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总是忌惮宁王,凡事都要让他三分。
纵使他宁王真如世人所说一样厉害,他的父亲也不差在哪里,如果论起平定安邦的不世功劳,在他眼里只有平南王受得起。
“公子,切不可轻敌,宁王此人属下是早有耳闻,主子既已叫我们调头回去,我们就应该按他说的做。”
“那不行,长安近在眼前!哪有将囊中之物还回去的道理!”
彭烨实在太想立功,平南王府的几个儿子中,属他这个嫡子最受平南王的宠爱,这天下如果归他父亲,那他将来必定是太子的人选。
“听我的,明日破城。”
“公子,万万不可,若公子执意如此,我们也只能违抗军令。”
没有平南王的允许,他们谁也不敢擅作主张同意彭烨的做法。
“你们!”
彭烨有些恼怒,他知道手下这些人对他父亲是死忠。如果他们执意不肯,他也没有办法。
“算了,不攻就不攻吧,只是等在这里只会白白浪费机会,现在起营去追宁王的军队还来得及。”
既然不能攻城,他想在平南王到之前拿下宁王,宁王手中不过区区几万兵,他这次整合带去攻城的队伍就有数十万。
孰胜孰败当下便知。
况且他知道父亲早就想要拿到兵阵图,眼下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公子,这恐怕不妥吧?”将领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妥!”彭烨大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回平南王府,你们自己去见父亲吧!”
见他大怒,将领连忙妥协道“公子不要动怒,公子要想先会会宁王也不是不可,我们只需小心一点就行。”
平南王的军令是不攻城停队等他,可是眼下这大公子发了脾气,如果再和他反着来,恐怕真的会惹怒他。
“小心?”彭烨狠戾一笑,他从生下来起,就不知道什么是小心。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军营乍然响起,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从帐篷里跑出来。
她满脸青肿,头发凌乱,双脚被铁链绑着,身上的衣衫被撕得支离破碎。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从营帐里追出来的士兵,正慌乱的提起裤子。
女人发现了彭烨,她全然不顾地朝着他奔去,仇恨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撕碎生吞。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女人声如血泣,嗓音嘶哑。
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彭烨的身边,就被身后追来的士兵拽住狠狠一个耳光“贱人,让你跑!”
随后士兵对着彭烨打躬作揖“这贱人跑出来惊着公子。实在罪该万死。”
女人被耳光打得跌坐在地上,嘴角淌血。
彭烨表情嫌恶地走到女人面前,手指狠狠地锢住她下巴“让你自视甚高,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呸!”女人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她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彭烨擦去脸上的口水,抬起脚狠狠踢在她的胸口“朱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贞洁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