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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活死人笔记 > 第二十六章 如此便改变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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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如此便改变我一生

第二十六章如此便改变我一生

那肉身太岁整个身子就缩在了王二子的腹腔里,他嘴角还溢着黏糊糊的血浆,一咧嘴便露出他那锯齿般的尖牙,上面挂着模糊的血肉。他看着我,那贪婪的神情,只让我报骨悚然,似乎下一刻就要被他吃掉一般。

可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王二子睁开眼睛,竟然也直勾勾地看着我,把我想吐的感觉去的一干二净。这一刻,我几乎没有怀疑,王二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和他腹中的肉身太岁一模一样。

我瞪着泥泞的土地,挣扎着向后退去,可双腿已经疲软无力,依旧留在了原地。我手撑在身后,想站起来,可这时,忽然感觉到一直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那熟悉的感觉,让我一瞬间就愣住。

我身后还能有谁,只有奶奶的尸体一直在我身边,那书写的感觉,我许久没有能感觉到的温软忽然袭来,耳边忽然响起一句:“小山,别怕!”顿时我整颗心都安定,爷爷教我的吐纳法门下意识地就开始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淡淡地看着面前过来的王二子,我仍旧没有站的起来,忽然,我的眼睛被一双手给蒙了起来,奶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闭上眼睛,以后要听爷爷话!”

温暖的双手松开,我便一直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催动那眼珠地图案到了我眉心,黑白的画面又出现,我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浑身跳动着白色的气焰,像是着起的火焰,一下子扑到了王二子的身上,推着他向后退,王二子张牙舞爪,而他腹中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更是咆哮嘶吼,可一瞬间就被白色的气焰吞没。

奶奶抱住王二子连带着肉身太岁一起,最后都跳进了那口井里,我心里顿时闷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眼睛里流下灼热的泪水,留到哪里,仿佛就要烫化那里。那口气憋得我无法动弹,终于,画面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整个那群村民醒来后,村长跟他们说山上的井是以前鬼子的毒气库,大家都中毒了,好在我爷爷救了他们。村民们一看徐军因此死了,徐老根也吓疯了,和他那个疯了的妹妹一起,也就没人真的去和他讨要卖太岁的钱。

那些太岁肉都被爷爷烧了,村长号召村民将山重新挑土堆起来,依照爷爷的安排,将山堆成了一座麒麟的形状,正了这山头的风水,作为奶奶的福地。

听爷爷说,奶奶那时自己留了一口阳气,爷爷用秘法帮她锁住,本想救活她,可奶奶却用自己的三魂七魄生出冥火,将肉身太岁焚烧,与之同归于尽。

我自从那天开始,身体便感觉冷冰冰的,无论是什么季节,也无法热起来,同样冷了的还有我的性格,我开始淡漠生死,尤其是学了爷爷的部分本事后更是如此。

只是我身体似乎得了什么怪病,每逢十五十六的月圆之夜,我便浑身忽冷忽热,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剜肉剔骨,扒皮抽筋,说不出来的痛苦,爷爷试了许多方法,也不见效果。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家里一直阴气沉沉,村长忙里忙外,张罗着给奶奶烧七。爷爷没有把奶奶的遗体打捞上来,他说那山头的风水已经改了,如今是一块风水福地,奶奶葬在那里也是好事,等他百年之后,也要在这里陪奶奶。

烧七是中华民族特有的丧殡习俗,自卒日起,每七天就要举行一次烧制祭奠,称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共计49天。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要过“七期”和三周年。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死者从去世之日起,在49天内,每隔七天阎王要审问亡魂一次,故“七期”又称“过七灾”。在烧七时,丧家要在大门口挂白纸灯笼,表示家有重孝。头七在家设灵牌,焚香明烛,供献酒肴祭奠,下余六七都到坟地化纸钱。一般以一、三、五等单七祭札较隆重,亲友皆至,孝子要哭灵;二、四、六等双七,亲友不来。孝子只烧纸、不哭灵,称为“空七”。尤以“三七”和“末七”最重要,每逢这两个“七”日,亲友都要到坟上烧纸祭奠,孝子也要大哭一场。“末七”又称“尽七”,丧家大都要诵经礼忏,亲友也要送冥币、香、纸、大蜡、金银斗等祭奠。

“烧七”若与夏历的初七、十七、二十七相逢,谓之“冲七”或“犯七”,认为亡魂“逢七有灾,冲七有难”。在我们这里,除认为“冲七”是忌期外,还以“烧七”与月中的初八、十八、二十八相逢也是忌期,俗云:“逢七逢八,铜锤铁钗;烧七烧九,阎王请吃酒”。

奶奶去世那天正好是六月二十九,头七是七月初七,三七又是七月二十八,末七却是八月十九。爷爷看着老黄历不停地皱着眉头,村长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几天都没有吃饭。

等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形容枯槁,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岁不止,尤其是他的眉毛,眉梢竟然长了好些根长眉毛,约有两公分末梢发白,斜斜的冲天而起。可他眼神却精光熠熠,晚上便跟村长合计了下,事情结束后,就准备离村搬到镇上去住。

村长也对这里心灰意冷,便也决定跟我们一起,这村长不做也罢。他对这帮贪财势力的村民怀着怨恨,可爷爷却劝他不要执着,要看淡生死,死不是终结,万物都在轮回当中。

可惜,村长很明显和我一样,并没有听懂爷爷的话,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对爷爷向来唯命是从,所以什么也没有多说。

奶奶的丧礼结束了,村里人也在议论纷纷,说说命硬,克死父母,又克死了奶奶。这话传到了我耳朵里的时候,我特地问了爷爷。爷爷别听这帮长舌妇人瞎说,他还说我爹妈都没事,只是没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他们的。

几个月后,家里东西安置好了,爷爷便带着我和村长进了镇上,搬进了他早年就买下来的一间屋子里,自此,我们便离开了黑泉村。

这里是名堂镇,整个镇中心不过也就东西和南北两条街道,记得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没从奶奶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那天晚上。村长他给我们做好了饭菜,结果我们三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一言不发。

爷爷拿着他的烟斗,默默的抽着烟,村长也面容憔悴,这些天一来,他是最忙的,恐怕也是最伤心的一个。他是我奶奶一手带大的,这些年奶奶都如亲儿子般待他,俗话说,姑侄最亲,七个多月来,我就没有看到他眼睛不红过。

反倒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两次的身体上的痛苦,我竟然对奶奶的淡漠了起来,也许是我下意识地觉得,我很快就会去见到她了吧。

终于,爷爷打破了沉默,吐出一口白烟后,他对村长道:“槐田,明天你去趟城里的小商品市场,去买些布料和棉絮回来,香烛黄纸,花圈彩旗,再买台缝纫机!晚上我把清单写给你,你照着置办回来。”

村长如梦方醒,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爷爷,问道:“小姑爹,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咱们要开服装店么?”

我也诧异地看着爷爷,前些时候,我是听爷爷说要在镇上开个店,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要开服装店。

爷爷却放下手里的烟斗,拿起碗筷,道:“是寿衣店,以后,咱么就开始吃阴间饭了!”说着,他开始夹起桌上的菜吃了起来,随即对我和村长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吃,明天有得忙了,以后咱们爷仨儿就端上阎王爷的饭碗了!”

我和村长对视一眼,随即我反应过来,爷爷是要教我本事了,经历了奶奶的事情,我知道,我这辈子就和这个行当紧紧地牵连在一起了。

爷爷当晚,又把风火哨给了我,他说月圆之夜的时候,有这个护身,我就可以好一些了。

而这些天,我渐渐开始频繁地联系沟通体内的那两股力量,我发现,只有要了月圆之夜的时候,我才会对它们失控,也就是他们,让我死去活来。

爷爷跟我说,这是我体内的九转阴阳气,因为那天吃下了九转太岁的阴阳太岁丹而来,但这东西千年道行,桀骜不驯,当日没有找到配以服用可以缓和力量的药引,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再有就是我用了他教的吐纳法门吹起了风火哨,燃烧了自己的阳寿,寿命少了十年不止,以后唯有广积阴德,才能让阎王爷网开一面,所以一定要好好学。

我当时也听不明白,但却牢牢记下了爷爷的话。我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心里对这些神奇玄奥的东西好奇不已,那日爷爷展现出来的本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便将风火哨挂在怀里贴身收着,感受着上面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终于可以安静地睡去,期待着明天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