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开『药』?”白雪衫纳闷的问道。
“开什么『药』啊,”郑初没好气的说道,“找你问李晓琪的事。”
都找上门来了想躲都躲不了,“等下。”白雪衫说着去收拾了东西,背上包与郑初出去了。
出了门,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白雪衫站住脚,说道,“李晓琪的事情我们是真的管不了,若是能管,不早就管得住她了,还用得着她满世界的给我们丢人?”
郑初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抽了一根拿了打火机点上,放在嘴里使劲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来,白雪衫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来找你也不为别的,就像问你李晓琪家住什么地方,孩子肯定不能让她生下来,事情也得解决,她躲着不见人,我总得问问她是不是要加价码的意思!”
白雪衫皱眉,她不知道李晓琪竟然躲着不见郑初,那她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想生下来?
她想了想,说道,“住在绒花路1469号原来的化纤厂宿舍。”
“我早就去问过了,那栋房子卖了,她们搬家了。”
白雪衫心中暗暗吃惊,“卖了,不能吧,那是我姨夫留下来的,我姨妈应该不会卖的呀……”她突然想起来过年之前姨妈眼睛哭的通红去了自己家,谁都没有问她是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卖房子的事?
郑初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若是她还在那里,我还能来找你?”
“不好意思,这一趟你是白跑了,我也爱莫能助。”
“你给她打电话,”郑初完全一副命令的口气,“早知道她是个这样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沾!”
白雪衫心中鄙夷,不沾就不是你郑初了!
“我们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也见过了,我给她打电话,她未必能搭理我。”
“你打打试试。”
白雪衫拿出手机来,拨了李晓琪的电话,电话接了,很慵懒的一声,“表姐。”
郑初抢过手机来,“李晓琪,你在哪里,别躲着不出来,我告诉你这事早晚都得解决!”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娶我,我们过双宿双飞得好日子。”
“多少钱,你开口!”郑初几乎要吼起来,“别tm的再玩我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玩我,我保证你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两百万,”李晓琪咯咯的笑着,“给我两百万,孩子我就去流掉,我和你郑初再也没有关系。”
郑初咬牙切齿,“你还真敢要!”
“不然呢?”李晓琪始终很笃定,“郑总,两百万的价格买一条人命,您觉得不值!”
郑初气的脸黑的像包公,“充其量现在也就是一个豆粒大的小东西,别把我说的像个杀人犯,你在哪里,见面谈!”
“不用见面,我害怕,”李晓琪淡淡的说道,“只要钱到了,我就去医院,我们可以直接在医院见。”
郑初在原地不断的转圈,一手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了烟屁股。
“现在我也明白的告诉你,钱我没有,孩子你愿意生,你就生吧!”
李晓琪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行啊,那我就生了,等孩子大了,我带孩子去你们郑家认门去,到时你可千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郑初气的举起手里的手机就要摔。
白雪衫喊道,“那是我的手机!”
郑初黑着脸,将手机扔给白雪衫,她低头看手机,通话已经挂断了。
“两百万,”郑初朝着白雪衫怒道,“真不是个东西,她这钱挣的可真容易1”
白雪衫冷声道,“你有火别冲我发!我得走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呢。”
“等等,你和李晓琪说一声,她要是想要钱,就让她去找孙尚青解决。”
白雪衫摇摇头,“我真说不了,她也不会听我的。”
郑初拿起烟头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扔在地上踩灭了,“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饶是白雪衫再淡定,被人当着面骂‘不是好东西’,她也不能不生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去开车回家。出了医院看到郑初站在门口打三轮车,她本想停下捎他一程,又想到他刚才的话,一踩油门从他身边过去了。
买了酱菜,回了家,母亲已经熬好了稀粥,就等着她回来炒菜了。
她进了家门,左右看了看,“我爸爸呢?”
“卫生厅下来几个人,和他们还有卫生局的人一起吃饭去了。”雪衫妈妈说着打开白雪衫买回来的酱菜,惊讶的道,“你怎么买这么多?”
“后天休息,我给我婆婆送点。”
雪衫妈妈心里有点不得劲,“养闺女干嘛,都是给人家养的。”
白雪衫就当没有听见,脱了外套问妈妈,“妈,我姨妈家的房子卖了,您知道吗?”
“卖了?”雪衫妈妈愣住了,诧异的说道,“不能吧,前些年医院建房,你爸不是说给她弄个指标,让她把老房卖了在这边换套大的,她都说那是你姨夫留下的,她舍不得啊,怎么可能现在卖了?”
“那她过年前为什么要来咱们家哭?”
雪衫妈妈狐疑,“真卖了?”她刚想去给自己的妹妹打电话,但她打定主意不管她的事情了,便歇了心思,“随便她,咱们管不着。”
白雪衫把郑初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雪衫妈妈顿时气的圆了眼,“家里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丢死人了!”
白雪衫手机响了一下,是李晓琪的,她屏蔽了她的电话,有短信进来也是发到垃圾箱里的。打开一看顿时气了个半死,短信的内容是:表姐,什么时候和郑初穿一条裤子了?别想坏我事,小心生孩子没***!
白雪衫看着短信恶心,撕破了脸皮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她想直接删掉,没有删,直接拿给母亲看,“妈,你看李晓琪给我发的信息。”
雪衫妈妈接过手机来一看,差点气晕了。
“妈,我是想让您看看李晓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疼的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