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秋心底深处腾起一丝冷笑,保证?真心实意?过去的他,哪一次不是说保证,不是说真心实意,最后的最后,连娶都不愿意娶自己,还要娘亲下跪求他。
“这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不信,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尉迟秋淡淡落声。
段墨眸底光芒暗潮涌动,声音低哑,“你不信?没有印象?跟我走,我带你想起一些事。”
“我才不傻,你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走,这可关乎我的名节。”
“名节?呵呵呵~”段墨笑得不屑,“小秋,你在我这里谈名节,三年前,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尉迟秋心弦在颤抖,可是她必须装下去,演足这场戏。
“段先生,你再说这种不堪入耳的话,我要叫巡捕房了。”
“叫啊,看看巡捕房这次敢不敢抓我。”段墨笑得一脸得意。
尉迟秋视线落在远处,心里头寻思着,这曾胜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就过去问几句话吗?
段墨微微眯了眯眸,“你在等谁?”
尉迟秋冷冷回落,“关你什么事。”
“等你的那个跟屁虫是吧?”
尉迟秋转身,正视段墨,“他不是跟屁虫,他叫曾胜。”
“哼~!”一提到这曾胜,段墨心口的怒火更盛,“你不用等了,他是不会回来的,至少这三天。”
“你什么意思?”尉迟秋紧盯着眼前的段墨,思绪快速流转,指着段墨,“是你!是你捣鬼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段墨倨傲的口气,“一个该死的跟屁虫,也敢跟我段墨较劲,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尉迟秋指着段墨,“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
段墨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我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特别对你。”
尉迟秋火大了,“段先生,我现在可以肯定,你肯定不是我的丈夫,我尉迟秋曾经再怎么眼瞎,也不会看上你。”
“傻丫头,你又错了,你不仅看上我了,还很爱我,你曾经告诉我,你做梦都要嫁给我,这些话我可都记在心上了。”段墨一字一句说着,唇角的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段墨的得意,落在尉迟秋眸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很爱她,他放在心上了吗?若真的放在心上,也不会让自己身怀六甲,也不愿意负责。
“是吗?”尉迟秋笑着反问,“那么段先生请告诉我,既然我当年嫁给你,为何又会离开你?为何会出国念书?”
“你逃婚了!你竟然背叛我,背叛自己的承诺。”
“胡说!”尉迟秋激动了,“我若是真的很爱你,为何要逃婚?你告诉我,我怎么会逃婚?”
段墨眸底的色泽深了几分,心口一窒,声音低哑,“因为你母亲的死,虽然不是我害死的,却是我造成的,你因为这个恨我。”
尉迟秋眼底划过一道微澜,痛楚盈满了心口,娘的死去,是她此生最痛最痛的悔恨,看着她倒在血泊里,被那一把刀生生穿透了身躯,还是为了眼前这个死活不愿意迎娶自己的男人,那种悔恨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