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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落,春华等丫鬟与小太监皆偷笑开来。

自从桂嬷嬷女儿云栽被马白勾了春心,闹着要嫁给马白后,桂嬷嬷对马白就百般挑剔。

不过挑剔归挑剔,这马白是王爷府里较为得力奴才,拜了王管家为干爹不说,自己还领着门房小管事的职,日后的前程肯定错不了。

所以,那管着主子陪嫁庄子与铺子的云管事,思虑再三……又细细考查过马白为人后,便同外院王管家会过面,想来要不了多久,马白和云栽的婚事就能敲定。

马白没同往日般低眉笑脸的哄桂嬷嬷,反而十分焦急的道:“出大事了……嬷嬷,皇上身边的内监总管李德全,刚才领着两个太医往竹安苑去了。

嬷嬷你赶紧去通知王爷这消息,晚了怕是得出事”。

在李德全向庄家兄弟亮身份,表示要带太医去竹安苑给弘晖阿哥看诊那刻,马白的心就如同沉入冰湖底。

他开始后悔为了攀上嫡福晋,想方设法的同其陪嫁扯上关系,更丧心病狂的答应桂嬷嬷为难宜侧福晋,若侧福晋要带弘晖阿哥出府求医,也尽可能的阻碍宜侧福晋。

现在回想,自己当时简直被猪油蒙了心,弘晖阿哥可是王爷眼下唯一的子嗣……万岁爷的亲皇孙啊。

这般天潢贵胄的尊贵人,岂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欺辱的。

如今他只庆幸,庆幸宜侧福晋没真如桂嬷嬷她们所讲那般,要带弘晖阿哥出府求医,让他侥幸躲过了一劫。

否则他现在就可以早早自行了断了,体面的离去,免受那些非人的罪罚。

“你这厮怕不是梦魇了吧?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说,这才不到三更天,离解禁还早着呢?

那李德全身处禁宫内,那地宵禁规矩更是严苛,他岂能这时候带太医来王爷。”桂嬷嬷闻言半分都不信,京城作为大清的政治中心,百官为保不失错为圣颜,各种规矩都强求到严苛死板的地步,就紫禁城那辰时落锁宫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条规定,她活了快四十年,从都没见过有人敢违反的。

一旁的春华等人也都没移动脚步,作为内宅女眷,她们的见识大半都在后宅,哪怕心知马白不敢撒谎,但还是潜意识的觉得桂嬷嬷所讲更有理。

马白见状险些要被气死,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嫡福晋这边的人个个都聪慧非凡,加之王爷又爱重嫡福晋,这简直就是天胡的赢局。

只要能傍上嫡福晋这边,自己便能借势,以图未来更加远大的造化。

谁知这些人都是银枪蜡烛头,脑子里尽是些小聪明,真遇到事屁本事没有……还尽在扯后腿。

只是他现在也不确定竹安苑的情况,加之王爷又看重韵安院,不敢任性同桂嬷嬷扯撕。

便只能压下脾气,耐着性子同桂嬷嬷解释道:“桂嬷嬷你想想看,李总管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小的岂敢胡编乱造这种消息。

若是有假,小的脑袋就得保不住,小的怎敢拿此事造假”。

桂嬷嬷闻言还是迟疑,她们的计划是阻止王爷、太医、府医们今夜去竹安苑,彻底断了竹安苑的后路。

万一这是竹安苑那人的计策,为的就是骗王爷过去,好让王爷给弘晖阿哥宣太医怎么办。

目光审视的打量着马白,这厮虽然携王管事向主子投诚,还要求娶自己闺女云栽为妻,但他毕竟是雍亲王府的奴才,为王爷子嗣反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那关于李总管的话,又讲的太过信誓旦旦,让桂嬷嬷有些控制不住的左右摇摆。

反倒是年纪还小的春华,十分果断的答应道:“马门房在此稍等,奴这就去向王爷报信”。

春华刚才认真观察了马白的表情,从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春华便知李总管来府这事,多数应该是真的。

只是不知往日在府里如透明人般的二小姐,怎么办到将事捅到万岁爷那的,将却也真应了一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此次虽没能将竹安苑赶尽杀绝,但收获也是巨大的,这种大杀招被自己等人逼用了,日后在对上时,宜侧福晋便再也没有,这种底牌可出了。

内室,

胤禛和柔则俩正相拥依靠在软榻上,和乐融融的抚摸着腹中孩子,畅想着孩子是儿还是女,未来是会长的像阿玛多些,还是更像额娘。

春华正巧这会进屋,虽不想打扰福晋和王爷交流感情,但因事情重大,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俩人的温情:“王爷、福晋,马门房来报,万岁爷身边的李德全带着太医去了竹安苑”。

胤禛闻言猛的起声,不可置信的问道:“李德全?皇上身边的李德全带太医去竹安苑”?

身为皇阿哥,胤禛比谁都清楚宵禁出宫代表的严重性,只是侧室借子争宠的把戏,如何能引来皇阿玛的这般重视。

更甚者,这宵禁落锁时才发生的事,如何这么快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这么赤裸裸的表明府中有他耳目,是否是对自己的警告与不满,他仔细反思了最近接手或已处理的公务,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

想不出归想不出,但胤禛还是速度的从软榻上起身,招来苏培盛服待他更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竹安苑。

见王爷都不等自己回答,就忙慌着收拾衣着,春华更是不敢耽搁的道:“回王爷的话,马门房说来人拿着内宫令牌,自称乾清宫李德全”。

此话一出,苏培盛伺候胤禛更衣的速度更快了几分,作为内务府培养出来的太监,基本上没人不知御前大太监李德全,那可是皇上的心腹太监,掌管乾清宫大大小小的琐事。

若是其他人来,那情况尚且难辩,但李德全亲自赶来,那便代表了皇上的绝对重视。

连苏培盛都门清的道理,胤禛岂会不知,只是越是这般,他便越搞不清皇上到底想干嘛。

软榻上的柔则,见胤禛一脸凝重的样子,也缓缓起身道:“妾身同王爷一块去竹安苑看看妹妹与弘晖吧。

妹妹也是的,弘晖不舒服怎么不过来同妾身与王爷讲,这闹的……还劳累皇阿玛为咱们操心”。

柔则自来喜风花雪月……王爷也宠着她,允许自己不理后院琐事,后院妾室若敢扎翅,都会被王爷亲自镇压。

可哪怕如此,柔则也知,若皇上知晓自己没尽到嫡妻本份,怕是会忍不下自己,到时哪怕是王爷,也不可能保住自己。

所以在听到皇上派李德全,深夜带太医来给弘晖看病时,心里止不住的升起一阵阵抱怨。

不同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柔则,胤禛还是听了一耳朵弘晖病重的消息,只是因为弘晖体弱多病,竹安苑又常以此请自己过去。

好几次自己紧张的过去,发现不过是一些小风寒,喝些姜汤捂捂汗就能好。

闹的他都几番想训斥宜修,可毕竟也算是孩子不适,他终是默默忍了。

所以这次收到消息,他只派苏培盛去看看具体情况,听说没大问题,他便专心陪着福晋。

毕竟福晋肚子里,可是自己盼了三年的嫡子,他私心里,还是更想陪心爱的人与未来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