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黑夜里,一道道身影穿梭而至,整片富人区全都断了电,寂静无声。
风吹着院子里的丹桂,那树下不知何时已经立了一道人影,黑衣飘荡,长发如绸。看身形,却是个男人。
沈尔隐在暗处,丁晨则如闲庭散步一般,幽幽的踱出大门。院中黑压压的一片,围在别墅周围,似是被一层玻璃隔绝了一般,再无法前进一步。
“真是久违了!”少年轻笑,目光遥遥看去,寻到那丹桂树下的男子。
那男子抬目,俊美无涛的脸隐在夜色之中,眸光清凉,闪着精光。待他将丁晨上下打量一番后,便将目光挪开了,盯着别墅转角处。那里,正是沈尔藏身之地。
“你我不曾认识,何来‘久违’一说。”男人的语调平和,捎带笑意。
丁晨轻叹一气,幽幽道:“大师兄也真是,年纪长了,记性倒是不好了!”他唤那人大师兄,略带调侃之意。
暗处的沈尔却是听得一愣,目光下意识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终恍悟。丁晨和那个树下的男人,莫非是同门?
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就是那晚他与西门妆看见的那个驭妖师。难怪,难怪丁晨会追着来西门家,原来是会故人来了。
“你是?”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须臾,又笑,“少来诓我,我师父可只有我一个徒弟!”
丁晨掀了掀眼皮,走出了之前他步下的结界。他一动,围在院子里的妖物便不安份了,一个个张牙舞爪,警惕的看着他,进一步,退两步,最终却是谁都没有扑上去。
“以前的确只有你一个,可惜自从你背叛师门以后,师父又收了我!”丁晨缓缓说着,步子也慢慢向那丹桂树下的男人步去。
男人的眸光又是一闪,尔后两眼一眯,脑袋偏了偏,“这么说来,我们便是同门了!”唇角的笑意深邃,那人从丹桂树下步出,亦是朝着丁晨靠近,“既然如此,你何必阻拦我?”
“驾驭这些妖物害人,你倒还有脸自称是我的同门?”丁晨咧嘴,狭长的双目盯着他,笑意闪过,便现杀意,“师父说了,此次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除了你!”
“除我?就凭你!”男人仰头,不禁大笑,“那个老东西,还真以为自己的道行就是全天下最高深的了?我现在不是捉妖师,我可是驭妖师!”能捉妖者,不一定能驭妖,但是能驭妖者必定会捉妖。而据他所知,那个老东西只会捉妖。
“驭妖之术乃是禁术,你坏了师门规矩,死不足惜!”丁晨扬眉,凌空跃起,身影迅捷如雷电,一拳向那男人打去。
风拂过,长发维扬,扫过丁晨的拳头,那丹桂树下的男人已经一闪而逝,再次出现,却是在丁晨方才站立的位置。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丁晨的双脚尚未落地,便又是回身一拳,身上的制服落地,白色的衬衣衬出他矫健的身姿。
与此同时,那长发的男人并起二指,竖于眉心,嘴里碎碎念念着什么,周围的妖怪便一涌而上,向半空中的丁晨扑去。
也是在这时,暗处的沈尔步了出来,半扬左手,燃起蓝色的火焰,抛向空中,尔后一跃而起,一脚将那团蓝色的火焰踢散。
刷刷刷——
一时间,焰火如雨,点点滴滴打在妖物身上。呜咽声遍地,整座庭院似是火海一般,燃烧起来。只不过,那些火,点燃的只是那些妖物,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相安无事。
一声低吼迸出,一道金光从那妖群中迸出。少年身裹金光破出,手中长剑如光,虚幻不实。一剑挥下,金光扫过,妖物湮灭成灰。
长发的男人惊住了,两手抬平,掌心相对,聚起一团红光。嘴中依旧碎碎念念,周遭尚存的妖物再次一涌而上,只是这一次的对象,是沈尔。
他两脚刚刚沾地,脚跟便被一只爪子圈住,向后猛力一扯,身体便被抛起,扔向空中,再迅速坠地。沈尔沉眸,两手张开,如羽翼一般。急速下坠的身体,在离地面三米高的位置停下了。掌心燃火,那人一跃而起,旋身扬手,火焰在他指尖化开,散成斑斑点点,悉数洒下。似是雪花一般,又像是在变魔术。
丁晨的剑与沈尔的火,交相辉映,庭院中密密麻麻的妖物逐渐变少,自始至终,都无人闯入结界,进去别墅内。
二楼的阳台上,西门妆一身黑色的抹胸长裙,迎风而舞。长发飞扬,眉目清冷,似是看一场戏。她站在西门御房间外的阳台上,能将整个后院的光景望尽。因丁晨布下了结界,这别墅里的人在界外却是看不见的。
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西门妆微微弯腰,两手交叠在栅栏上,一眼不眨的盯着院子里长发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她看见的驭妖人,这些妖怪便是那个男人使唤来的。只要杀了他,西门御就安全了一分。可是,她担心,那个驭妖人背后还有人。
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上西门御,莫非那个驭妖人,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
院子里一片狼藉,花草被丁晨和沈尔破坏了,妖物泯灭成灰,几乎铺了厚厚的一层。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长发的男人开始不安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院子里静谧下来,一切打斗的声音消失了,那个长发的男人,还有那些存活下来的妖物,也都消失了。
金光剑消失了,沈尔掌上的蓝色火焰亦是熄灭了。夜又恢复了静谧,空气中却浮荡着一丝腐烂的气息。
丁晨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制服,往肩上一甩,看向一旁西装革履的沈尔,“看来我没看错,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妖物!”
那人冷不丁看他一眼,扫视庭院,扬手一点一挥,便将那些错位的物品,全都送回了原位,“我也没看错,你也不是一般的捉妖师!”这世上不乏神棍骗子,可是丁晨,确实不可小觑。
“我不明白,你这种大妖怪,怎么会甘愿留在这里?”保护西门妆?为什么要保护西门妆?
丁晨狐疑着,沈尔却没有回话,只是抬目看了一眼别墅周围的结界,示意丁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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