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叔姨面带愁容…
要不还是问问云曜寒吧？
毕竟是他介绍的医生。
这边云曜寒接了电话，“这么晚不休息给我打电话？是想问季暖暖？”
“谁问她了，我要跟你说认真的，叔叔叔姨刚刚回来了，他们在国外怎么样？你介绍的医生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听到这云曜寒才想起来，最近也给对方打过电话，不过都没接。
“他没接。”
李呈深拧眉，“是吗？我看他们脸色也不怎么样，八成没成功。”
“你等着，我尽快把消息告诉你。”
“好。”
挂掉电话后云曜寒就给端木泽打去了电话，此时的端木泽也在睡觉，还是宣琳接的。
“怎么了？”
“他在睡觉？”
“嗯。”
“把他叫醒。”
“已经这么晚了…”
“把他叫醒，”
“行吧…”
“阿泽，你醒醒，”宣琳推了推他。
端木泽醒来，睁开眼，“怎么了？”
“云曜寒找你，”
“找我？”端木泽接过手机，“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你介绍给我的医生怎么回事？连电话都不接。”
端木泽没睡好，只是应了一声。
“给你五秒，赶紧醒来。”
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端木泽立马睁大了眼，“请说，”
“开免提了吧？让你老婆重复一遍。”
宣琳就重复了一遍。
端木泽皱了皱眉，“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医生也是别人介绍给我的。”
“别人？是谁？”
“就上官霖呗。”
“什么？！”云曜寒难以置信，“他推荐给你的？他叫你把医生再介绍给我？”
“没错。”
“你还没错…”云曜寒火了，“你可别告诉我不知道我们和上官霖的关系有多糟糕。”
“这…这我还真不知道…”
“现在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带过了？你知道你造成什么了吗？赶紧给我查！”
云曜寒挂掉电话，端木泽这个蠢货，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了，也就不知道最近他们的事情。
不过也不是最近的事了，他都没听说吗？
“怎么了？”季暖暖睁开眼，“你刚在说什么？”
“没，你继续睡吧。”
“到底怎么了？你声音挺大的，谁惹着你了？”
“没有的事，让你睡你就睡。”
“那好吧。”季暖暖倒头继续睡，被他一把捞进怀里，“什么事才是让你最难过的？”
“嗯？”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没事，”云曜寒低头，“我都会解决好的。”
不过还是不能瞒着她，解决和告诉她是两码事，她不喜欢被隐瞒，换个词来说就是欺骗。
不然后面又会变成那个样子。
不想看她难过。
-
第二天季暖暖下楼的时候没看见云曜寒，听林堇言说他出去了。
“就你最有空，饭做好了吗？”
“还真把我当保姆啦？”
林堇言围着围裙，一副贤惠的样儿。
她摸摸肚子，“饿了嘛。”
“那好吧？我给你盛粥。”可恶啊，自己真是不争气！
“谢谢，”她道。
“还跟我道谢，季暖暖，你变了，”
“你应该说我礼貌。”
“确实是礼貌，不过我不喜欢。”
“没人逼你喜欢。”
这话林堇言不爱听，出来都摆着个脸，“吃吧。”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林堇言把碗放她桌前，“吃吧。”
“现在又不饿了，”可能饿太久就不饿了吧。
“你…”林堇言气愤，“女人就是麻烦！”
“嗯？”季暖暖问号脸，“我看是你麻烦还差不多！”
“我才不麻烦，云曜寒出去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就让我照顾好你。”
“照顾我…”季暖暖眨眼，“那就谢谢你了哦。”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今天他们考核，明天就送你回去。”
“不要，”
“为什么？你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再说了，云曜寒办完事后就直接回静园。”
季暖暖放下勺子，“那行吧。”
“听听你这无奈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你走的。”
“我没这样说，”
“我知道了就跟你开个玩笑嘛，当真了吧，小气！”
“我小气？”已经不止从一两个人口中这么说了，看来她真的有点小气？
可她觉得自己很大度啊，也很懂事。
“林堇言，你也该回去了吧？还不赶紧回剧组。”
“人剧组还在放假呢，倒是你，母亲也没个母亲的样子，小沐易带回静园也跟没来似的，你就只会成天跟在云曜寒屁股后面。”
季暖暖抚额，“这话我就要纠正了，小沐易有唐妈看着，我很放心。”
“反正你总有话说，不过出门时云曜寒脸色凝重，是不是碰到棘手的事了？我也没敢问，你俩关系那么好，就问问呗。”
“我吗？可是你都说他有事在忙了，我要是再问他他不是更烦吗？就算他没表现出来，可我也不想让他烦躁。”
“呃…听了好感动哦…”林堇言阴阳怪气。
“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麻烦，打个电话的事被你一说就很复杂了。”
“是你说复杂了好吗？”季暖暖拿手机，“要打你自己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我都怼，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
林堇言怂了。
“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啊！”
“你让我打我就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搞笑！”
“到底是谁搞笑？”季暖暖无语，“随便你吧，反正我不会打。”
林堇言也放弃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打。”
季暖暖继续喝粥。
林堇言看了看外面的天，“午饭过后我也要回去，你呢？真打算还在这里吗？”
“至少要等考核结束啊，云曜寒就算不回来也会让林屿北给他说这边的情况。”
“那行吧，明天？”
“好。”
林堇言默认了，明天就明天吧。
季暖暖吃完饭后就去天台了，这角度真好，太阳晒着也舒服，不过要戴帽子，不然晒黑了，云曜寒又要嫌弃他。
不会的吧？
因为他改变了不少。
可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自己还真是贱骨头，不知道想把云曜寒变成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