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森林披挂在杰米黝黑的皮毛之上,在夜幕的笼罩下,就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猎杀者,他悄无声息的匿藏在一处低洼里,只有低低的喘息和散发着温热白气的舌头,还有偶尔一闪而过的深黄兽瞳,才会让人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只巨大的嗜血怪物。
狼人是天生的破坏者,尤其是在月圆之夜,这种欲望被放大了无数倍,嗜血的杀戮,血腥的征服,一切的源头都汇聚在那双散发着深黄光芒的竖瞳中,还有可怕的獠牙和锋利的尖爪上。
雨水越来越大,在森林的泥地上汇聚成溪流,一起从看不见的森林深处流向外面,杰米的身影猛地窜了出去,仿佛夜空下划过的一道黑色闪电,当视觉能够捕捉到的时候,他已经从低洼跳跃到几米开外的另一棵树上。
深黄色的兽瞳中更多了一些暴虐,他俯下身子,漆黑的外皮与夜幕融为一体,巨大的身躯被树叶的阴影所笼罩,就连树干上盘踞的蟒蛇都没有注意到他。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来自满月的怪物就像死神的宣告,无论是庞大狰狞具有骇人外表的狼人身体,还是巨大足以突破墙壁的力量,都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更何况他还有锋利的爪牙和血腥的獠牙,这是最原始也是最危险的武器,还有与庞大身躯不成比例的速度,都足以让他们心生绝望。
而且就算能够伤害到狼人,除非特制的银类武器和富有经验的猎魔人,否则狼人强大的防御力和再生力,会让你的攻击成为你死亡的宣言。
狼人几乎是不可抵挡的,对于那些倒霉的,在月圆之夜碰到狼人的普通人来说。
无论是被狼人闯进去的普通之家,还是因为不相信传说,而在月圆之夜外出派对的花龄男女,甚至是冰与火这样中世纪里,木屋建在森林旁的猎人,当她们碰到狼人的时候,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归宿。
而不同的只是,她们死亡前遭遇到的嗜血程度,还有那些非人的折磨,不过他们的死还是有用的,总会让人记住,传说不是故事,传说。。是用来警戒人们的。
月圆之夜的狼人和平时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性与兽性,人与野兽不同,人无论做什么的时候都停不下思考,而野兽只知道破坏,遵从自己的本能。
满月的狼人已经沦为了野兽,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失去了理智,他只会遵从自己的本心,那被放大了无数倍,充满了嗜血和杀戮的本心。
所以狼人是极其危险的,但也不是不能被打败,自古关于狼人的传说就有很多,狼人骑士啊不。。狼人猎手的故事就更多。
无论哪个世界,何种狼人,他总是有弱点的,而经验丰富和熟知这些的狼人猎手,往往可以利用这些弱点杀死狼人,有的猎手只是普通人,他们利用自己的经验和智谋,区分自己和野兽并打败他们,有的猎手也是超自然界的一员,他们利用同样的力量来对抗狼人。
但有时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狼人猎手起初应该只是某些人的特殊爱好,比如猎奇厨之类的,但后来渐渐衍变成一种家传的职业。
既然是职业,那么一定就有付出和收获,付出,就是狼人猎手生命的代价,而收获,就是那些死在他们手中狼人的财产,那也是他们的经济来源。
杀死狼人,将狼人的财产收为己有,事情暴露还可以对外宣称这是正义博得美名,甚至还有很多崇拜英雄或对传说中的生物感兴趣少女可以泡,这果然是一种高回报的职业,但同样也是高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猎手往往都对狼人家族感兴趣,死盯着他们,就算安分守己也要翻出陈年旧事,或说狼人都该死,然后将他们灭门,而却对落单的狼人说出,我们只猎杀那些猎杀我们的狼人,这种不感兴趣的话。
因为狼人家族财产众多,富有财富,也更有价值。
不过冰与火世界并没有狼人,也没有相关的传说,或衍变出这种高利润的职业,所以想要对付狼人的话,恐怕只能调集骑士了。
冰与火世界的武装骑士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狼人的利爪可以轻易的撕碎那些板甲和锁子甲,但他们手中的骑士剑显然更具有威胁性,与纸糊的盔甲不同,长剑砍在狼人身上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口,而一旦骑士的人数多了起来,伤口出现的速度就会远超再生的能力,就算是狼人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这就是近战职业的劣质,换成狼人猎手肯定就是几发火箭炮上去了事,无论是狼人还是中世纪骑士全部连渣子都不剩下。
但在冰与火世界中来说,骑士的调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说每一个城堡中的骑士都很多,但那大多数都是名誉上的,拥有全套武器和盔甲的骑士才称得上真正的骑士,而这样的人并不多。
所以。。大部分人遇到狼人时,还是自求多福吧。
杰米的喉咙中发出咕噜噜的吼声,像是一阵阵低沉的咆哮,树干上的蟒蛇嗖的一声窜到深处不见了,只剩下漫天的瓢泼大雨。
狼人的兽瞳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前方,在他的后面,是一片被路过的村落,此时那个村落已经没有了声息,但偶尔还有火光闪过。
而在杰米的前方,同样也有着点点火光,这里是前往君临的道路,顺着这条大路继续向前进发,穿过森林就是君临的外围了。
而狼人敏锐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就在通往君临的前方,有一栋小小的庄园坐落在旁边,在森林和道路的交汇处,庄园的面积不大,但足以从森林中露出它的真容。
深黄色的兽瞳紧紧收缩了一下,杰米呲开嘴巴,不知道是发出咆哮还是嘲笑,他猩红温热的舌头在獠牙上舔了一舔,突然蹲下身子,双爪双脚向狼一样拄在树干上,对着月亮发出一阵嘹亮的狼吼。
然后他的身影从树干上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