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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回来,爹就要买肉吃啊!”陈四树激动道。

陈小桑以为是今儿买肉的事,便不太在意:“四哥你反应好慢,大哥都去镇上好久了。”

二树媳妇把她脚放下,陈小桑提了小布鞋,穿上后,把布扣子扣上。

陈四树急了:“不只是今天!春耕天天都能吃肉!你四嫂可算能养养身子了!”

四树媳妇羞涩地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我这是高兴的,你看看你,自从有了身子,人都瘦成竹竿了。”陈四树扶着他媳妇坐下,顺手帮着他媳妇揉腰。

二树媳妇笑话他:“四树也会心疼媳妇了。”

四树媳妇羞红了脸,嗔了陈四树一眼,应道:“他是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

“媳妇孩子都是我的,我都心疼。”陈四树狗腿地给他媳妇锤着腰,不要脸不要皮的道。

四树媳妇嗔他:“当着小桑和四柱的面胡说什么呢。”

陈小桑叹口气,拧着小眉头瞅着她四哥:“四哥,我还是小呢。”

陈四树凑去跟媳妇道:“他们还小呢,咱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

陈小桑听不下去了,扭头去看四柱。

摇篮里的四柱满脸嫌弃地直吐泡泡。

她看得手痒痒,伸出嫩白的手指,往泡泡上一戳,泡泡就破了。

四柱就瞅着陈小桑,哼哼唧唧又吐出一个泡泡。

陈小桑又给他戳破了。

四柱拧了小眉头,哼哼唧唧很不高兴。

二树媳妇乐得拉着她到跟前,把刚刚剪的鞋样子往她脚上比了比,大了的地方又用剪刀剪掉。

“四柱该困了,你别闹他了。”

陈小桑闲不住,就问陈四树:“大郎哥怎么不在呀?”

“在家收拾东西呐,说是要去参加春什么的考试,明儿就去县城了。”

陈小桑乐得跳起来,“我去看看他!”

沈大郎行李少的可怜,一早起来把一套换洗的衣服装进包袱里,又拿了几本书和笔墨纸砚后,把茅草屋里里外外扫了一遍。

就着家里的干树,劈了一下午柴,整整齐齐码在厨房旁边。

正忙着砍柴,眼角闪过一抹紫红色。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丫头乐呵呵地冲过来。

见他看过来,她还高兴地挥着手:“大郎哥,我来看你啦。“

沈大郎下意识看向四周,见没人,这才安心,将斧头丢一边,陈小桑已经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了。

他就要往回收,手里多了东西。

低头一看,满是碎布拼接成的小钱袋子静静躺在他手心。

陈小桑双手背在身后,笑道:“给你的盘缠。”

沈大郎虎着脸,拿着钱袋子走到她跟前,拉开她的小布兜,把钱放进去:“不许把家里钱拿出来送人。”

陈小桑愣了下,反应过来,又要把钱袋子拿出来,手却被沈大郎按住:“听话!”

“这是我的钱。”陈小桑道。

沈大郎惊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我爹给的呀。”陈小桑得意道:“不只是我,我五个哥哥都分了钱。”

”所以呀,我很有钱的。”陈小桑又把钱袋子放到沈大郎手心里。

沈大郎舒口气,应道:“我钱够了,你自己存着吧。”

陈小桑却不答应:“我娘说过,穷家富路,你得多带点钱再身上,要是急用钱,总能拿出来。”

毕竟她未来的男人,她还是要好好宠着的。

不能在外面因为钱受委屈嘛。

“要是用不完,你再回来给我。”陈小桑乐得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这灿烂的笑晃了沈大郎的眼。

他捏紧了手里的钱袋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本来不想要,可他实在不想看到小丫头失望的神情。

钱当是他借的,用不用就另说了。

春闱要考五场,时间跨度大,吃的喝的用的都得花钱。

若是没考上,钱倒是够了,若是考上,倒时必然需要应酬。

总不能一直让人请吃饭,自己这边总得请几次客,他准备的钱怕是有些不够……

正想着,就听陈小桑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不用还了,我的嫁妆早晚会带到你家的嘛。”

沈大郎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捏紧了手里的钱袋子,恨不得塞进她的小衣兜里,再把她送回家去。

谁知见到他生气,小丫头一点都不怕,还背着小手,从左边走到右边,再从右边走到左边,小嘴嘚吧嘚吧个不停。

”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有些人也会用自己媳妇的嫁妆。

你是要考科举嘛,我算是投资,要是你考上科举了,往后的俸禄都会给我,我再收起来就好啦。“

沈大郎深吸口气。

她还小,还不懂事,不能跟她生气。

“不要胡说,会坏了你的名声。”

才几岁啊,天天把嫁妆挂在嘴边。

陈小桑更乐了,大眼睛里却满是天真:“大郎哥会嫌弃我吗?”

嫌弃!

话都冲出喉咙了,嘴巴一张,却是僵硬的三个字:“不嫌弃。”

陈小桑捂着嘴偷乐,看吧看吧,调戏正太多有意思。

谁要在家看四哥四嫂腻歪。

陈小桑两只小手捂着小嘴一个劲儿乐。

沈大郎怕自己吼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大口大口吸气。

不知为何,还是憋屈得厉害,他抓了斧头,竖起一块木头,将斧头高高举起,再用力挥下,“咔嚓”一声,木头被劈成两半。

陈小桑探头过来看,红绸子随着她的动作直直得垂在半空。

沈大郎忍着想抓红绸子的冲动,又转了一边,扶起一根木柴,挥着斧头狠狠挥下,又是“咔嚓”一声。

“大郎哥不高兴啦?”

沈大郎压下怒火,把砍好的柴捡到一边,又拿了一个过来,应道:“没有。”

啧啧啧,这么冷淡,还说没有。

陈小桑摇摇小脑袋,红绸子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

“你嫌弃我嫁妆少了呀?”

沈大郎再憋不下去了,放下斧头,准备好好教训这丫头。

谁知小丫头食指按在下巴上,仰着小脑袋望天:“我很有钱的,你要是嫌弃少了跟我说,我再拿给你。我很会挣钱的,以后还能挣更多嫁妆。”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