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秋突然反应了过来,看向了男人,“刚才那一出,你是故意做给张柔看得,你要把她赶走?”
段墨眸色幽幽,隐着淡淡的寒意,薄唇轻吐,“难不成你希望我再纳一位二姨太,和你共伴我左右伺候我?”
“你会吗?”尉迟秋脱口而出,双眸怔怔盯着眼前的男人。
“呵~”段墨低沉发笑,深褐色的瞳孔腾起一缕缕光芒,层层叠叠。
男人长臂骤然勾住了尉迟秋的脖子,“再你没让我失望之前,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段墨眼底划过深沉如水的柔情,在他心底的执着和偏执,是绝对不容许对这个女人半途而废。
尉迟秋伸手扯开了段墨的长臂,声音压低了,“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
段墨没有再言语,开始低头吃饭。
一顿饭毕。
“推我上楼。”段墨动作很轻,落下筷子。
尉迟秋起身推着段墨,叫来士兵,将轮椅连带男人扛上了二楼。
尉迟秋推着段墨进入书房。
段墨在一旁批阅军文,尉迟秋坐在沙发上,随手翻开一本国外刊物。
这一刻,时间是安静的,灯光是柔和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房间里,段墨坐在轮椅上,尉迟秋弯腰为他解开身上的军装,露出精瘦的身躯,斑驳的伤痕,触目惊心。
身侧,放着一盆温热的清水。
尉迟秋拧干了热毛巾,开始为段墨擦身,动作无声无息。
直到尉迟秋将段墨上身擦拭好,正要收起木盆。
“还有个地方忘了洗。”段墨盯着尉迟秋,双掌就那么落落大方解开了皮带。
尉迟秋见了,连忙撇过脸去,伸手又是拧干了一块毛巾,递到了身后,“喏,给你~”
段墨扫过尉迟秋递上的热毛巾,声音沉了,“你来!”
“我不要!”尉迟秋坚持道,“你自己擦干净。”
“尉迟秋,你现在是我妻子,快点伺候我擦枪。”段墨就那么挑着邪妄的剑眉。
尉迟秋紧紧攥着毛巾,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盯着男人,“段墨,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是学医的,在德意志时候,见过很多男人的尸体。”
话落,尉迟秋弯腰,蹲在了段墨跟前,手掌攥着毛巾,好似目空一切,就这么塞过去胡乱擦拭。
这会儿,段墨不悦了,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声音薄怒,“你还是不要学医了!”
“凭什么?”尉迟秋不甘示弱迎面而上。
段墨恼火,一把捏住了尉迟秋的下巴,“尉迟秋,你拿我和男尸体比?还看过很多?还懂不懂得守妇道?”
尉迟秋被男人捏着下巴,吃痛地拧眉,“你松手,好疼~”
“哼!”段墨冷哼一声,“过阵子,我会让你浑身都疼!”
“下流!”尉迟秋恼火咒了一声,手掌中的毛巾握着男人的枪杆子,狠狠一捏。
“啊!!”段墨骤然松开了尉迟秋的下巴,眉心痛楚,双手捂住了枪杆,声音暴怒,“尉迟秋!”
“不用喊得这么大声,我听得到~”尉迟秋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段墨见着女人一副得意的喜色,原先恼火的表情,骤然松懈了,忍不住嗤笑出声,“三年不见,变得调皮了,那么用力捏,想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