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牢门给我打开。”
守在牢门边的士兵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铁门。
随着‘吱呀’一声巨响,腐朽沉重的铁门被打开,苏陌走了进去。
她一步步走到平南王面前蹲下。
他的手上脚上都栓戴着铁链,依旧是那副不闻不问的模样,好像凭谁来都与他无关。
“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苏陌的瞳孔一紧,抽出了匕首抵着他的脖颈。
刀刃紧贴他的咽喉处,再往前进半分,就会划破他的皮肤,割破他的血管。
“你不敢,哈哈哈哈哈。”平南王突然抬头笑起来,眉宇之间掠过一丝自信“我是南塞第一功臣,只有皇上能治我的罪,凭你一个无名小辈,难道还敢对我怎么样?”
“你看我敢不敢。”
苏陌手上动作未停,刀刃深深嵌进的他的肉里,鲜血涌了出来。
“你……”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你敢!皇上还未对我处置,你这样对我是死罪。”
苏陌的匕首只要再深那么一点,刀刃就会划过他的颈动脉处。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多说一句废话,你不用等到任何人处置,我会让你马上就死。”苏陌冷冽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她不会再给他机会啰嗦,若宁暄死了,她也不会独活着。
“我……我说。”平南王咽了一口唾沫“你想知道什么!”
“血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
“血引?”平南王冷哼一声“不是已经被你们拿走了吗,血引的事情韩渠全都说了,该知道的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韩渠是铁骑营的将领之一,当时血引被搜走的时候,就是他受不了酷刑将事情和盘拖出。
“我是问血引服下后为什么会出现不适的反应?”
“服下,你们谁服了?”
“别废话,说!”
她手中的匕首再近几分。
“你问他有何用。”
黑暗中突然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身披黑袍,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亡灵。
他说话的声音难听,粗哑的嗓子含糊不清,让人分不清男女,他的整张脸隐匿在黑袍下,只隐约看见那双眼睛,波光潋滟。
“是你。”平南王一反常态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在害怕这个人。
苏陌不着痕迹地环视四周,刚才守狱的士兵已经没了踪影。
营地这里守卫森严,他是如何避开外面的众人进来的。
从他步入石阶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你是谁?”
苏陌表面不动声色,攥着匕首的动作更加小心。
“你不是想知道宁王为什么服了血引会反常吗。”
黑色的长袍与黑暗连成一片,宛如那无尽的黑暗只是那人衣服的一角。
“你怎么知道王爷服用了血引。”
苏陌心下愕然,他怎么会知道王爷服用了血引的事情。
黑袍人默然屹立在黑暗中不语。
昏暗的牢中除了头顶小窗透进的亮光,只剩下沉闷有节奏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砸在心里更添几分森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