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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完全听大将之将不是好兵

小标题:汉王之将韩信用,仅仅节制妙计穷

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宿醉中,窝屈,这是武蒲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念头。

陈贺、孔聚占据汾阴要塞后,没有去招意城外还在迷糊中的数千魏军,而是由单宁立刻向韩信回报。

随着汉军先遣队占领要塞的消息随河水传去,后续汉军在韩信的率领下悄无声息的抵达对岸,灌婴也率着郎中骑兵乘船随后。

韩信初登岸,没有进入城池,而是下达命令,“登陆后不停,直接扫除汾阴残军,何将愿接此令?”

汾阴城已经被拿下,剩下的不过是残兵,扫残叶立不得多大功,故而没有多少将领愿意领命。

这次韩信所率将领,很多皆是刘邦所器重的,再调用起来终究有些不趁手。

故而韩信现在是要看看何人是真心愿从自己征战,没有几个心腹大将可用,在征伐起来就有些掣肘。

果然话音一落,很多将领不说话,韩信便知很多人果然是冲着立功而来。

这点栾说提醒还是有道理的,韩信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真的不希望自己麾下的诸多将领只知道服从,要有主动性。

服从大将令是好,可事事只是听从,那就不妙。

突然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陈豨愿领军袭杀。”

话音未落,韩信心中一喜,还是有可用之将,“需要多少兵马?”

陈豨道,“未将二千人即可,但需一物。”

韩信打算鼎力支持,道,“何物?”

陈豨毫不犹豫的接话说道,没有丝毫间隔,“武蒲首级。”

韩信对陈贺道,“将敌军首级交子陈都尉。”

陈豨之前不过是吕泽麾下的郎将,怎么突然就变成都尉,诸将震惊,这升的太快。

陈贺道,“谨遵将令。”

城外的数千魏军之营灯火摇曳,巡夜士卒开始交接,换上值守的士卒显得松懈很多。

或许是后半夜基本没什么好巡逻的原因,这些士卒在巡视中干脆直接找依靠之物小眯一会。

即便被抓到也是训斥一顿而已。

迷糊中忽然战鼓雷鸣,箭矢如煌虫般向魏军士卒袭来。

魏军营地一阵大乱,早有千人(二五百主)将喊着列队应敌。

陈豨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列队的机会,直接命身旁的百余骑士先来个速袭,不给士卒披坚执锐的机会。

见把魏军杀的有些发懵,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陈豨便立刻命人高举武蒲的首级,用数个火把将其照亮,让魏军士卒皆能够看到。

“武蒲已斩杀,汾阴已归汉,速速投降,免遭屠戮。”陈豨非常及时的拿出这个看似无用的武器。

果然这数千人中还是有不少人认识武蒲的,守将已死,为谁卖命?

一人扔下兵刃,其他人跟着照做,不久这混乱的战场变得很寂静。

兵刃被收走后,三名千人(二五百主)才发现其实攻杀他们的汉军兵力不足两千。

没有兵刃的士卒就是待宰的羔羊。

秋夜渐长,八月份(颛顼历八月,相当于后世的九月)的旭日没再那么火辣辣。

不过此时的气候相当舒服不冷不热,士卒的穿着不用太厚重,也不会因为天寒而四肢不够灵活。

这个季节本是等待秋收的,可士卒们背井离乡投入战斗中,无论汉兵还是魏卒。

汾阴城头上的魏国旗帜还是魏旗,没有更换旗帜,在拿下城池的时候韩信立刻下达命令不可破坏魏国旗帜,此刻还不能让安邑有所察觉,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争取每一刻战机。

两日后,灌婴所率的郎中骑兵成功渡过夏阳,已经在城外原来的魏营地随时待命。

韩信的大帐内,孔聚提出诸将的疑问,“汾阴已经占据,为何不悄然行军,当直接袭击安邑。”

陈贺思虑道,“魏军主力尚未完全吸引到蒲坂,并没有十足把握。”

孔聚依旧坚持己见,“兵在奇袭,如楚骑袭击汉军一样,不给魏军组织反应之机。”

陈贺则道,“冯敬乃秦将,善骑射,通骑兵之术,王襄此人颇通兵法,二人相辅,如不能一击即溃,将难奇袭安邑。”

韩信见二人皆有见地,是可以注重培养的战将,便说道,“冯敬虽贤,尚不能与灌将军敌,信所虑者,乃大败魏军后,魏豹坚守城池不出,攻城伤亡较大。”

陈贺见韩信一直气定神闲,此刻才渐渐意识到这位汉中已经拜将的韩信真的不一般,“将军可有妙计?”

韩信欲言,此时有信使飞速来传,“大将军,曹参请示,是否全力渡河进攻。”

韩信嘴角露出少有的神秘微笑,“时机已到!传吾将令,命曹将军全力渡河,务必痛击魏军,令其无暇顾及其他,迫使魏豹继续调兵。”

蒲坂以河水而建,站在城头可见此刻的河水上已经旌旗蔽日,如满天火云向蒲板城头压来。

水面上不断传来厮杀声,还能看到原本还在水面上的船只一不留神就消失在水面上。

斥候和信使不断来往于河水之上、河岸、蒲坂城,传来的消息周叔眉头紧皱。

“周丞相,汉军攻势太猛,已突破防线。”

“周丞相,大事不妙,东张之东有汉军登陆迹象,请示是否截击。”

孙遫已经亲临前线,指挥战船与曹参军大战。

水面上碎木片飘飞,尸体横七竖八的飘着,有卒在呼喊中沉入水地,有人被强大的弩洞穿身体,有士被箭矢射成刺猬,还有的身首异处。

打的很强激烈,孙遫坐在一三层战船上,冷冷的看着水上的战场。

此时孙遫才知道关中子弟到底有多勇猛,这些关中兵马或许带着对灭秦的恨,或者带着对洗劫关中的狠,攻杀起来不要命。

汉军渡河的战将分三种,一种是小船,二人轮换撑篙,只容得下数人;第二种是二层的战船,一层划桨和矛手,上层则是弓弩手;第三种是一层划桨,二层戈矛手(步卒),三层骑兵和弓弩手。

最可怕的就是三层战船,不仅跑的快,追击起来还能将小船撞翻,最令魏楼船军害怕的是骑兵。

三层的骑兵在敌我两船相近时,直接纵马跳入对方战船,一阵砍杀,杀的魏军胆寒。

杀的魏军楼船兵纷纷跳河,即便被溺死,也不愿在恐惧中被砍死,人求生的本能超过对水的恐惧。

那些会水的更是直接跳下,直到孙遫亲临河水之上督战,命令士卒用弓箭射击落水者,这才激发魏军楼船兵的战意,跳水者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