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琏真迦就跟宰相桑哥说,以前宋朝有位皇帝也和您一样,同样有失眠的毛病,可是后来这位皇帝得到了一件宝贝,叫‘伏龙枕’,据说只要枕在上面睡觉,就绝对不会失眠!
宰相桑哥一听就苦了脸了,说宋朝都被咱们给推翻了,还去哪儿找宋朝皇帝的宝贝啊?
杨琏真迦就笑了一声,说宋朝皇帝是死了,可是他们的墓还在啊,那么重要的宝贝,他们死后肯定是一起安葬的,如果您需要,我倒是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您再挖出来!
宰相桑哥闻言大喜,当即就点头同意。
在宰相桑哥的支持下,杨琏真迦便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开始了他惨无人道的盗墓之路!
第一个目标,便瞄向了绍兴宋陵!
绍兴宋陵陵内坟墓众多,包括宋朝皇帝、皇后、公侯卿相的坟墓达一百多座,都葬在这里,杨琏真迦带人将守护宋陵的陵使屠杀一空,然后便蜂拥进入陵内。
进去之后,便是一通疯狂的席卷。
传闻他们在里面得到了‘马乌玉笔箱’、‘伏龙枕’、‘穿云琴’、‘鱼影琼扇’、‘金毛睛’等诸多珍宝,宝光直冲云天,可是就这样,杨琏真迦还不满足,他命人将宋陵中所有的尸体都给从棺中抬出来,一个个的脚朝上、头朝下,倒挂在墓顶上,然后用棍棒击打这些尸体的胸腔,将尸体肚子里的夜明珠等物,也都给一并倒了出来!
整个过程残忍至极,最后临走的时候,杨琏真迦又命人将这些皇帝、皇后的尸骨给带出宋陵,弃尸骨于山沟的草莽丛林之间,和牛马等牲畜的枯骨混杂在一起。
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顿时就把整个绍兴的百姓都给激怒了,纷纷找上朝廷,要讨个说法。
杨琏真迦听说后,说好啊,你们不是要说法吗,那我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他命人又去将宋理宗的尸体找回来(宋理宗当时刚死四年,遗体还未彻底腐烂,很容易找到)。
宋理宗这个人被一些野史上戏称为‘大头皇帝’,因为他的头比较大,手下将尸体送来之后,杨琏真迦就直接用手把宋理宗的脑袋给拧了下来,刮去腐肉,封住七窍,将其头颅变成了一个光滑滑的颅壳,制成了一个用来盛酒的酒器。
然后他就端着这个头颅酒器,喝着里面的美酒去见那些前来讨要说法的百姓。
那些百姓见自己曾经的君王被人如此侮.辱,自然是一个个的都红了眼,眼看就要出现暴动。
杨琏真迦见状反倒是呵呵一笑,让部队将附近几条街道全都堵住,然后以平定反贼的名义,派士兵把这些无辜百姓尽数屠杀一空!
当日整个绍兴城内血流成河,尸骨撒满街道,到处都是残肢断腿,惨不忍睹。
事后,杨琏真迦又命人把这些尸骨全都收集起来,托运到绍兴宋陵地宫上方,在那里铸成了一座高一十三丈的白骨塔,名曰‘镇本’,用来打击其余百姓的反抗意志!
听瞎子讲到这儿,吴一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杨琏真迦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在此之前,吴一从没想到一个盗墓贼居然可以猖獗疯狂到这种地步!
胖子拍了下桌子,怒道,
“他妈.的,这出家人不仅不做法事,反倒是毫无道行、坏事做绝,要是搁现在让我碰上,非把他脑袋给拧下来当夜壶!”
“你小点声。”
叶无心扫了一圈,把几个正好奇往这边看的客人瞪走,接着沉默了一下,缓缓道,
“这人的做法是有些过分了。”
瞎子点头,道,
“哎,谁说不是那!
当时这白骨塔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整个江南地区的百姓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的对此人进行口诛笔伐。
有首诗不知吴爷您几位有没有听过,叫‘故宫思见旧冬青,一塔如山塞涕零。领访鱼影香骨案,更从何处哭哭灵’,讲的就是老夫刚才说的那件事儿!”
吴一不想再听那人头酒杯和白骨塔的事情,想想就浑身不舒服,给瞎子道,
“这鸟人倒斗的事情你就先别说了,太特么膈应人了,你还是说说后来这鸟人怎么样了吧。”
瞎子道,
“这鸟人……咳,这位后来也没落下个什么好下场,宰相桑哥死后,他就开始被打压了,官也没得做了,就连他当时在朝为官的儿子,也受到牵连,一同被朝廷罢官撵回了老家。”
“回了老家之后,他们父子俩是走到哪儿被人骂到哪儿,最后他的儿子受不了了,觉得这一切都是杨琏真迦的错,要不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自己现在还是个朝廷命官那!越想越气,最后就趁杨琏真迦不注意,一刀把他给从后头捅死了。”
“至于杨琏真迦的儿子后来去了哪里,老夫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他是出家当和尚去了,也有人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自己也自杀了……
现在看来,自杀是不可能了,要不然咱们之前也见不着那个花和尚了。”
胖子吁了口气,道,
“活该,真他.妈活该,听到那鸟人死在自己亲儿子手里,我也就放心了。”
吴一倒是若有所思,之前在店铺里,自己提到杨琏真迦名字的时候,那花和尚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憎恶之色,心说难道这份仇恨,一直到现在还在延续?又或者是那花和尚也看不惯自己祖宗的为人,所以才会露出那种神色?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至少能说明那花和尚也不是个心肠太坏的人。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是出了茶馆,找了家银行,把包里卖面具的几十万块钱往胖子卡里存了一部分,剩下的,连同瞎子和拜月的那份全都转到了吴一的卡里。
然后又在附近逛了一圈,就已经快要到约定的时候了,几人赶紧坐车回到车站附近的那家旅馆那里,一下车,搭眼就看到勇子和阿爽二人了,他们脸上都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看样子事情应该是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