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一直有点儿小骄傲的家伙或许真的被冲击到了。他跟秦磊很熟，自然了解他。直到对方也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不是安慰。
作为一个男人，这点儿承受能力还是要有的。
“这件事不要让那群女孩子知道。”段珩提醒他。
“我明白。”秦磊点点头。
“还有事么？”段珩看着他，神情彧他刚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这时，秦磊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就直接出了门。
段珩回到了座位上，拿着手机翻了翻，最终还是将手机放了下来。屏幕上亮着的是个卡通头像。
“被察觉了呢。”他低声说了句，随后拿起之前在看的文件，继续翻看起来。
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既然已经离开了那里，相信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那些。至于秦磊，自然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推断再去一次，这样就可以了。
“小家伙，既然跟着来这就安分点儿。”他头也没抬地嘱咐道。
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刚刚秦磊站着的地方，因为无法靠近，保持着一张桌子以上的距离，一双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
“你明明就可以陪我到处看看，还让馨宁姐姐来呀。”她的笑容里带着些狡黠。
“她来陪你不好吗？”他头也没抬地直接说道。
“当然好呀。”她一个人，啊，不，一个魂魄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没有人看得见她，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你该不会就是拿我当借口吧？”她狐疑地看向他，心里却有些主意。
段珩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就不说。”反正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他做的大部分的事她都知道。
段珩看了眼那个飘到窗边的身影，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嘴角带出一抹笑意。
借口？或许吧。
……
裴馨宁到达段珩的工作室的时候段珩并没有在，据说是要跟一个当事人见面。还好，他走之前提前交代了秦磊，把裴馨宁待到他们的隔壁并介绍给那里的负责人——林蔚然。
“说实话，段哥说要帮忙介绍一个兼职生，没想到是你。”秦磊陪着裴馨宁在办公室等负责人的到来。
“呃，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其实她也不想来。
“女孩子接触法医这个职业还是需要些但量的，愿意往这个方向努力的女孩子很有勇气啊。”他笑着说道。
“学医总要锻炼一下胆量，所以我才来这儿呀。”她一点儿也不锻炼，她怕鬼，而这里见到鬼的概率实在很大。
“之前就看出来了，女孩子大晚上的敢独自去很黑的地方就很不容易了。曼曼跟我提过，说上解剖课只有你最淡定了，这说明你接下来一定没问题的。”
“希望吧。”上解剖课的时候她紧张，因为紧张所以动作都是条件反射也没什么表情，大概自己看起来是很淡定的样子。
这还能愉快地聊天吗？
幸好，在裴馨宁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的时候，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所以来得晚了些。”林蔚然推门走了进来，对两人有些歉意地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秦磊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对两人介绍道：“林哥，这就是段哥介绍来的实习生，裴馨宁。这位是这里的负责人，林蔚然，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叫他林哥就好了。”
“林哥，您好。”裴馨宁乖乖地跟着打招呼道。
“你好。”林蔚然对她点了点头，表情略微有些严肃，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这是我准备好的注意事项你先看一下，我等一会儿回来之后再具体跟你说你需要做的事情。”
“好。”
说完，秦磊和林唯然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林哥，你竟然会答应段哥直接找个实习生，实在太出人意料了。”秦磊笑着说道。
林蔚然一向做事严谨，为人或许有些冷淡，这么直接同意不经过面试就直接让人来当实习生实在让人有些意外。况且，说些不好听的，林蔚然实在不是一个愿意做亏本生意的人，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主动要求过来看看情况。谁想到碰到了裴馨宁。
“有不要工资的实习生为什么不同意？”林蔚然看了禽类一眼，回答的理由简单干脆。
“不要工资？”秦磊诧异地问道。
“她的工资自有人付。段珩想来也不会让她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所以也就不好意思要工资什么的。具体的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林蔚然的声音带着些玩味，原本严肃的表情也多了些什么。
秦磊听了之后心里大概有了答案。那几天的相处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
裴馨宁根据约定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去找段珩。她背着包，手里拿着资料等着电梯。
在电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抬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刚要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在电梯里的几人差异的目光中转身向另一侧的电梯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举动让电梯里的人诧异之余不由四处看了看，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中，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而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原本在某个角落里的一团东西重新出现在了电梯里。
走在楼梯上的裴馨宁轻轻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肯定会遇到类似的事情。
如果电梯里面没有人，那么她还好处理，但是有人的话，就只能在说了。这就是她平时一些限制，让她有些头疼的限制。
若她是灵魂体，也不必在意会被人看到些什么，但是现在不行。普通人都能看到她，而在他们的目光中她并不能做什么。
而关键的是，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她更害怕。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
“真是的，只能尽快解决小雨的事情了。”虽然无奈，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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