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忽然一声暴怒声传来。
王阳城和洪开一愣,玄台听出了这声怒喝是孔师祖的声音,心中一喜,玄台悄悄的往靠近石门的方向挪了挪。
结丹修士之间的斗法,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弟子可以靠近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角落里渐渐的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孔师祖,一个是方脸的中年男子。
只见那个中年男子轻轻的一挥手,王阳城设置的禁制就像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破了。
王阳城看到中年男子,浑身轻轻的一颤,不禁脱口而出,“闫宗主,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闭关吗?”
那位闫宗主气的七窍生烟,怒喝道:“本宗主要是再不出关,你是不是就要把整个神虚宗的修士,都当成你的炉鼎?”
“不能,我没有那个把男子当作炉鼎的功法。”王阳城干巴巴的说道。
此话一出,连玄台都忍不住想笑了,这个王阳城怕是要疯了,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估计此刻这个闫宗主都恨不得要一巴掌就拍死他了。
果然不出所料,闫宗主二话不说,抬起手对着王阳城就是“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
扇的王阳城清醒了不少。
“作为一名修士,修炼的是什么?修炼不只是修炼出强健的体魄,高深的法力,以及长生不老的活着,修炼也是修心,包括慈悲心、智慧心和真如心,不能因为自己的修为高就狂妄自大、恃强凌弱伤害他人;也不能因为自己可以长生不老,而不顾他人的死活,修为有成时要知道度化世人,多做善事,不彰显自己……”闫宗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郑地有声的说道。
闫宗主的一番话,让王阳城和洪开心里都升起一丝惭愧之意,都低下了头。
闫宗主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阳城,伸手朝王阳城头顶上一挥。
一个像一把小伞一样的法器显露出来,并被闫宗主收入袖中。
王阳城彻底的清醒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闫宗主,失叫出声,“闫宗主,你怎么在这儿?”
“王阳城,你知罪吗?”闫宗主冷冷的问道。
王阳城闭嘴不言,悄悄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遁地符,想要逃跑。
他知道,一旦他落入闫宗主的手中,依闫宗主正气凛然,严正执法的性格,怕是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的。
玄台惊呼一声,“宗主,这个王阳城想要……”
逃走两字玄台还没说出口,王阳城已经把那张遁地符拍在了自己的身上,“嗖”的一下,没入地底。
闫宗主看着王阳城离开的地方,冷哼一声,然后看了看玄台,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闫宗主对着玄台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玄台疑惑的看了看孔师祖,孔师祖冲着玄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威严的对着洪开说道:“洪开,我一向对你不薄,没想到你是如此的狼子野心,说吧,云儿的尸体你们埋在哪里了?”
洪开见王阳城跑了,他早就吓破了胆,浑身瑟瑟发抖,听到孔师祖问他话,他“扑通”一声跪在孔师祖面前,颤抖着嘴唇说道:“孔……孔……师祖,云……云师姐的尸体,早……早就让王阳城给……给……炼丹了。”
“什么?”孔师祖不敢置信的瞪着洪开,牙眦欲裂。
孔师祖再也忍不住怒喝道:“洪开,早就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歹毒,去死吧。”
说着孔师祖手一抬,一团真火把洪开团团包住。
只听到洪开一声惨叫,满地打滚,转瞬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孔师祖把洪开的储物袋打开,里面果然有两颗筑基丹,正是当初他给六徒弟云儿的两颗筑基丹。
孔师祖没有想到就因为两颗筑基丹,而害了云儿的性命,心里懊悔不矣。
孔师祖压下内心复杂的情绪,把洪开的储物袋扔给玄台,“这个储物袋里的东西是你的了。”
玄台大喜,单单那两颗筑基丹都是价值不菲啊。
闫宗主默默的站在一旁,也是怒火中烧,还有一丝惭愧,没想到他堂堂神虚宗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他这个宗主却一点也没有察觉,真是失职。
闫宗主铁青着脸,大手朝着地上使劲一抓,只听一声闷哼。
这个王阳城还想逃跑,他也不想想,他一个金丹修士怎么能逃得出元婴修士的手掌心。
闫宗主的手猛地往上一拽,王阳城露出了地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一般,王阳城的脸色酱紫酱紫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脖子上那股无形的勒力。
闫宗主冷哼一声,握紧的手松了一下,“王阳城,你知罪吗?”
王阳城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闫宗主,我只是一时被洪开给迷惑了,我真的没有想残害同门,就是宗主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祸害咱们神虚宗的修士啊!”
王阳城哭的泪如雨下。
闫宗主和孔师祖被王阳城的无耻给恶心住了。
“王阳城,难道你刚刚所说的云儿的死,你那几个徒弟,还有你师父,还有许多惨死在你手里的女修的死,都是假的吗?”孔师祖气的七窍生烟。
“孔师弟,恐怕是你听错了吧,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未曾说过此话。”王阳城一口咬死道。
孔师祖听了再也忍不住,就想冲上去和王阳城斗法。
闫宗主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孔师祖,“不要冲动,多的是法子收拾他。”
然后闫宗主给孔师祖使了个眼色,看了看玄台,玄台的一举一动可没有逃脱掉他的法眼。
孔师祖有些疑惑,看了看玄台,没有明白闫宗主的意思。
玄台也被王阳城的小人无耻的行径给惊呆了,他这是想咬死不承认啊。
但这个王阳城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眼前的这个玄台手里有一颗留影石。
“好,本宗主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