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紧迫感油然而生,乔远征一把抓住赵慎三的胳膊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主意,赶紧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需要提醒李老板的注意事项,我现在就过去!还真让你猜着了,罗志方那个糊涂蛋中午还抓住我问,让我给他拿个主意,告诉他这件事该不该告诉李书记的。”
赵慎三讥讽的说道:“这会子明白过来了?哼,现在你赶着去找李伯伯干嘛,你不是要回你的发改委研究严省长的态度吗?怎么有功夫去李伯伯那里,可别耽误了你乔主任的公务。”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帮了我我承你的情还不行么?大不了,明年给你媳妇少点工作任务报答你。赶紧说赶紧说吧!”乔远征死皮赖脸的央求道。
赵慎三也不再卖关子了,低声给乔远征说了许多,把这段时间的不正常情况统统告诉了乔远征,当然,涉及到案件调查的只字未提,毕竟,赵慎三的纪律性跟原则性是相当强悍的。
乔远征听完,明知赵慎三对他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感激的说道:“咱们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去了。网”
李文彬此刻在办公室里,正跟姚伟清书记商议事情,乔远征进来的时候,秘书办公室空无一人,也不知道罗志方又干嘛去了。
乔远征看到书记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姚书记正在说话,他悄没声的坐在了罗志方的位置上,随意的看着罗志方电脑上显现出来的文档。
不一会儿,姚伟清出来了,乔远征赶紧恭谨的站起来微微弯腰,姚伟清根本没留意并不是罗志方,目不斜视的走了。
乔远征赶紧走进李书记办公室,李书记正在低头看一份文件,也没意识到是他,头都没抬的问道:“小罗,东西拿回来了?”
“老板,是我。”乔远征看着李文彬紧皱的眉头,鬓边多出来的白发,突然一阵心疼又是心酸,开口说出这四个字,就哽咽着流泪了。
李文彬抬头一看是他,却毫不客气的眼睛一瞪骂道:“不来就不来,来了就哭鼻子,这到底是受了委屈找我撑腰呢,还是看我又老了心里不安呐,出息吧!”
乔远征难为情的说道:“看您说的,人家不过是想您了,看到想起以前天天跟您在一起的日子,就哪里是别的原因呢。”
失去乔远征之后,李文彬其实是最不适应的一个人,不说别的,单说罗志方目前的工作任务,跟乔远征在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可比性,首先“耳目”这个功效彻底失效,其次是各类公文,如果先交给罗志方修改一遍,不用看,跟办公厅交上来的文本不可能有一个字的差错,一两次之后,李文彬就干脆取消了他这一工作,自己直接看了。
当然,还有诸如下面人求见李文彬,乔远征会根据情况先做一次筛选甄别,这样就减少了李文彬很多不必要的应酬,可是罗志方并不具备这样的功能,故而,只要有人求见,就如实汇报给李文彬,见不见全部让李文彬自己做主,更让李文彬烦不胜烦。
不过这样倒是把乔远征超越生活秘书职权范围内的“越矩行为”统统修正过来了,到成为了魏景山最为满意的了。
李文彬也不是没有萌生过换一个人的想法,其实上次在般若堂当着赵慎三跟卢博文抱怨失去了乔远征的不方便,就是有暗示让两个人帮他重新物色一个人选的意思。
后来卢博文跟赵慎三都分别跟他表示要帮他找,他自己反倒改了主意,心想反正马上要走了,再换一个秘书,临走的时候又多了一个需要妥善安排的人情,还是凑合凑合算了,就谢绝了两人的好意。
看着乔远征真情流露的样子,李文彬心里也是一阵温暖,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别流猫尿了,明天不是要开政府工作会吗,你今天跑来干什么?不会是单纯为了想我吧?”
乔远征收起了儿女情长,赶紧说道:“李书记,有些事情我觉得很诡异,一大早就想来跟您说说,但想着还是先处理妥当再来比较好,就去找赵慎三一起忙了一上午,终于算是初步处理完了,这才过来的。”
“什么事情?”李文彬不动声色。
“河阳大桥坍塌事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今天早上,各大门户网站却又一次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攻击帖子,其中基本上都是有目的性的转移公众视线,把目标放到您和省委,也有个别攻击郑焰红夫妇的,映射他们跟卢书记裙带关系,连赵书记这次原本要进京都没去,有留下调查此案这等隐秘的情况都写了出来,并定性为您故意留下赵书记替您当看门狗!
您想呀李书记,如果是捕风捉影的话,这等内情网友怎么会知道,很显然是圈内人有意为之。”乔远征按照赵慎三嘱咐的套路开口说道,果然李文彬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也就罢了,与此同时,我接到严召副省长的电话,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言辞之不客气简直不堪入耳,只能用侮辱两个字来形容了”乔远征话锋一转说道。
李文彬双眼发出冷冽的光芒,打断乔远征问道:“他怎么侮辱你的?”
乔远征看出来李文彬的护短之意,心里一酸眼圈一红,把严召发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结合赵慎三的分析把今天的帖子事件以及文件事件,还有罗志方跟魏景山的表现情况,以及他跟赵慎三如何中午都没回家,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把负面帖子都化解掉了等等情况一一说明。
末了说道:“李书记,原本我跟小赵商议,觉得我们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不告诉您省得您为此不好受,但是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您知道了比较好,毕竟我现在不能时时待在您身边,万一您身边人真有什么叵测用心,您一点防备都没有,恐怕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