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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舞的丈夫,不就是温月成吗?

摸出了手机,西门妆转身朝门外走去。西门御还一脸悲痛的站在原地,尚未接受这让人悲痛万分的事实。沈尔看了西门舞的尸体一眼,不禁转身,追着西门妆出去。

他追上去时,西门妆正扬手将手机砸在地上。她看起来很暴躁,眉头紧蹙,一脸焦急。

抬手敛起额发,西门妆在台阶上坐下,两手捂脸,埋着脑袋。

沈尔步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妆,你真的以为,是温月成做的?”

他的话引得西门妆抬目,“除了他还有谁?”西门舞脖子上的齿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温月成对西门舞的情意是真的!”沈尔蹙眉,他曾经与温月成交谈过几次。一个深爱西门舞的男人,怎么会下手杀她。

西门妆听得一愣,尔后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道:“不论如何,也要先找到温月成才行!”她说着,站起身去。沈尔随着她起身,目光微微闪烁,却是点了点头。

西门妆说的没错,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找到温月成。即便温月成不是杀害西门舞的凶手,那也应该知道西门舞的死。既然知道西门妆出了事情,那么他到底去哪儿了?难道是知道谁是真凶,所以去找那真凶算账去了?

——

深夜时分,两道身影在山林间穿梭。

下午的时候,西门妆和沈尔去了云雾山山下的那座酒店,去现场查看了一番。地上没有血,听清洁人员说,当时她进去的时候,西门舞就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除了面色苍白一点,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清洁人员叫了几声,没有反应,这才发觉了不对劲。

这么说来,西门舞是死在床上的?

行走在山林之间,西门妆的动作毫不迟缓,目光远眺,始终在寻找温月成的身影。警方也在搜查,就在西门妆找了一天未果的时候,西门御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了!

尸体失踪了,西门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温月成去过停尸房了!

为了给西门舞留下全尸,西门御和西门妆都拒绝进行尸检,但是为了破案,尸体还放在警察局的停尸房里。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尸体就失踪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破苍穹,西门妆照常上课,可是心里始终牵挂着西门舞的事情。昨晚除了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似乎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九州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血库被洗劫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九州城里的吸血鬼在作祟!所以西门妆决定,晚上就去以前韩靖他们所在的那片废弃的别墅群看看。也许,当初她的猜想根本没有出错,温月成就是韩靖。

如果温月成真的是韩靖,那么…他杀了西门舞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

韩靖身为血族的王,向来杀人不眨眼。

丁晨也听说了西门舞的事情,包括苏寒她们。所以午休的时候,苏寒和暮成雪便拉着西门妆去天台谈心。试图开导她,安慰她。西门妆却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得苏寒只得叹气。

“小妆,你别这样!我们都知道小舞的死你很痛心,但是你这个样子,小舞看见了也会很难过的!”暮成雪说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西门妆回神,抬目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谁能联系上孟晓久吗?”

“小久吗?”苏寒眨眼,尔后摇头,“她已经换了号码,据说还换了住址了。不过我今天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说,昨晚小久家里遭了强盗,她受伤了,在家里休养呢!”

“怎么?小妆你要去看望她?”暮成雪打趣的道,前些日子的事情她可一直记在心里。对孟晓久这个人,实在是看透了!

受伤了?

“怎么受伤了?”西门妆微惊,转念一想,孟晓久家里怎么会忽然遭强盗的?就算是强盗,也不至于伤人才是。难道是温月成找了孟晓久?

听见西门妆这么问,暮成雪站定了脚,“你不会真的要去看她吧?”

西门妆没有吭声,只是淡漠的移开了目光,半晌才道:“你们回去上课吧!”她说着,便向楼下去,不过不是回教室,而是离开学校。

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了!第一人民医院血库被盗,还有孟晓久受伤,以及至今下落不明的温月成。

这些事情绞在一起,她的脑袋快爆炸了。

思绪混乱,如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整理。

——

傍晚时分,西门妆找到了孟晓久的住处。在九州城的北面,一栋独立的别墅,藏匿在一片不算大的森林里。无缘无故的,孟晓久搬家做什么?另外,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小偷来偷东西呢?再说了,这豪华的别墅里,防御系统应该不会太差,一般的小偷哪里能进得去。

西门妆只身站在门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却没有功夫去管。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尔,她这一次一个人过来,不知道回去以后沈尔会不会发脾气。

思及此,西门妆轻轻叹了一气。谈恋爱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自由。

她两手揣在兜里,在孟家别墅外转悠了很久,也不见别墅里透出一丝灯光。如果孟晓久住在这里,总不可能晚上不开灯吧!难道说,她还没有回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别墅顶上立着的人影一闪而逝,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黑影刚刚消失,西门妆便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冲刺,两手攀上几米高的围墙,翻身轻巧进去。

双脚落地,她轻灵得像是一只蝴蝶。两手轻轻拍了拍,隐约听见狗叫声。

果然,像这样的高档别墅里,不可能丝毫没有防御的。至少这别墅里养了狗,听这吠声,应该是狼狗!

西门妆小心的钻出花丛,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别墅的后院。院子里种了许多腊梅树,现在这个季节,开得正香。她在花树间穿梭,衣服上沾了花香,走了许久才拐进了长廊。这是移动古老的欧式风格别墅,与西门妆的森林古堡倒是有的一拼。不过不及森林古堡那么庞大,那么气派。

这偌大的别墅里,只听见狗叫声,却一个人影看不见。西门妆只觉四周阴风吹来,微微有些冷。

难道平日里孟晓久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她一个女生,难道不会害怕吗?

顺着长廊,转到了前厅。西门妆忽然顿住脚,发觉空气中浮荡着一缕不寻常的气味。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是…血?

心跳漏了一拍,西门妆眯眼沉眸,循着血的味道走去。绕过了前厅,步到了厨房外。只见六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看着她,分别从三个方向,距离不远不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西门妆站定,目光扫了一眼厨房外拴着的三条狼狗,目光最终落在它们各自的食盆里。

那血味就是从食盆里散发出来的,要是她的嗅觉没有出错,那应该是人血才对。

西门妆提步,向其中一条狼狗靠近,那畜生便狂吠起来。

听得她心烦!

脚步一顿,目光一沉,眼角的暗纹涌现,双目散出血红的光芒。刹那,那三条畜生噤声了。只轻轻的呜咽一声,便垂下尾巴向后退去。

西门妆再次提步,它们只是警惕的盯着她,却不敢再乱叫了。看来这畜生也欺软怕硬,西门妆露出森森白牙,一步步靠近,最终在其中一条狼狗的食盆前蹲下身。

目光压低,落在食盆里。仔细些看,食盆里是一坨坨肉,切得很大块,血淋淋的,还很新鲜。

西门妆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尖的看见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

的确是人的耳朵,这么说来,这狼狗吃的东西,是——人肉?

猛然站起身,西门妆只觉一阵恶寒,不由得头皮发麻。饶是她长这么大,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却从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那食盆里,明明就是人肉。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这么变态,竟然将人大卸这么多块,扔给狼狗吃?

思及此,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尔后心里一阵寒凉,眉头又是一紧。

这里是孟晓久的宅子,这宅子里的狗应该是孟晓久养的。那么,这食盆里的人肉…也是孟晓久扔得…

脚步后移,西门妆回身扫视了一圈,只觉这寂静的别墅里,浮荡着死亡的味道,让她的胸口一阵烦闷。再看看那三个食盆里的肉,这应该不止一个人的肉吧!这些被杀死的人是谁?

也没有听见什么失踪报道,而且这肉还很鲜,难道是刚刚杀的?

她转身,仰头看了一眼别墅的二楼。她现在是不是该进去看看,也许里面还有线索!

可是孟晓久去了哪里呢?这么晚了,她总不会杀了人以后就失踪了吧!

脑袋里翁翁直响,西门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终选择了离开。她应该回去找沈尔好好的商量一下,只要是与孟晓久有关的事情,她就没有办法理智对待。

——

九州城市中心某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道倩影幽幽的往前走着。月光洒下,拉长她的身影,映在她手里那把长长的水果刀上,反射出冷光。

那少女正缓缓的走出小巷子,而她身后的小巷子里,躺了三具男人的尸体。

那三个男人,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甚至最重要的部位全都被割掉了。手法残忍不说,还很变态。

就在少女步出巷子的时候,一道高挑纤瘦的身影从天而落,是一名少年。

少年身上披着斗篷,俊脸埋在阴影里,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不过,他们并不是敌人。

“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另外,你屋里的血迹我已经帮你处理干净了!以后也不要再找仆人了,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方便!”少年的嗓音低沉,语气没有起伏。

目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那少女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衣,鲜血溅了她满身,一张娇俏的小脸此刻惨白惨白的,微微狰狞。

他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靠近两步,抬手将她揽入了怀里,语气轻缓的道:“没事的!只要习惯了就好了!要想成功,就必须学会受伤。你看,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从前那个收入缚鸡之力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现在她,能够一个人杀掉三个男人。这些日子的教导,总算没有白费。

少年的话传到少女的耳里,她的目光这才颤了颤,手里的刀落地,哐当一声,格外的刺耳。

这寂静的夜里,寒风呼啸,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她的脸色苍白,并非是因为杀了人而害怕,而是因为…

她方才杀人的时候,生出了一种快感!心里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了,尤其是那一刀刀的砍下去时,她心里升起的快意侵蚀她全身。没错!杀人的时候她很疯狂,而且很兴奋!

正是因为这种兴奋,她才感到害怕!没想到,她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

翌日清晨,西门妆醒来的时候,床边立了一道人影。

眼帘启开,眼底映出少年的俊脸,她猛的坐起身。只见沈尔一脸严肃的站在她的床边,正垂眸看着她。

见西门妆醒了,少年紧绷的俊脸才稍稍柔和了些许。

“你这么早!在我房里做什么?”西门妆抬手,抓了抓头发,不由得闭眼。

看她一副慵懒的样子,沈尔便俯下身去,伸手执起了她的下颌,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他出去找了她很久,未果。结果凌晨时候回来,却见西门妆乖乖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那模样,就仿佛昨晚她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似的。

可是沈尔知道,她一定去了什么地方,否则身上不会染上那少许的血腥味。

四目相对,西门妆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脖子,奈何沈尔那家伙十分无赖。她退一步,他便向她靠近一步,手始终捏着她的下颌,不轻不重,却让她摆脱不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沈尔不在家。她又困了,所以就睡着了!

“我…忘记了!”少女扬唇,讨好的笑笑,抬手便勾住沈尔的脖子,将他往一旁扑倒,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两手按着他的胸膛,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一个人行动了,一定叫上你好不好?”

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沈尔很是无奈。面对西门妆那纯洁的笑容,他心里再多的不满意也拿她没辙。

两个人保持那骑坐的姿势未动,沈尔轻叹一气,闭了闭眼,问道:“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他说着,缓缓坐起身,大手环过西门妆的纤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眼前,保持那暧昧的姿势。

西门妆似是意识到这姿势的暧昧,不由得抬手撑着他的肩膀,向后缩去,“我昨晚没去哪儿,就是去小久的新别墅看看。”

被她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摩擦着,沈尔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好半晌才腾出一只大手摁住西门妆的肩膀,“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他的语气里满载威胁,西门妆愣了愣,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腹,明了的点头,果然安分了。

“你去找孟晓久了?”回到正题,沈尔的眉头展开。

西门妆点头,半晌才蹙着眉头,倾身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道:“我看见三条狼狗,在吃人肉!”

“人肉?”沈尔微愣,搂着她一动不动,半晌才幽幽地道:“难道和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三起命案有关?”

“什么命案?”西门妆抬眸,两手揪着他的衣服,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也看着她,尔后将今早报纸上报道的命案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西门妆听完,便从他身上转移,目光微冷的看着落地窗外升起的朝阳,似是陷入了沉思。昨晚她去孟晓久家里,很明显她没有在家。那么昨晚发生的那三起命案,难道真的是孟晓久?

可是,叫她如何相信,孟晓久那么柔弱的一个女生,能够杀死三个男人?

除非,她背后还有人在帮她。

就在西门妆胡思乱想之际,沈尔的手机响了。

那少年从床上下来,随手接了电话,半晌挂断,却是面容严肃的对西门妆道:“丁晨说,找到温月成了!”

他的话落,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女猛的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尔,微微蹙眉。

——

见到温月成,是在明德高校的樱花林里。

丁晨和丁香都在,温月成就躺在长亭里的地上,一动不动,始终没有反应。

西门妆和沈尔赶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丁香正往外走,看见他们两人只是略略点头,尔后离开了。

“怎么回事?”西门妆步进长亭,只见丁晨一个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地上的温月成。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状况,所以丁晨没有妄动。

看见西门妆和沈尔来了,他才从长椅上站起身,两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不太好!”

西门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地上平躺着的温月成。

那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胸前一片血红,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沈尔步近,在温月成身边蹲下身,尔后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掌心割了一刀。

鲜血刹那冒出,他将手伸到了温月成的唇边,血珠子滴落,那少年的眼睫颤了颤。

几滴鲜血滴在他的唇上,似是枯萎的花得到灌溉,那少年的脸色逐渐恢复常态,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尔已经收手,站起身去。手上的伤口凭空消失了,而温月成胸口的上也在恢复,速度很快。

看见他睁眼,沈尔便退回了西门妆身边,一脸正经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看着他缓慢的爬起身。

“我问你,小舞是不是你杀的?”西门妆的声音很冷,像是这冬日里的寒雪,十分刺骨。

初醒的温月成微微一愣,他单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目光微微闪烁,眼帘忽然低下。掩起那一目的忧伤。

西门妆上前,微微弯腰,两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便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问你,小舞到底是不是不杀的?”她的声音更加阴沉,载满危险的味道。

温月成掀起眼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我是想救她!”

“什么意思?”西门妆不懂,什么叫想救她?

“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已经奄奄一息了…”少年的话音没有丝毫起伏,可是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悲伤的。

西门妆愣了愣,目光闪烁,看着他许久,最终松开了温月成,“那我再问你,小舞的尸体是你偷走的吗?”

“你说什么?”少年猛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西门妆,“你说小舞的尸体怎么了?”

看他一副茫然的模样,西门妆断定,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转身,背对着温月成,喃喃,“小舞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尸体不见了?

温月成微微一愣,尔后无声的笑了。

他的异常引起了沈尔的注意,少年瞧着他,不由得蹙眉,问道:“你笑什么?”总感觉温月成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难道说……

看着沈尔逐渐深邃的目光,温月成唇角的笑意变得开朗。就像是天际的白云被风吹散,阳光倾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小舞是自己离开的!”少年的话落,西门妆不禁转身,莫名的看着他。

西门妆没有说话,只听温月成接着道:“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就躺在血泊里,眼看就要死了!”他说着,瞳孔缩紧,似是在回顾当时那种恐惧感,“唯一能救她的办法,那就是我转化她,将她转化成血族!”

咚——

西门妆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瞳孔缩紧,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温月成。

只听那少年接着道:“我给她喝了我的血,又吸了她的血,然后为她收拾干净,放在床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一试!”

“怪不得西门舞的身上很干净,而且很安详的躺在床上,原来是你!”沈尔喃喃,眉头蹙起。

西门妆却是道:“那你去了哪儿?既然你想转化她,那你为什么不守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过来!”听到西门舞还活着的消息,西门妆松了一口气。即便活下来的西门舞也许不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少女了!但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那是因为我被追杀了!”温月成抬眸看向她,尔后目光一沉,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格外的冷峻。他看着西门妆,逐渐勾起唇角,“你知道我是谁吗?西门妆?”

他的语气微冷,话音略沉。那冷峻的神情,与当初的韩靖简直如出一辙!

即便西门妆再迟钝,即便她再抵制那个想法,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叫做温月成的少年…他就是那晚死去的韩靖。

“你…是韩靖?”少女有些犹豫,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些许。温月成真的是韩靖,那么她怎么能放心将西门舞交给他呢?

少年但笑不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看向一旁的沈尔,“没想到你会救我!”

沈尔也看着他,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他的血,可不是谁都能尝到的。若非温月成是西门舞的丈夫,若非西门舞是西门妆堂妹,他绝对不会出手救温月成…不,应该说是韩靖。“韩靖…”

“你还是叫我温月成吧!毕竟,小舞爱的是温月成,不是韩靖!”少年温柔的一笑,目光闪烁,似是响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西门妆又是一愣,尔后道:“你说有人追杀你?”

少年点头,唇角的笑意敛起,向西门妆靠近,一本正经的提醒她,“你以后出行也要小心!九州城里还有个厉害的人物,是我们血族的天敌!”

西门妆听得一愣,不由得蹙眉,“你说的,难道是之前追杀你的那个男人?”那个拿着斧头的男人,带着面具,对西门妆很是温柔。

“你知道他是谁吗?”

“吸血鬼猎人!”沈尔先一步答道,目光对上温月成,接着道:“那个吸血鬼猎人,对小妆没有丝毫的恶意!”上次他就感受到了,那个吸血鬼猎人,对西门妆,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温月成恍然,轻轻叹了一气,将西门妆上下一番打量,“西门妆是血族第三代,而且还是纯血统的吸血鬼!不过,就算你是纯血种,是第三代,那个人也没有理由放过你才是!”

“你在说什么?”西门妆一脸茫然,就连血族的事情她都不够了解,更何况是什么吸血鬼猎人。

另外,既然是天敌,那么那个所谓的吸血鬼猎人,为什么不对她下手呢?

“你的意思就是那个吸血鬼猎人还在追杀你!”丁晨两手抱臂,站在一旁,旁听了很久,总算是听出有了点端倪。

温月成转身看了他一眼,点头。

那晚他将西门舞安置在床上以后,便遭到追杀。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西门舞,所以他离开了。一直逃亡,在逃亡的途中,记忆一点点的恢复,而他最终也没能逃过,重伤回到了明德高校。

就在昏迷期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那个叫做月容笙的女人,她是月府的大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她却常年遮着容颜,从未让他看过她的脸。

温月成很清楚的记得,当年他喜欢上的那个少女,叫月容舞。她是月容笙的妹妹,是个阳光可爱,十分活泼的少女。西门舞一定就是她的转世,一定就是!

至于月容笙…温月成有的只是愧疚。

当年封印第三代的十三位殿下,自然也包括了月容笙。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稀能记得当年第三代所发的毒誓。

他们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解除封印,重见天日。绝对会血洗四五代的叛逆者,夺回属于他们的权利。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韩靖才会带着一干血族来到九州城,因为在九州城里的十三个地方,隐藏着封印之门。

他来,不过是想找到那些门,再加固封印。

现今的血族,谁也不想当年的第三代解脱封印出来,因为现在血族的高级阶层里,大部分都是当年的叛逆者。他们害怕那个毒誓,他们害怕第三代归来。

可是事实证明,第三代除了当年的十三个人,还有西门妆。

“这么说来,小舞不是你杀的!而是那个吸血鬼猎人?”

“不,杀小舞的人,是孟晓久!”温月成回神,脸色一沉,狠厉的道。

他的话,让西门妆大惊。虽然她心里有这个想法,却一种没有承认。她不希望这是事实,因为不敢相信,孟晓久真的是一个那么残忍的人。

她和西门舞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他们四个人相对而立,陷入沉思之际。一道倩影从樱花林深处步来,淡淡的血腥味浮荡在空气里,吸引了西门妆和温月成的目光。

随着那血腥味的源头看去,西门妆看见了那抹倩影。

那是一个少女,少女身上穿着素白的衣裙,手里捏着血袋,血袋里插了一根吸管,她的唇角还含着一丝血迹。脸色不错,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看见沈尔和丁晨的时候,不由得龇牙,红了双眼。

“小舞!”西门妆唤道,目光颤抖,似是不敢相信。

那少女听见了西门妆的声音,血红的双目瞬间归于平静,目光也是一颤,捏着血袋的手抖了抖,身影极快的窜到了西门妆的身前。

“小堂姐!”淡淡的女音,微微有些起伏,看着西门妆的目光却是一愣。

的确是西门舞,她此刻就站在西门妆的身前,方才那速度已经表明,她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一个常人。

看着她手里的血袋,西门妆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可是她又觉得欣慰。就算西门舞真的变成了吸血鬼,可是她没有伤害别人,满足自己的*。

“第一人民医院里的血,是你偷的?”西门妆问道,语气微微讶异,一是因为西门舞那惊人的自控能力,其二则是她一个人怎么偷走那么多血的?而且这两天,她都躲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出来见他们?

西门舞垂下脑袋,半晌才点头。

的确是她偷的,从停尸房醒来以后,她就非常的渴。对血的*像是与生俱来的似的,刚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慢慢的她发觉了。她的力气还有速度,已经视野!她对血的渴望,还有那无端长出来的森森白牙,以及那血红的双目。无不在告诉她,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西门舞了!原来的西门舞已经死了,死在了云雾山下的酒店里。

她现在,是吸血鬼,是血族的一员。

没想到,控制那种对血的*,竟然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她总算明白了,温月成的艰辛,也明白了西门妆的艰辛。可是死,没有让她难过,反而让她生出了一种喜悦。

她终于,和温月成一样了!他们可以长相厮守,长命百岁!

“小舞…”温月成站在一旁,对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晚要是他没有离开,要是他一直留在西门舞的身边,那么也许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不会死,也不会变成吸血鬼,不会受血的诱惑。

少女幽幽的转身,面向温月成。唇角勾起一抹暖柔的笑,看着那少年眼里渗出的自责,她上前一步,小心的抬起双手,拥抱了他。

西门舞说,“没事的!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她的声音温柔,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春日里的春风。

莫名的,她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温月成卸下了一切负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西门舞还爱他,愿意原谅他,他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小舞没事就是最好的!不过你们两个现在都不能出现了!”西门妆说着,侧目看了沈尔一眼,“你开车送他们去森林古堡吧!”毕竟,西门舞和温月成,一个是已经死去的人,一个是出逃在外的嫌疑犯,现在警察都在找他们,实在不适合大白天的到处乱逛。

沈尔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尔后转身,先去开车。

——

西门舞他们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西门妆怎么也没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就在西门舞回归的当晚,许未阳出事了。

许未阳的身份,西门妆是清楚的。就在当晚九点多的样子,许未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过那个时候西门妆正在沐浴,尔后再拨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了!

一大清早,西门妆便赶到了许未阳所住的公寓。同去的还有闵恩,毕竟许未阳是闵恩曾经的助手,即便现在没有一起工作,可是情谊还是在的。

许未阳的公寓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西门妆在屋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许未阳的身影。

“她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闵恩坐在沙发上,目光呆呆看着大理石桌上的手机。

西门妆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回到客厅,也将目光落地了那只手机上。

她思虑了半晌,最终执起了桌上的那只手机。与此同时,闵恩也伸出了手,最终还是西门妆先她一步。

手机解锁,西门妆翻看了通话记录。发现许未阳在给她打电话之前,还有一个通话记录,时间长达半个小时。

那个联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日子西门妆一直在找的孟晓久。

孟晓久和许未阳有联系,难道说许未阳的失踪…亦或者说,许未阳的死,也与她有关?

“许老师会去哪儿了?”闵恩坐在一旁,端详着西门妆,“手机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西门妆摇头,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目光却是极为复杂的。许未阳是吸血鬼,如果她死了…是绝对找不到尸体的。

唯一的线索,还是在孟晓久的身上。所以,一定要找到孟晓久!

“没什么消息,我们先回去吧!”西门妆说着,便站起身去。

闵恩随之起身,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西门妆手里的那只手机上,“小妆,手机给我收着吧!回头许老师回来,我还给她就行!”她说着,便将手伸向西门妆。

西门妆却是微微扬手,尔后利落的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麻烦了!还是我倒是给她吧!”她说着,目光从闵恩身上流过,提步向门外走去。

今晚如论如何也得再去孟晓久家里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孟晓久,将所有的事情弄个明白。

——

夜幕降临的时候,西门妆沐浴完,便换了一套干净的运动衫。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肩,未等她从阳台跃下,便见院子里站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森林古堡赶回来的沈尔。

看见西门妆那身行头,他就知道她今晚又要跑出去。而且,没打算跟他说一声,更别说让他一起去了。

西门妆两手撑着栅栏,只微微眨眼,那院子里的身影便消失了。瞬间却又出现在她的身后,西门妆回身,便对上了沈尔那张俊脸,丝毫没有觉得意外。

“你又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哪儿?”少年微蹙眉头,一脸不爽的道。

听他的语气,似是在埋怨。

西门妆不由得耸了耸肩,上前一步,“你不是刚回来嘛!”她笑,笑容清澈。

沈尔也笑,唇角的弧度深邃,目光比笑容还要深邃。

大手掌着西门妆的肩膀,少年凑近些许,笑意更浓,“小妆…”他唤她的名字,格外的深情。

西门妆听得一愣,只含糊的应了一声,便觉那人的呼吸越发的靠近了。

腰上忽的环上两只手,身体被猛的压向少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狂热的吻落下,啃咬的力道微重。

西门妆呆愣在原地,不是因为沈尔的亲吻,而是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沈尔的怒意,即便是隔着衣裤,他的怒意也从某个部位传达给了西门妆。

少年狠狠地吻了她一阵,沙哑的嗓音道:“下次你再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真的要了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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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奴似乎长智齿了,听说要疼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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