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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禁军上前,用刀架住玉子归把他带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凤云双要扑过去,凤执一把拉住她:“别在这儿闹。”

玉子归看到了两人,看了眼凤无双,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向凤执,微微颔首,然后就被压着离开了。

凤无双眼泪汪汪:“晚儿,现在该怎么办啊?”

凤执:“......”凤无双这样子,看着好像一只小狗狗。

凤执摊手:“证据确凿,还是丞相亲自出手,我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思索了一下:“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

凤云双连忙问:“什么办法?”

凤执勾住她的脖子:“哭,你去找娘亲,哭得越惨越好,娘亲心软,定会帮你劝说爹爹,保住玉子归的性命是没问题的。”

凤云双将信将疑:“这样也行?”

凤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的,你不如试试?”

凤执说得一脸诚恳,然后凤云双信了。

忽悠走了凤云双,凤执慢悠悠的往回走。

知道刺杀之事与赵真有关系,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就不难猜测了。

把刺杀的事情嫁祸给玉子归,再捅出玉子归的真实身份,让他百口莫辩,而他好就此脱身。

靳晏辞倒是有他的罪证,但他手里同样也有靳晏辞的把柄,他显然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可惜,他嫁祸谁不好,偏偏选了玉子归......

退朝之后,靳晏辞准备离开,走到自己的马车,靳十一守在那里,笔直的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奇怪。

靳晏辞没有问,不过掀开帘子之后,他知道了原因。

凤执躺在他的车里睡得正香呢。

昨晚根本没睡,刚刚又被凤云双扯出来,现在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靳晏辞坐进去:“走吧。”

靳十一疑惑:“那个......主子,咱们去哪儿?”

“回府!”

“是!”

马车走的很慢,几乎没有颠簸,马车里的凤执睡得不要太香,一个人几乎占了大半个马车,那肆无忌惮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的地盘呢。

马车到达靳府,靳十一贴心的从后院进去,直接去到府内。

靳晏辞伸手要去把凤执抱下来,手刚刚碰到,凤执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跟你说个事儿。”

靳晏辞收回了手,一脸的了然:“你要我帮你救玉子归。”

凤执点头:“眼下只有你能救他。”

靳晏辞冷笑:“你可真是看得起我,若不是因为他,你怕是根本不会来找我。”

“确实不会。”凤执很没良心的肯定说道,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昨晚一夜没睡,要不是凤云双哭得要死要死的,我才不管这事儿。”

靳晏辞神情微顿。

沉默半响:“你想怎么做?”

半个时辰之后,靳晏辞再一次进宫,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赵真的罪证。

拿他手里的东西,还让他主动往坑里跳......

仁德帝也正在伤神,因为玉子归的事情,搞得他连奏折都看不下去。

他很看好玉子归的,而且还是纳为女婿的人选,可他竟然......

刺杀的事情仁德帝是怀疑的,他并不觉得玉子归会做这样的事情,但玉子归本来的身份,哪怕他咬死不承认,可仁德帝又不傻,真相如何,自有决断。

听说凤无双在皇后哪里大哭不止,她有多喜欢玉子归,仁德帝再清楚不过,不管是杀了玉子归还是贬了他,凤无双怕是都不会依。

正当仁德帝纠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靳晏辞来了。

“陛下,臣已经查到真正的刺客。”

仁德帝惊讶:“快说来听听。”

靳晏辞呈上关于赵真和刺客的一切,这可比赵真信口胡诌的可信多了。

“竟然是他!?”仁德帝真是没想到,赵真做下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那么理直气壮的嫁祸玉子归。

靳晏辞:“昨夜臣与赵丞相手下交锋,他怕是已经知道快要东窗事发,这才祸水东引,想把这事儿嫁祸在玉大人头上。”

说着拿出另外一个盒子:“这是赵真这几年做的事情,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暗地里为文帝搜刮美人,残害了无数女子,便是他府中的地牢里,此刻都还锁着不少女子供他折磨消遣。”

仁德帝震惊:“这......简直禽兽不如。”

靳晏辞拱手:“事不宜迟,怕那赵真有了防备,请陛下下旨,让臣带兵抄了赵府。”

“好。”仁德帝想了想:“来人,传林牧。”

林牧是禁军统领,仁德帝从军营里提拔出来的将领,仁德帝这是安排林牧跟着一起去抄,人还没来,仁德帝想到了玉子归那事儿:“那玉子归呢?他的身份当真是那尹家罪奴?”

靳晏辞摇头:“这个臣不得而知,不过尹家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尹家获罪,是因为锐王想要插手军械监捞油水,乘着文帝打压长公主一派势力,把尹家拉下水,满门获罪,真要说起来,尹家无罪。”

“这尹家之人臣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也听过一耳,尹家司造,在铸造兵器之上独有天赋。”

仁德帝沉吟,心中对玉子归的怒火也少了很多,正好林牧来了,眼下还是处理赵家的事情要紧。

靳晏辞和林牧奉命去抄赵家,靳晏辞不紧不慢的跟着,其实暗地里早已经布置好了。

赵家府门被直接撞开,官兵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凡是赵府里的,该砸的砸,该抓的抓。

林牧拿着刀,一马当先,直接去抓赵真。

都被人抄到家里来了,是人都该坐不住,然而赵真却不慌不忙,反而坐在那里,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样子,好似是刻意在等着他们来一般。

不过林牧没有跟来,被靳晏辞引去了别处,赵真看着进来的靳晏辞笑了:“靳大人如此这般破釜沉舟是为哪般?”

赵真还很有闲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把我供出来,你也藏不了多久,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可是同谋,你不会真的愿意效忠仁德帝,就为了娶一个病秧子公主?真是丢人。”

靳晏辞抬袖,冷漠的声音不见丝毫起伏:“不要把本官和你们这些人渣混为一谈,谁跟你是同谋?”

“噗呲!”

一把匕首,直接刺入赵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