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就凭你也能伤害云曜寒?你算几根葱啊你!”季暖暖差点笑出声,她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你就不怕北风堂知道了?”
如果是北风堂,一定会放了她的。
“还想着北风堂救你呢?”纳兰依珞重新坐下来,“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既然我们要做这件事,那就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季暖暖满腔怒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敢跟我这么横?”纳兰依珞脸色暗黄,一耳光就朝季暖暖的脸扇去。
‘啪!’
季暖暖硬生生挨了一耳光,她躲不掉,因为旁边的两人死按住了她的肩。
“季暖暖,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纳兰依珞出去了。
季暖暖被扔在地上,这个纳兰依珞,真是有毛病,到柴房吃饭来了。
她现在能说话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她盯着桌上的饭菜,虽然她饿的不行,但也不吃纳兰依珞剩下的。
那什么长老知道自己吗?
季暖暖两脚使劲的蹬,终于能坐起来。
她的脸八成是红了,被那耳光打红的。
这女人下手可真重,看来云曜寒得罪她的事不小。
长老怎么在这儿呢?
还有宁殊于。
但能肯定的是,他们认识。
世界还真是小,到处都是熟人。
她得想办法把这里的情况给弄清楚,等回去后就告诉云曜寒。
季暖暖突然犹豫了,她…能回得去吗?
她现在这样,真的能逃走吗?
外面戒备森严,而且四处都是电缆,她怕自己有命出这个柴房却没命出那个大门。
季暖暖站起来,跳着到了窗户边,此时外面已经没人了,天快黑了。
没想到她在外面晒了那么久。
她的脸有些疼,身体也有些僵硬,被太阳晒的都快脱层皮了。
不过还好她背躺着,不然她得被晒成个黑炭头。
“云曜寒…”
季暖暖坐在地上,你发现我不见了吗?
你有在找我吗?
还是说,你现在身边有别的女人…
脸上火辣辣的,纳兰依珞那巴掌还真不是盖的,果然是吃饱了有力气。
季暖暖觉得十分憋屈,她干嘛要跟着宁殊于进巷子啊?
这下好了吧,成这个鬼样子了。
她在这儿的事宁殊于不会不知道,而且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是苏苏的朋友。
宁殊于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里到底又是哪儿了?
她不能等着别人来救,她只能自救。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季暖暖靠着后面的一堆柴,看着那人开门进来。
宁殊于手里端着小托盘,两个菜一碗米饭。
他看向季暖暖,然后把饭菜放桌上,“来吃晚饭吧。”
季暖暖好笑的看着他,“这样我怎么吃?”
她的双腿双脚被绑着,她吃空气么?
宁殊于看了看外面,然后将门关上。
“我可以给你松绑,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大喊大叫,而且也不能跑出去。”
宁殊于给她解开绳子。
季暖暖没吭声,她当然不会,不然招来纳兰依珞,她就真的死定了。
季暖暖摸了摸后脑勺,纳兰依珞就是个疯女人,那一棍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她打的!
“宁叔叔,这是陈堂吧?”季暖暖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还别说,她快被饿死了。
“嗯。”宁殊于看了看季暖暖,“这里是京城。”
季暖暖抬头,原来是在陈堂的老地方。
宁殊于道:“晚上十一点站岗的人会换班去吃宵夜,在那个时候,另一班要来的人会在宿舍换衣服,操场上的灯也会熄,你只有六分钟的时间逃走。”
季暖暖眼神一闪,也就是说,他们换衣服规定了只有六分钟,这六分钟操场的灯也会熄,所以她必须趁这六分钟逃出去。
“这里出去往左拐就会看见大门,记住,如果你被发现了,绝对不能再跑,不然你会没命的。”宁殊于将怀里的衣服拿出来,“这是黑色的衣服。”
“纳兰依珞也会在那个点去食堂打宵夜,所以到时她不会出现,但你也最好小心点,左拐后沿着旁边的草堆过去。”
季暖暖放下碗筷,“那时候大门口也没人站岗吗?”
宁殊于摇头,“当然有,到时那里只会亮一个灯,我在刚刚已经调过了,不会照到两边草堆,等到十点,我就会去大门口跟人换着站岗,时间紧迫,所以你最好在他们刚去食堂就出来。”
“我知道了。”季暖暖继续吃饭,他好像对这里挺了解的,看来已经待了很久了。
恐怕是元老级别的吧。
“宁叔叔,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来这儿。
宁殊于叹气,“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季暖暖喝了一杯水,“那云曜寒呢?你们真的想对付云曜寒?”
纳兰依珞这个坏女人,像是恨毒了云曜寒。
“这件事我不能说。”宁殊于知道季暖暖与云曜寒的关系,“但云曜寒做过的事,他必定接受惩罚。”
季暖暖讥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云曜寒又不是神经病,会无故无辜伤害别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那样做,你们有你们的坚持,他有他必做的,如果换一个角度,你们是他,不也会那样做么?”
如果云曜寒不狠,那当初被灭的就是云家。
宁殊于苦笑,“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不是我要对付云曜寒,是整个陈堂,是长老。”
季暖暖抿唇,“北风堂呢?”
宁殊于摇头,“长老对他并不是完全信任,所以有些事有些话不会让他知道,因为整个陈堂都知道,北风堂喜欢云曜寒的女人,都担心他会感情用事,从而忘记了报仇。”
季暖暖汗颜,敢情在他们眼里北风堂是这样的人。
吃完后宁殊于就把碗筷收走了,季暖暖依旧被绳子绑着,但比较松,一扯就扯开了。
黑色的衣服被她藏在了一堆柴里。
纳兰依珞来的时候季暖暖正在想事情,谁知道她突然抓住季暖暖的头发,笑道:“你这女人还挺顽强的,我还以为你会哭爹喊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