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张伯怒喝一声,立刻有人上前将木盒盖上拿了下去。
平南王悲痛欲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宁暄实在欺人太甚,不仅杀我烨儿,还让他死无全尸!”
在这个时候还送人头过来,岂不是笑话他平南王府无人敢替彭烨出头。
“主子,宁王从来就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今日将大公子人头割下送来,意图何在?主子当往细处想啊。”
他跟在平南王身边多年,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他必是觉得宁王在有意挑衅,现在又痛失爱子,难免失去理智,想法偏激。
“我怎会不知道他打的算盘”平南王冷笑一声“他怕我固守城门,南塞易守不易攻,这是故意激怒我必去应战。”
若是此刻他回南塞紧闭大门,宁王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进去,但他收到自己儿子彭烨的人头却掩鼓息声,必定成为天下人的耻笑,宁王这招算是堵死了他的后路。
而现在给他平南王府提供血引的人又不让他动宁王,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也不得而知。
想当初给他血引的那个人,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他搅乱朝堂。
那还是三年的一个雨夜。
电闪雷鸣,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他刚从长安谢恩回府,一进书房就有人坐在屋中等他。
“你是谁?”
房中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立刻引起他的警觉。
那人穿着及地长的黑袍,整张脸用黑色的布匹罩得严严实实,只有两只阴森的眼睛漏在外面,他静静地注视着他,就像等待猎物般的潜伏者。
看出他下一步准备叫人,那人先他一步开口,声音艰涩难听。
“平南王,好久不见。”
“我们见过?”
不知道那人为何会以这样的话开口,他不曾记得认识这样的人。
“你当然是记不得我的。”他停顿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来我平南王府有什么目的!”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敌意,怪笑了几声。
“我来,自然是来给你送好处的。”
他拿出手中的瓶子,瓶子里流动着清澈鲜红的液体,他将瓶塞打开,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
平南王望着那瓶东西脚步未移,始终和那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是一瓶血,是我们族人的血。”
“血?你们族人?”平南王疑惑不解“你们族人是什么人?拿你们的血给我干什么?”
那人将瓶子放在桌上。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这瓶血的作用就是互利互赢。”
何来的互利互赢?
见他没吭声,那人又接着说“这瓶药是天下人都想要拿到的东西,你可以叫它,引。”
“引?”
“对,将它放在寻常药里,它就可以起死回生,将它放在毒药里,它就无解,必须要同样的血引配以解药,才能解毒,不然就是必死无疑。对了,这在你们南塞有种和它类似的东西,你们称之为‘蛊’。”
“蛊?”
“对,说是类似又不尽相同,只是作用都是差不多的罢了,为了控制住能为你所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