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没有来,因为是姨太太过世,太夫人长辈的身份可以不用来。
再后面是尉迟家族旁系亲戚的晚辈,宗亲长辈皆是不用参加。
一旁是请来的哭丧之人,哭得惊天动地。
尉迟秋跪在坟头前,整个神情悲怆烧着纸钱,自始至终,她没有滴落一滴眼泪。
吴梅见了,上前一步,蹲了下来,朝着墓碑开口道,“阿萍,我们做了几十年的姐妹,一起伺候老督军,你的安分众所周知,却是不曾想到,你会先我一步离开,真是事事变化无常,你到了那边,可要好好照顾老督军。。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也去了。”
话落,吴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男人离开之后,年轻时候的争风吃醋都随风而去,剩下这些个女人相互依靠,却是一个个离开了。
吴梅说完这一席话,转头看向了尉迟秋,看着她清冷疏离的脸色,不停地烧着纸钱。
吴梅伸手拍了拍尉迟秋的肩头,“这孩子难过得都不会哭了,小秋,别憋着,我知道你爱哭,想哭就哭出来。”
尉迟秋烧着纸钱,一言不发,看着一张张纸钱烧成灰。
吴梅见了,叹了一口气起身。
吴梅靠近了尉迟寒,压低声音,“成寒,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萍姨娘怎么会好端端的遭此一劫?”
尉迟寒不便多做解释,长臂揽过吴梅的肩头,“娘,世事难料,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小秋还在。”
吴梅闻言,又是看了小秋一眼,忧心开口道,“这孩子平常最爱哭了,今天吭都没吭一声,哎,前些天泪水都哭干了。”
尉迟寒和明月儿保持沉默,尉迟秋发生的那些事不能让平阳这些人知道,那样只会对她的名节有更大的影响。
夜幕降临。
海城,萧府。
段晓悦推开书房门,“四爷,听说小宵找到了?”
萧成点了点头,“孩子找到了,在宋振宇那里。”
“宋振宇?”段晓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位宋先生?”
“正是!”
段晓悦二话不说,转身。
“慢着。”萧成叫住了段晓悦,“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那位宋先生。”
“别去!”萧成伸手拦住了段晓悦。
“为什么?”
萧成剑眉紧蹙,低沉开口,“小宵是他的儿子。”
“你说什么?!”段晓悦震惊地看向了萧成,“四爷,你不是说小宵是你捡来的孩子吗?为什么又变成宋振宇的孩子?”
萧成声音压低了,目光冷峻凝视着段晓悦,“那日在茶厅,我告诉过你,六年前,我每天徒步跑去段公馆,实则是去宋公馆找人。”
“我记得。”段晓悦沉声道,“你说过你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妹子给宋振宇做外室。”
“对,小宵就是她为宋振宇生的。”
段晓悦一双眸子震惊了,呆呆盯着眼前的萧成。
萧成平静地开口,“小宵实则五岁了,并不是四岁,是五年前生下来的,是宋振宇的儿子。”
段晓悦回过神来,似乎明白了,“难怪我说小宵长得像尉迟寒,原来如此,尉迟寒和宋振宇本就长得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