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亦轩倒是回答的爽快。
“你是不是…早看出她喜欢你了？”
人家这么聪明，看出来也正常啊。
“是。”方亦轩没有隐瞒。
“那你记着啊，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她的脸往哪儿搁。”李恩思就不该喜欢他，这前前后后的关系，会让她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过这她自己也明白。
“嗯。”
季暖暖接着道：“她喜欢你没错，你对她也不要说难听的话行吗？”
方亦轩反问，“我为什么要说？”
“……”
“这就很好啦，她喜欢是她的事，如果能追…”
“没有如果。”
“……”
太无情了！
“随便你。”
“你希望她追到我？”方亦轩问。
“看你自己喜不喜欢呗，我哪能干涉你的事啊。”
方亦轩又道：“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季暖暖装糊涂，“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方亦轩皮笑肉不笑。
季暖暖看他笑的那么慎人，都觉得他不怀好意，“你别这样，我又没管你们的事。”
“我哪样了？”方亦轩问。
季暖暖叹气，“你看你，我说一句你问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仇呢。”
方亦轩把一本书扔给她，“多看看，对你有好处。”
季暖暖皱眉，“干嘛？”
方亦轩笑。
“你又这样，不跟我说清楚我不会看的！”她瞄了两眼，为人处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处事？也不会做人？”季暖暖把书扔地上。
“我没这么说，”
“你还没说？就差直接挑明了好吗！”季暖暖生气。
“那就当我说了。”
“就…就当？”这词就用的很微妙了。
“你说你这么冷淡，有个喜欢你的也不容易，要不珍惜珍惜？她跟我说了，和方亦知什么都没发生。”
方亦轩疑惑，“这和我有关系？”
“呃…”
季暖暖把书捡起来，“我看这本书最适合你读。”
“我先回屋休息了，你随便。”
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李恩思，季暖暖一愣，就见她泪如雨下。
她赶紧出门然后把门关上，带李恩思去了卧室。
“有这么难过吗？”
李恩思抽纸巾擦眼泪，“当然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幸运么？”
说到这季暖暖觉得也是，她和云曜寒两情相悦，而身边的大部分都是单相思。
“他说的够直白了吧，你也就不要再倒贴了。”话糙理不糙。
“我哪有倒贴，他根本就没有给我倒贴的机会，他那么高高在上，谁都看不上。”说完李恩思看了季暖暖一眼。
“你看我干嘛…”
不知怎么的，她有一点心虚，“我可是该劝的都劝了，他不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说的轻松，如果云曜寒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季暖暖笑，“先说明哦，我不会喜欢那种不可能喜欢我的人。”
单恋的感觉很糟糕，她很讨厌。
“你倒是自信满满，因为在你喜欢上他之前他已经先喜欢上你了，你当然不会有这个担忧。”
别人嫉妒她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不要再喜欢方亦轩了，其实吧，我觉得方亦知也挺好的。”
“你在开玩笑么？”
“没有…”
“那你就闭嘴！”
方亦知那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你觉得他挺好，那你怎么不跟他凑一对儿？”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季暖暖无语，“别难过了，难过也没人心疼，还不如把眼泪留着。”
李恩思抹眼泪，“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的，他不会喜欢我。”
“可他是这么久以来唯一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虽然很微弱。”
季暖暖坐过去，“趁早放弃吧。”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安慰失意的人了。
她不好再说什么。
李恩思回房了，季暖暖关上门，方亦轩也没错，谁都没错。
她拿出手机，看着云曜寒的号码犹豫要不要打出去。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云曜寒给她发了短信。
“睡了吗？”
她看见上面那三个字，轻轻叹气，将手机抱怀里。
我是幸运的，不是因为遇见云曜寒，曾几何时，我也点亮过他心里的光。
他们之间没有单方面的付出，一直都是两情相悦。
这样跟别人比起来是幸运很多，可在维持这段感情的时候也受过伤。
反正别人就只看到他们光鲜亮丽的一幕。
“睡了。”
很快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睡了还能回我消息？难不成你在梦游？”
“我在想你。”
突然被一变白，云曜寒愣了几秒，“干嘛呢这是！”
“我跟你说过李恩思喜欢方亦轩吧？”
“然后呢？”这事她简单提过几句。
“没然后。”意思很明白了。
“哦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别人的事你少管，到时候得力不讨好，还遭人恨。”
这话季暖暖信，因为目前就是。
“方亦轩呢？还让你跟他结婚么？”
“没。”有也说没有，不然这位爷又要生气。
“那就好，最好让他讨厌你。”
季暖暖就跟他说了程锦云出的馊主意，没想到他还十分赞同。
“这主意不错，你可以试试。”
“什么？”
没搞错吧他！这主意还不错？
“难道不是么？对方是方亦轩最尊敬的人，你要是给得罪了，他就不得不讨厌你，这对你来说是好的。”
“好个屁好！”季暖暖就觉得不行，“你就巴不得他讨厌我是吧？就算我想离开他也不能用这办法，那他会怎么看我？”
“你还在意他对你的看法？不就是要让他讨厌么？你这前后矛盾啊。”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被方亦轩讨厌吧？
“哪有矛盾，是你小心眼儿！”
“我…”
“还是我的错？”云曜寒发现跟她每说一句都能被气死，“你现在都向着方亦轩？你是不是想嫁给他？我都让步那么多了你还要怎样？真跟他结婚？在我和他之间徘徊？”
“是不是今天陪他明天就陪我？”
季暖暖把电话给挂了，什么陪，我陪你大爷！
云曜寒把手机扔地上，楼下的十一吓了一跳，又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