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下伊卡伯德等人小心翼翼的沿着树林奔走,四周时不时的有游荡的丧尸火枪队向这里集聚,好在数量不多,暂时不能对这些人造成阻挡的麻烦。
救世小队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丧尸,不过在伊卡伯德边和米尔斯跑边回头放冷箭的攻击下很快就纷纷倒地。
“这是卡特琳娜和死亡骑士居住的地方,我想我们有必要将她救出来。”伊卡伯德反手把步枪背到身后,手中拎着弩箭说道。
几人已经十分靠近摩洛克的所在了,这附近的教堂建筑和死亡骑士的房子都可以做很好的路标。
树林的四周静悄悄的,小屋子前燃起的篝火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明,此时的月亮已经被雾气掩盖起来,在这片深沉的黑暗中只能听到互相的脚步声。
丧尸火枪队在几个人一路狂奔下被远远甩开,它们现在还没有进入步枪的射击范围,所以伊卡伯德等人暂时是安全的。
就在这之前,易嚣成功的打败了剩余的敌人,战争骑士,并且一把火将当时在周围的丧尸火枪兵烧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不入流的丧尸只是炮灰罢了,他们的杀伤性可能还没有伏都僵尸危险,易嚣甚至都不需要厉火,普通的火焰就足以解决掉它们。
接着,在这些人的步枪开路下,他们很快就深入摩洛克召唤恶魔大军的地方,而卡特琳娜可能所在的小屋正建造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救妻心切的伊卡伯德是不会放弃救援卡特琳娜的机会的,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易嚣并没有在屋子中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动,卡特琳娜是一个女巫,而巫师不管什么时候魔力波动都是存在的,所以。。这只能说明她已经被转移走了。
很有可能跟摩洛克在一起。
伊卡伯德举着手弩,其他人也都持枪警惕的摸进了房间,这里是死亡骑士的地盘,虽然说他现在被囚禁在地下室,但谁知道这个房间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看着这群小心翼翼摸进屋子里的人,易嚣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阻止,伊卡伯德对于卡特琳娜的感情很深,就算是易嚣也看得出来。
再说,这里已经接近摩洛克的所在,最后的决战,可能就要来了,这么想着,易嚣带着温妮静静的站在外面。
。。。
与伊卡伯德组成的救世小队一路披荆斩棘成反比的,则是亨利那面了,他现在的状态可谈不上好,失去了与战争骑士的联系,使得他的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而伊卡伯德这些人却依旧毫发无伤的继续前进,这让正在举行召唤仪式的摩洛克十分不满。
“第三棵树已经燃烧,但那些家伙还在接近这里。”摩洛克将额头生有犄角的恶魔头颅转动过来,阴森森的看着亨利说道。
卡特琳娜被堵住嘴绑在后面的一颗白树上,她正瞪了大眼睛看着亨利和摩洛克的交谈。
“我需要你去拖延他们,现在就去。”摩洛克血红的眼睛中充满着漠视,不容置疑的下达了指令。
但是接到命令的亨利却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肉体年龄并不年轻,此时正虚弱的休息着,刚刚被易嚣斩断魔法联系时摩洛克也看在眼里,知道他此时是什么状态。
现在让他去拖延那些人,这说明摩洛克完全没有将他的生命放在心上。
“父亲,怎么做,他们。。他们毁掉了我的盔甲,我很容易受伤的。”亨利哀求的说道。
“你得拖延他们。”面对亨利的哀求,摩洛克丝毫没有迟疑,只是依旧平静的重复刚刚说的命令。
“我不明白。”亨利痛苦的摇了摇头,他很心痛摩洛克会如此轻易的牺牲自己,而且也惧怕见证者身边新出现的巫师,“我是第二名骑士,你竟然甘心牺牲我。”
“在你之前有过骑士在你之后也会有。”摩洛克不耐烦的打断亨利的质疑,“对赐予你为我光荣牺牲的机会感恩戴德吧。”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它接着说道,“你会在死亡骑士的住处找到他们,现在,去吧!”
说罢,摩洛克冷漠的转过头,继续维持自己的召唤仪式,而在它身后的亨利,眼睛中则闪过一连串的不敢置信。
他很感激摩洛克当时救下他,收留他,在伊卡伯德那里失去父爱的亨利,一直将摩洛克视作另一个父亲。
无论它要他做什么,哪怕他知道摩洛克是恶魔,亨利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付出的感情,最后可能得到收获,哪怕只是一丝最微小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摩洛克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要说把他当做儿子,就连战争骑士的身份也仅是可以随意牺牲的炮灰。
亨利很痛苦,甚至是绝望,他的眼睛中再次划过冷漠和仇恨,就像他面对伊卡伯德时那样,自己终究只是一厢情愿,这个世界上他从来没有得到父爱过。
无论是伊卡伯德,还是摩洛克,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是什么和种族,最重要的只是结果,只是结果已经诞生。
“父亲。”亨利再次叫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摩洛克了,听到他的呼唤,摩洛克再次转过头,不耐烦的瞪着亨利。
看到摩洛克的表情,亨利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会服从。”他说道,然后再次看了一眼摩洛克,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他身为战争骑士时的那种冷漠。
用冷漠来掩盖他同样被冷漠所笼罩的内心。
。。。
“她不在这里。”将屋子全部转了个遍,几个人最终一无所获,伊卡伯德有些恼怒的说道,显然卡特琳娜早已不在这里,这里什么都不剩下。
“或许她被摩洛克抓起来了。”米尔斯叹了口气,此时只能往好的想了,卡特琳娜逃脱的可能性很小,她望了窗外一眼,通过篝火可以看到丧尸们隐隐约约的身影,它们又围了上来,“我们该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