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无心目光闪烁一缕危险的神色。
她摊开掌心。
一道八卦阵盘。
盘中一枚洞天元石在运转。
八卦方位,对应七处【先天元神灵液池】,剩余一处是【传承门户】!
元神禁制触动刹那,无心拨楞阵盘,洞天元石磅礴元力顿涌向【传承门户】方位……
阵道规则涌动。
【传承门户】一道古老建筑上。
一道墨石天眼共鸣回应。
一道光幕凝聚。
三男两女从门户中走出。
无心一眼便落到了其中那个,稍矮一截,文质彬彬的少年身上。
傅御!
其余四人,毫不意外——玄黄青云地磅开篇四人。
帝始,江疑,焚烨,时不晚。
看到八人环绕的一瞬,五人皆怔,一时间不知道,这八人为何在此。
数十万载隐匿,得上界天骄带着传承秘钥,这才寻到“契机”,打开门户,这些人又是如何得知?
八人俱都冷冷看向了五人。
“五位道友得福地眷顾,另起炉灶,怎地不知会诸宗一声?”刀陈雀凝眸,浑身暗红色气息涌动。
傅御丝毫不惧:“【藏神福地】乃是我竹山教秘地,过往数十万载,不过是予诸宗试炼,予九大宗弟子一个机缘,怎么,道友不会觉得,【藏神福地】成了九大宗的私产了?”
论机锋,有哪宗能拼得过儒道、佛道。
青元剑宗道子·万俟渊张口又闭口,纵然耳畔内,禅见仙所言犹在,却也被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佛光寺净嗔一笑,“傅御道友说的无错——【藏神福地】本就是你竹山教私物,要如何,我们外人也是管不着的!”
“可既是你竹山教私物,为何不在平日里,为何偏偏要选在【九大宗试炼】?”
“对于九大宗道子、序列道子,谁不占据了几分天眷气运?十年时间意味着什么?十年时间,谁又道我们寻不到一处【先天元神】秘地?”
“【九大宗试炼】持续数十万载,九大宗弟子,步入金丹境后,几乎一一门心思都放在这十年,个中损耗,拉锯到五十载亦有!”
“你如今轻飘飘一句,你竹山教私物,便葬送了我们七域八大宗,上万弟子天骄的数十载?”
“你竹山教背得起?你傅御背得起?!”
这一口大帽子扣下来,便是他傅御都冷汗直流,却仍咬牙道:
“这自有我竹山教,我大离仙朝的尊者与你八宗尊者分说!”
域外天骄四人之一,帝始开口,“该走了!”
傅御欲动,手中一道“卷轴”弥漫墨韵。
“天荒城呢?道友莫要忘了,天荒城——这是你们绕不过去的!”
“如今域外天骄加入——予你们竹山教尊者的利益又有几何?又如何能分润给其他八宗尊者,八宗有多少位尊者愿意吃你竹山教的面子?!”
“一旦天荒城大军下来——天玄九大宗,又有几个敢?”
“古往今来,挑衅天荒城者,无一宗门例外,俱都陨灭!”
“你们想要什么?又能给我们什么?”傅御没有完全理会域外天骄。
“罚不责众!”净嗔笑的真诚,“我们只要一个【先天元神】凝聚的法!”
“你是天荒城·禅见仙的说客?”傅御凝重。
“否则,我们你当我们是如何能发现此地?”
傅御:“她当真愿意?”
“她当然是不止如此,她要进入传承之地的资格!”
一场博弈就此打开了,上界天骄与下界武道第一人的博弈!
“道友觉得呢?”傅御这一刻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帝始”。
“可!”其颜年少,其音沉如暮鼓,转又道:“只有天荒城·禅见仙一人,同时我等进入传承者,不参与你【九大宗试炼】最终考核——你们仍然能够争夺三个先天元神凝聚名额……”
“不,是二十一道,若是无法做到,那这一次——我们争不到,你们便也等八百年后,又或者,让竹山教为你们开辟另外的时间、通道!”
既已发下心魔血誓,所有人目标只有两点——要么所有人都能凝聚,要么俱都进入其中!
满场俱寂。
其余三人没有决定权,皱眉无言;
帝始与傅御进行了一番商讨后,最终同意了——
毕竟,当得知其余八座【先天元神灵液池】具都被其余十四人把守,他们唯有暂时妥协。
但帝始有条件。
他拿出了一支弥漫着【先天元神】淡淡金光的狼毫。
“开启【藏神福地】传承府邸,需要吸收十座【先天元神灵液池】——更关乎你等能否凝聚先天元神,故纵然通往,你等却不能吸收!”
众人想来,倒也无错,岂有不允?
当卷轴打开,墨韵弥漫,一行十三人,俱都钻入其中,若一道传送阵,瞬息便传送到了最近一处……
“看来,这道狼毫,便是【藏神福地】传承秘地的关键秘钥?”无心捏着下巴微微一笑。
不消片刻,第三道【先天元神灵液池】出世!
这是一场“元神”的狂欢洗礼——只是可惜,【福地元神】隐入灵台,若不主动释放,谁也不知道对方元神根底!
短短十天,第三道灵液池便被吞噬殆尽;
第四道旋即出世了,这一次外界更为震惊!
时间也从原本的十日递减。
九、八、七、六、五、四、三——四十二天,八座先天元神灵液池被彻底吸收殆尽了!
上界天骄·帝始手中的狼毫笔,元神金光达到了极致。
这个过程中,只有四人元神顺利借此八道【元神灵液池】遗韵,攀升到了化神境。
傅御方,多了两人,八大宗方同样出现两人。
“虽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能做到这般,应是能打开传承秘地了!”帝始沉声一笑。
“还要多谢诸宗道友了——自作聪明!”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这一刻便是禅见仙都黑了脸,刹那间出手,但为时已晚了;
当墨韵将五人包裹,禅见仙扑了个空。
傅御温润声音带着一抹压抑已久的尖锐的得意,停在这片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