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申甲释然:“但有所命,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猎申甲这种人强按着不会低头,非得心甘情愿才行。而只要应下,就不会反悔。
杜凤髓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说话算话,嘴里偏还不领情:“猎家主这样的『性』格很吃亏。”
猎申甲不以为然:“吃也就这一回,只要红莲好起来,以后再不会吃了。”
“呵呵,就一回也能坑死你。”杜凤髓往外走。
“哥,你等等我。”殿门口,掠过一道人影。
杜凤脊。
猎申甲等兄弟俩走远,忽而一乐。
“早就料到我会自投罗网……心眼忒多,看哪天谁能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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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仙门不能长时间关闭,杜凤髓只在稽原仙宫住了一宿,又返回赤海仙宫为猎红莲耽误半日,便重新做起看门人。
于是,从这一日起,借道长云仙门来往穿梭于大仙界人界的上仙发现,不论下界还回上界,都可以在轮守仙殿看到一幅养眼的画面。
赏心悦目不是女人专属,男人长得好看比女人更吸睛。
形影匆匆的旅途中,忽而见到一个风姿如神的美人,与女人香粉娆腻完全不同的风采,一饱眼福的同时兼有心旷神怡之效。
紧张疲惫时,突然降临的刻骨铭心,足够毕生回味。
于是一传十,十传千……
短短一个月,越来越多的上仙改道长云仙门下界,尤以颜『色』各异的仙女居多,仙男也不在少数。
杜凤髓俨然长云仙门新地标,引来一片狂蜂浪蝶。
“杜大太子,更换令引啦!”
一群娇俏的小仙女叽叽喳喳,隔着竹帘朝里边指指点点,不时还朝手里拿着的一块块玉石观瞧,像是对比。
“跟留影石上的一模一样的诶。”
“左慈小公子售卖的美人石,果然货真价实。”
“我的是在羿觉小公子手里抢来的,他那边一共一百块杜大太子真容石,风声刚一放出去,半天就卖光了。”
“多少阴阳石?”
“一百块。”
“左慈这个臭小子,卖我贵了二十块,还说是跳楼大甩卖!!”
“嘿嘿,他那边的一千块留影石,最后十块是五百块出手的。”
“哼,回去咱们也摹一些卖。”
“里头有皇尊封印,摹不了。”
“啊?怪不得,他们敢放胆发卖,原来摹制不了……”
“留影石哪有真人好看……搞什么,还挡着帘子。”
“普通的竹帘,可以用魂识~”
一语惊醒梦中人,十几道魂识大咧咧冲进去,就差钻进杜大太子的里衣。
杜凤髓扶额,“众位仙女,矜持些好吗?”
“咯咯咯咯……”一群无法无天的小妖精瞬间变身女汉子,叉腰大笑。
几只胆大的玉手撩起帘子,十几双如火如荼的目光烧到……
两个浑然忘我的小姑娘丢了魂一样,嘴角流下两缕水渍,场面怎是一个糜艳了得。
“呀,大太子,奴家稻园小仙。”
哚!
一根长钗拖着骇人的锐光,狠狠钉住袖子边。
稻园小仙眼睛都绿了,很好的阐释了什么是狼『性』。
出手就是一根十四阶宝钗……暂且忍下。
“大太子,我是楼宁。”一条香帕张着蝴蝶一样的两角飞进来,在杜凤髓嘴上撞了一下,落到岸上……
虽然香帕是一件十五阶的圣宝,杜凤髓也差点破功。
靠,我靠……这还间接亲吻!
杜凤髓自小耐得住寂寞,不是少年老成,而是里子就是一个换了皮囊的小老头儿,哪受过这种动物园一样的混合着挑逗轻狎的头牌待遇,心里恼怒还不能展『露』出来,如此一日日积累,恼怒升到极点慢慢回落,倒也平静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只要活着,都得学会二皮脸,淳朴到老的老科学家钱璋祚同志终于在第二春学会了这项技能。
挡个帘子,还不是宝贝,除了聊胜于无,无形中更像是欲盖弥彰、欲拒还迎。
总算挨到这帮不要脸的丫头滚蛋,郑叔小媳『妇』一样凑上前。
他小心将一只锦盒放到条岸上:“大太子,这是刚才过去那些里边一个侗墙山女君留下的……”
“铜墙?”
“人同侗。”
“匪窝女大王?”
“……是。”
杜凤髓食指在岸上敲了两人下:“先放在这。”
郑叔吞口唾沫:“真要收?要是人家的传家宝怎么办?”
听闻上边抢亲都是这么干,里边装个石子,偏说是装了重宝信物,不成亲就还宝,还不了宝贝就要成亲,这一招坑死仙不偿命,祸害无数大好仙界男女。
也因此,大仙界流行扔宝贝,全都怕被扔宝贝。
可是自家这位,今天这个就是本月第七十份私礼,虽是都没开封,但是只要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哪个都不算凡品,说是定情信用也够了。
这个月才开头啊……
杜凤髓翘翘嘴角,说是笑,郑叔无端打个寒战。
这种笑比盛怒更叫他头皮发麻。
杜凤髓笑得越发轻柔:“本太子都能借着长云仙门狐假虎威了,凭着这张脸勾引一些仙女仙男又有何难?怎么样,心动没有?”
目光再柔,缓缓一笑。
刹那间春风似水,世界安静……
闪瞎了。
郑叔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大太子,再这么干下去,真下道了,会把人往死里得罪的。”
“又有人来了,退边去。”杜凤髓低斥一声,重新端好架势。
嘿,气势汹汹,这一拨来者不善。
“哗啦!”
欲语还羞的竹帘被人一把抓成稀烂。
“就是这个小白脸!”
“呼!”
一柄瓦蓝的圣刀劈到杜凤髓眼前,两排睫『毛』唰地投奔自由,条岸嗡嗡震动不休。
十六阶圣君。
“说,宓甯仙子是不跟你私定终身了!”
杜凤髓脸生惧『色』,嘴唇发青:“上、上仙,这里是职守仙殿,谁会在这里谈情说爱?有话好好说,把刀拿开行吗?”
“哼!”铁塔大汉把圣刀抽回去几尺,后边三仙登时叫嚣:
“澄兄,事实俱在,不能放过这个小贼!”
“宰了他!”
“对,宰了他。”
大汉唰地退出殿外:“你们来!”
“嘿嘿。”三个看好戏的『摸』『摸』鼻子跟着闪到外边。
“骨碌”一个锦盒从震动的条岸上掉到地上,滚到殿门口,要不是有门槛拦着都能滚出殿外。
“咦,就它,就是它,本君亲眼看到宓甯在山雨楼定的西山宝盒。”三人里跳出一人,指着锦盒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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