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雅思的…”
上官霖走到山坡上，云曜寒背过身，装作路人。
季暖暖抬手擦掉眼泪，“我会遵从我内心的想法。”
她起身，然后往山下走去。
“哎你不是…”上官霖没想到在这里都会遇到认识的人。
季暖暖同样一愣，显然也没料到。
“叔叔你好。”季暖暖点点头，当作问好。
“嗯，你来拜祭谁吗？”上官霖微笑，同时向墓园忘了一眼。
“嗯一个亲人。”季暖暖眼睛有些肿。
上官霖安慰道：“也别太伤心了，今后日子还长着呢。”
“嗯，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季暖暖越过身，先走了。
上官霖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叹息一声，然后朝墓园里面走去。
季暖暖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云曜寒。
季暖暖选择无视，准备继续向前走，而就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云曜寒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很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么？马上就知道了。”
头顶上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季暖暖眼神一闪，“什么意思？”
云曜寒将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可以从墓园看进去。
“就是这个意思。”
季暖暖不懂，“我没听明白。”
云曜寒低眉，唇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就不可以再说出离开我的话。”
“我想知道什么？我不想知道！”季暖暖蹙眉，“云曜寒，既然你一开始就瞒着我，那就没有再说的必要。”
云曜寒冷然，“季暖暖，你总是把你自己定义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这不过是你用来遮掩你内心脆弱的说法而已，在你得知季末清不是你亲生父亲你也不该姓季的时候，那一刻，你就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儿又到底该姓什么。”
云曜寒勾唇，“你不敢面对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一直都在对你自己撒谎，这样有意思么？自欺欺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没有这样想…”
季暖暖双手捂住耳朵，“不是的不是的…”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这样想？
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怎么可能想知道…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的不悦，你的恼怒，你的无处发泄，都算在我的身上，季暖暖，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为你着想，我做错了么？！”
“你没做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季暖暖推他，“既然都是我的错那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话说的真是轻松，季暖暖，你利用我摆平一切后就将我甩了？”
云曜寒不可能罢休，“如果不是我季林晨早就死了！如果不是我，别人对付你你能应付得了么？如果不是我，你会摆脱那种拮据日子么？”
季暖暖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带着哭腔，“可是你搞清楚没有？当初我凑的手术费是你给我丢了，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去求你？更别提后来的这些事了。”
“就算我当时生活的很不好，可那时候至少是苦中作乐，不像现在，被你当作宠物！”
云曜寒眼里悲凉，“宠物？”
“季暖暖，你有心么？我把你当作宠物？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云曜寒紧紧抱住她，“现在你说我过分，说我把你当宠物，我怎么了我？我只是爱你，这样有错么？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要我把心捧在你面前你才会甘心么？”
季暖暖放下手，“云曜寒，当初若不是你缠着我，我们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云曜寒讽刺的笑，“对对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己犯贱这样行了吧？季暖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我为你做的一切只换来你的一句‘是我缠着你’？”
季暖暖沉默了，她无话可说，也找不到话来说。
云曜寒眼一红，将她转过身，看她低头傻傻的样子，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他别过季暖暖耳边的碎发，轻轻哄她，“答应我，别闹了好吗？静园是我们的家，就算是生是死，你也必须回到那里。”
季暖暖转过身，不说话。
云曜寒从后面抱住她，“现在，就看看你想知道的答案吧。”
季暖暖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抬头看过去。
只见她母亲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那个人…正是上官霖。
季暖暖往后退了一步，被他抱得紧了些，“你在想什么？把你想的都告诉我。”
季暖暖茫然，“他怎么会去那个墓碑前…”
上官霖要来看的…就是她母亲吗？
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
“只要你答应跟我和好，我就把你迷惑的都告诉你。”云曜寒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回头。
季暖暖看着他眼，“我…唔…”
他的吻冰冷肆意，就像带着他的痛苦一样。
季暖暖抓住他手，眼泪流下，“其实…我也很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你没错，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要和我分开，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话吗？你说的，你只会跟我在一起，只会做我的妻子。”
云曜寒低眼，额头抵着她额头，“我这么爱你，你不能抛弃我。”
季暖暖别过眼，哽咽道：“可是你知道吗？我很痛苦，我觉得我们在一起都不够坦诚，你对我有所隐瞒，而且还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像没事人一样…”
季暖暖回过身，重新看向前方。
上官霖缓缓蹲下来，似乎在说些什么。
“那从现在起，我再也不瞒着你了。”云曜寒握住她小小的手。
“当初传闻说你母亲在嫁给季如浩之前，是别人的地下情人，这件事没有错，因为那个‘别人’就是上官霖。”
云曜寒的话一出，季暖暖听傻了。
“上官霖是你母亲年轻时的爱人，但因为两边家人长辈不同意的原因，所以他们没能在一起，后来上官霖娶了苏氏的苏糖，而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