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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项链替苏晴空戴上,并整理好。

众女只觉得苏晴空戴上这串项链后,整个人气质顿时大变。

端庄大方,立刻变成了雍容华贵。

就是因为那一串项链。

杜薇薇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说是要沾点贵气,说不定就转运了呢!

“晴空,你哪来的嫁妆?罗开焌倒是舍得,可是罗家也拿不出啊!”杜薇薇那几个月不被江萧白允许看望苏晴空,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苏晴空望着化妆台上的项链盒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粟岸年住在她家已经两个多月了,一起吃,一起住,偶尔还会开开玩笑,似乎真的很亲近了。

然而,她一直没有开口叫出那两个字。

她有很久都没叫过那两个字,隔了这么多年,竟像是忘了怎么喊一样,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总是叫不出来。

平时在家里,都是有事直接说事,没有任何称呼,没有叫叔叔,也没有喊那两个字。

戴好项链,又是耳环,一对同样的蓝宝石耳环。

有了项链的珠玉在前,这对耳环拿出来,倒没有一开始那么让人震惊了。

杜薇薇望着那对蓝的深沉的宝石耳环,恍然大悟。

“晴空,这对耳环不是粟先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

“嗯!是他送的!”

“可是这项链跟这耳环一看就是一套啊!”

“你看的很准,的确是一套!”苏晴空摸着项链中间的蓝宝石,说道:“这串项链叫‘有凤来仪’,这对耳环叫‘龙凤呈祥’,还有一枚戒指,叫‘凤凰于飞’……”

杜薇薇反应迅捷,“你说这是你的嫁妆,但这又跟粟先生离不开关系,这……你跟粟先生是……是……”

贺喵喵和袁妙旋都知道这件事,唯独杜薇薇不知道,苏晴空也没打算瞒她。

她抬起头,望着杜薇薇脸上的疑惑表情,抿了一下嘴唇,说道:“他是我父亲!”

“什么?”

“上天挺爱开玩笑的,不是吗?”

杜薇薇蹙眉细思半晌,忍不住骂道:“我草,难怪粟先生会成立阿元基金,我家老头子上回参加完满月宴,还跟我说,粟先生这个面子给大了,说到底,他不是给谁面子,而是给自己面子,他是阿元的外公啊!”

苏晴空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杜薇薇再一想粟岸年曾经为苏晴空做的那些事,越想越觉得就该这样。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从一开始就对苏晴空打上主意了,一点一点的布局,她当初还劝江萧白,让他提防着粟岸年,说粟岸年对苏晴空心思不纯。

杜薇薇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她当时还在心里骂江萧白,说他总有一天会后悔,却原来,他早就知道粟岸年是苏晴空的生父,而她——才是最该后悔的那个!

她说那话的当时,江萧白肯定在心里笑死她了吧,肯定是觉得她蠢,才不让她去看望晴空,因为蠢病会传染。

江萧白不是责怪她让晴空受伤,而是嫌弃她蠢!

嗷——杜薇薇发出无力的嘶吼,不甘,不服,不愿啊!

“对不起,薇薇,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我……我也还没有准备好!”

“晴空,你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所以你不仅有一个爱你的总裁大人无限宠着你,还有一个全球超级富豪的老爹供你使劲的造!”杜薇薇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同样是人,同样是青春无敌的大美女,为什么人跟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捏?”

“当心你这话让杜市长听了去!不知道有句老话叫‘知足常乐’吗?我一个平头小百姓什么都没说呢?”袁妙旋笑道。

几个女孩嘻嘻笑笑,热闹不已。

又过了一会,罗母来化妆室探望了,看到众女都在,先是一怔,然后才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待看到苏晴空脖子戴的那串项链时,罗母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有凤来仪!

很多年前,似乎有个女人也戴着那串项链问她:“嫂子,好不好看?他送的。有个好听吉祥的名字,叫‘有凤来仪’。”

没料到,多年后,有凤来仪再次被人戴到了脖子上,却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神似的五官长相,都是一样的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晴空自然猜到罗母是为什么,不由得摸了摸项链,轻轻喊了一句,“舅妈!”

罗母脸上的笑容很快再次绽放开来,“晴空,你长大了!书珺如果看到,肯定会很开心的!”

“嗯!谢谢舅妈!”

“傻孩子,我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这项链真美!是萧白送的吗?”罗母没有点破。

苏晴空故作不知,“不是!这是我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现在又传到了我的手上!”

罗母面皮有点臊,笑道:“你父亲?”

“对,粟岸年!我一直以为苏锦程是,却原来不是!舅舅和舅妈也没告诉过我!”

罗母叹了口气,“我原本等你长大,就告诉你的,不过也好,你们总算团聚了!”

罗母来了没两分钟就走了,她原本想来问问关于粟岸年的事,为什么粟岸年突然就成了苏晴空的父亲,可是再一看到晴空脖子上戴的项链,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她当初费劲心思骗来了那串项链,因为太贵重,她只能在私下里默默欣赏把玩,一直不敢戴出去,现在项链戴到了苏晴空的脖子上,算是物归原主。

这是否说明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注定呢?

“晴空,你和罗夫人之间的疙瘩还没有解开吗?”袁妙旋问。

杜薇薇道:“哪有那么容易?妙旋,你加把油哦,或许你可以!”

袁妙旋被她羞红了脸,“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切,你不理我,我就勾搭罗开焌!”

“你……那我勾搭江萧然!”袁妙旋气的结舌。

贺喵喵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苏晴空无力的抚了抚额,觉得很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差不多快十二点的时候,有人通知,说是时间到了,让新娘下去。

袁妙旋赶紧把苏晴空头上的头纱盖上来,遮住了脸,隔着朦胧的白纱,有一种梦幻的唯美。

有人拖裙,有人牵手,和苏晴空出一起出了化妆室。

化妆室是隔音的,在里面听不到,一走出门来,顿时觉得外面热闹非常。

苏晴空拖着长长的裙摆,举止优雅的下楼,大厅里人不多,都在外面的露天搭建的花房里。

杜薇薇招手想要一杯果汁,说道:“晴空,一会应该是粟先生挽你的胳膊吧,他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来之间苏晴空也跟江萧白商量过,按理来说是这样,但她跟粟岸年的关系还没有完全公开,只在小范围内被人知道,今天的婚礼全程有直播,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呢?

正纠结着,苏晴空看到大厅的一角,有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那里,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斯文儒雅,风度翩翩。旁边还站了一个穿着侍应服装的女孩,正在给他递酒。

她朝男人看过去时,对方也朝她看了过来,镜片下的目光闪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漾起,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苏晴空看的分明。

今天的粟岸年特别帅气,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系着天蓝色的领结,看起来很年轻,那镇定淡然的目光与久居上位的卓傲气势,即使与江萧白这些年轻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杜薇薇在一旁看见,悄悄说了一句,“晴空,你说你爹会不会给你找一个,比你还要年轻的后妈回来?”

“呸!”苏晴空拎着裙摆往粟岸年走过去。

粟岸年没动,等着苏晴空朝他走过来。

走路的时候,苏晴空脑了飞快旋转,一会过去了该说什么呢?喊叔叔?肯定不行!那喊父亲?还是直接说,今天麻烦你了?

正纠结的时候,苏晴空余光一扫,看到了那个侍应的侧脸,脑中电光瞬间一闪,然后加快了脚步。

女侍应心有所感,朝苏晴空这边看过来,顿时精致的脸顿时变的苍白,想要逃离。

苏晴空讨厌极了这种鱼尾款的婚纱,不管她的频率有多快,只能小步小步的走,稍微把步子迈大一点,就有可能摔跤。

“小心!怎么这么不注意!”

最后几步时,苏晴空几乎是跑过来的,粟岸年担心她摔跤,赶紧大步上前扶住了她。

苏晴空顺势把胳膊穿进了粟岸年的臂弯里,然后表情不快的望着那女侍应。

杜薇薇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也和苏晴空一样,瞪着那个女侍应。

贺喵喵和袁妙旋眼看情况不对,也跑了过去,瞧这架式,这女侍应应该是熟人啊!

女侍应长的挺漂亮的,大眼睛,高鼻梁,妆容又精致,气质也还不错,就这模样,别说侍应,就是说是哪家的千金,也会有人相信啊!

“吴美茜?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穿成了这个样子!说!你今天混进来是想干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哪儿热闹哪儿有你!”杜薇薇叉着腰道。

粟岸年望望吴美茜,又看看苏晴空,有些疑惑,“怎么了?认识?”

吴美茜心里叫苦不迭,她只是在这边工作,这边的机会多,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应,但是比在江氏上班的时候好太多,得知苏晴空要在这边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也犹豫过,要不要暂时躲一阵子。

但一想到婚礼当天人有那么多,苏晴空不一定会注意到自己,而且,据说这场婚礼,金海一大半的青年俊杰都会来,她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于是就胆大的留了下来。

怕见到熟人,外面的婚礼花房她都没敢去凑热闹,在这边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大叔,想着去说说话,谁知她都还没开口呢,就被苏晴空抓到了,只能暗叫倒霉。

“你怎么在这里?”隔着面纱,苏晴空目光逼视着吴美茜,一开口就不客气。

“晴空,好久不见!祝福你!”吴美茜掩住内心的心虚,故作大方的抬头。

“谢谢,可是我不需要!”

“我……我不是混进来的,我在半岛酒店工作,我有工作牌!刚才这位先生想喝酒,我给他端酒!”吴美茜挺起胸膛,让他们都看到自己胸前的横牌。

“是吗?”苏晴空还是不相信她,吴美茜的笑容太有欺骗性了,当初若不是她幸运,差点被吴美茜卖了。后来也得知,吴美茜从一开始接近她就不怀好意。

“当然,不信你问这位先生!”吴美茜盯着苏晴空挽着的胳膊,暗暗揣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苏晴空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让她看,还故意往粟岸年身上靠了一点,一副傲娇的姿态,“爸爸,是这样吗?你是等我等烦了,所以想要喝酒解闷?”

粟岸年从几个女孩间浓烈的火药味间,已经判断出了是怎么回事,但当苏晴空这一句‘爸爸’传到耳朵里时,顿时觉得脑袋一嗡,整个人都懵了。

狂喜,震惊,感慨,激动,淡定了一辈子,居然因为这一刻,让他有些稳沉不住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盼望这一句称呼。

从知道晴空是他女儿以来,他期待这一天,已经期待了大半年。

他厚着脸皮,在罗开焌和江萧白的安排下,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线,先是苦肉计,后又耍赖,连老脸都不要了,硬是和苏晴空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但,她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接纳自己,哪怕她会惦记他吃的好不好,睡的被子暖不暖,她始终没能喊他一声。

他以为,他跟晴空今后就会这么下去了,他也愿意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彻底原谅他,肯叫他一声爸爸。

却没料到,在此时此刻,她叫了他一声‘爸爸’!

对他来说,这恐怕是这世上最动听的两个字了,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就让他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吴美茜整个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不愣噔的抱着拖盘,站在那里。

她没有听错吧?

她刚才听到苏晴空叫了这个男人一声‘爸爸’!

她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为什么这个大叔一样的男人转眼间成了苏晴空的父亲?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怎么会成了苏晴空的父亲?

而且,苏晴空的父母不是死了吗?

哦不对,后来好像新闻报道说她的父亲不是姓苏的那个,而是另有其人!

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苏晴空的生父偏偏要是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先前一直站在大厅里,来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尊重他,而他似乎也没有脾气,见谁都笑米米的,十分有风度。

她注意到这人手上的戒指,以及他偶尔露出来的手表,觉得肯定是身家不菲。

当所有人都离开大厅去花房时,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倒了一杯酒过去,可是……

为什么?

苏晴空见自己叫了一声‘爸爸’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顿时觉得自己尴尬了,没有一个人回应!

“爸爸,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苏晴空隔着面纱望向粟岸年。

粟岸年猛的回神,‘哦’了一声,“晴……晴空,你你……你刚才问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袁妙旋捂着小嘴笑了起来,真没想到,粟先生也会有这么萌的时候!

“粟伯伯,晴空是问你,你是不是等她等烦了,所以才想要喝酒?”杜薇薇最机灵,称呼由‘先生’直接变成了‘伯伯’。

粟岸年深邃的目光在二人间流转了一下,笑道:“没有!同一张桌子上吃了那么久,你应该明白,我不喝酒,只饮茶!”

“另外,我最宝贝的女儿出嫁,这是你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又如何会等不得?”

言外之意,他没有叫酒喝,是吴美茜主动找过来的。

吴美茜顿时觉得羞愧无比,想当众刨个洞钻进去,如果刨得动的话。

杜薇薇夸张的叫道:“呀,吴美茜,露馅了吧?你说你勾搭谁不好,偏要来找我粟伯伯?是看我粟伯伯钱多?你以为谁都跟许骄阳那个大傻瓜一样,人傻钱多?哦对了,许骄阳还在监狱里吧,据说还要差不多两年才会出来哦!你就不怕他出来后找你算账?”

“出什么事了?”江萧白穿着黑色的长款西装,迈着稳健又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透露着矜贵与优雅。

等了那么久,不见新婚及伴娘,已经有人在问了。

他放心不下,亲自走过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