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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是他们的同僚,往日总有些情分,他们若是有空,应该是愿意的。”陈小桑怂恿傅思远。

傅思远想想也是,便跑出去找下人去太医院请人。

那些下人很快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太医们全进了宫。

“宫中的贵人们也都病着,太医们已经好几日没回家了。”

傅思远手脚一软,转头就乞求地瞅着陈小桑:“小桑,我爷爷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啊!”

陈小桑深觉肩上的担子重了,可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答应尽力医治。

陈大树上前,对傅思远道:“傅少爷,你先去找人熬些肉粥喂给你爷爷吧,身子不好的人更要吃东西。”

傅思远这会儿已经六神无主了,陈大树年纪比他大很多,这会儿便算是他的长辈,自是陈大树说什么他听什么。

等他一走,陈大树便将陈小桑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小桑,你能治好傅太医不?”

“若知道是什么毒,要解毒就容易多了,可现在不知道,只能慢慢试。”陈小桑老实交代。

昨晚她跟云苓研究了许久,也没个头绪。

“傅太医年纪大了,要是拖长了,怕是身子熬不住啊。”陈大树担忧道:“要我说,还是得给傅家去封信,让他们派人来当家。傅少爷年纪还小,担不起这些事。”

昨晚要不是他来,还知道傅思远会怎么样呐。

陈小桑瞅着床上的傅太医,也隐隐有些担心。

“那我跟傅思远说吧,让他给他爹写信。”

陈大树摆摆手:“你安心给傅老爷治病,这事儿还是我来说。”

陈小桑想想也觉得她大哥更有经验,也就由着他去了。

兄妹两正商量,傅太医醒来了。

陈小桑帮他把了脉后,便道:“傅爷爷,我给你换了副药,你先试试?”

“药方子给我看看。”傅太医忍着头疼恶心,接过陈小桑的药方仔细看完,便连连点头:“这方子极好,你就这般治吧。”

陈小桑拿了床上多余的被子给他靠在背后,让他舒服些后,又端了杯水给他喝。

瞅着她忙来忙去,傅太医满是欣慰:“小桑啊,这两日辛苦你了。”

“我是大夫,这些都是应该的。”陈小桑应道。

既然当了大夫,治病救人就是顶要紧的事。若是遇到急诊,半夜也得爬起来给人治疗的。

傅太医想点头,可这头重得厉害,他静静坐着,等过了劲儿才道:“是这个道理,可你年纪尚小,怕是撑不住。”

陈小桑也觉得自己一直守在这儿有些吃力:“我本来想让思远去找太医来帮忙,结果太医们都不在。”

“近日宫中贵人们一一病倒,大家都在宫中留守。我也是因着病倒,才被允许回家歇歇。”傅太医本就难受,又说了这么多话,这会儿他更难受了。

陈小桑见状,拿了针,又帮他扎了几个穴位。

见他好受了些,才收了针。

“要不您再睡会儿?”

傅太医连连摇头:“睡得久了,实在不想再睡了。”

才说完,外面便响起一声痛哭。

傅太医惊得扭头看出去,就见傅思远哭成泪人跑进来。

陈小桑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思远一下扑在傅太医的身上,眼泪鼻涕全擦在傅太医的胸口。

傅太医嫌弃得直皱眉:“这是怎么了?”

“爷爷,你快死了吗?哇!爷爷你不能死啊!”

傅太医气急了,用力去推傅思远。可惜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压根推不动这个胖孙子。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傅太医气道。

“大树哥让我给爹写信,说是万一你有个不好,得有人主持大局。”傅思远哭得伤心,用手背抹了眼泪鼻涕,顺手就擦在被子上。

傅太医被气得恨不得骂他一顿。

都成丁了,竟然还这么脏!

陈小桑也被恶心到了,满脸嫌弃得别开脸:“你别压着你爷爷了,他身子不舒服。”

傅思远这才起身,仔细盯着他爷爷。

越看越伤心,他又没手帕,便抓起被角在脸上一通擦。

傅太医瞪他:“别用我的被子擦鼻涕。”

“我都这么伤心了,你还在意你的被子!”傅思远委屈巴巴的。

陈小桑把他拽到凳子上坐下,才道:“你爷爷身子还没好,你听话一点。”

傅思远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我爷爷都要死了,我还不能哭么?”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谁说我快死了?”傅太医不满。

任谁总被说要死了,心情都好不起来哇。

傅思远哭唧唧道:“大树哥说的。”

陈大树在外待不住了,赶忙进屋子解释:“我可没说啊。”

“你明明说了,还让我给我爹写信,这会儿怎么不承认了?”傅思远不服气。

陈大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我说的是傅少爷你还没成家,不能担事儿,让你家里来个人照料这些事儿。”

他明明说的挺好,怎么到傅思远耳朵里,就成了他说傅太医要死了?

傅太医便责备地看向傅思远。

傅思远打了个嗝,眼泪还含在眼睛里,神情呆呆的:“你是说我爷爷还能救得活?”

陈大树咳嗽一声:“这得问大夫。”

反正他是没说过傅太医要死了之类的话,怎么样也怪不到他头上。

傅思远便巴巴看向陈小桑。

陈小桑道:“若是能尽快解毒,便没什么事。不过这会儿还不知道毒源是什么,只能慢慢试。要是拖得久了,傅爷爷身子怕是撑不住。”

“那你赶紧查毒源啊!”傅思远着急道。

傅太医气得肝儿疼。

这么一动怒,他脸色都泛白了。

陈小桑顾不上傅思远,赶忙上前,帮他连着扎了好几针。

她不高兴地扭头对傅思远道:“你再胡说就给我出去。”

傅思远很委屈,他没胡说啊,干什么要朝他撒气。

傅太医瞅瞅老实下来的傅思远,才耐心解释:“查毒源不容易,天下毒物何止千千万万,甄别起来极难。”

傅思远偷偷看了眼陈小桑,还是忍不住问他爷爷:“爷爷你好好想想自己怎么中毒的,不就能知道么?”

好歹是太医,怎么会连自己怎么中毒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