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李清愚看着面前晶莹滑嫩的小脸，伸出手。
轻轻触碰，抚摸。
“嘤，师父，你干嘛忽然这么温柔呀！~”
一向大胆的孙悟空，有些害羞起来。
“悟空，为师要交给你任务。”
李清愚的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
有了新钓点。
那么，遍布于西行路上的天外来客，气运之子，以及他们世界的特产，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知道的，为师在天道因果的压制下，暂时跑不快。”
“但你，没有被压制。”
李清愚用手指揪了揪孙悟空的脸蛋。
反正悟空杀天外来客所获得的气运，能够全部传递给他。
那他又何必非得亲自西行呢？
唯一的差别可能是....他的气运抽打，不一定要杀，而且就算真杀了，他的轮回往生诀，还能超度超度，做些心理安慰。
放出孙悟空....可就真是杀孽了。
彻彻底底的杀孽。
不过，如今的李清愚已经回想起了记忆，不再是封印记忆后的唐僧。
对他来说....杀生？
呵呵呵....
“师父，我不想离开你呢！~”
孙悟空瞬间领悟了李清愚的意思。
但却丝毫没有独自离去的想法，可怜巴巴的怀抱着李清愚，将脑袋顶在李清愚的胸口，满眼不舍。
“听话。”
李清愚声音微沉。
“徒儿派分身去行嘛？”孙悟空想到了折中的方法。
“不行。”
李清愚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孙悟空的双眸。
“悟空，你速去速回，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的，而且....为师也只相信你。”
“不要让为师失望，好么？”
“好，好的师父！”
在李清愚的鼓励下，孙悟空忽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眸光也明媚了许多。
师父....只相信她呢！~
好幸福！！
这一刻，她决定尽快完成师父的任务，得到师父的夸奖。
“那师父，徒儿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孙悟空在被李清愚洗脑了两句后，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了。
“向西，杀掉所有的天外来客。”
李清愚声音平和，但其中的内容却残酷至极。
“对了，还有将白洁带到西梁女国，让她怀孕，我答应过她的。”
只要李清愚记得，他还是很守承诺的。
如果不记得....
那就没办法了。
“是，师父！”
孙悟空满眼兴奋。
不就是杀天外来客嘛，简单的很，棍子扫扫就行。
至于谁是天外来客....重要么？
师父只说了杀天外来客，却没说不能杀别人啊。
“行了，天色不早了，睡觉吧，明天一早你就出发。”李清愚还是有些人情味的，让徒弟连夜加班干活这种事，他真有些做不出来。
“嘻嘻嘻....师父你真好！~”
孙悟空蹭着李清愚的胸口，忽的眼眸一亮。
“师父，你的伤口在变小呢！~”
“那你多蹭蹭。”
“好的，师父，对了，徒儿要是不在了，谁给你化斋饭啊？”
“师父回长安吃。”
“哦哦哦，师父你一定要按时吃饭呦，不然徒儿会心疼的。”
“嗯，睡吧。”
.......
夜深，五庄观。
少年柳贯一，略显孤独的静立于人参果树下方，望着人参果树裸露在泥土外的根须，平和的目光中隐含坚定。
“天地同寿....算永生么？”
柳贯一口中轻喃。
“当然，不算了。”
“毕竟天与地，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亡。”
“小友，永生本就不可能，这是个伪命题，但只要活的够久，和永生又有什么区别呢？”根须之下，苍老的声线响起。
“小友，你知道玉帝活了多少岁么？”
“足足两亿岁。”
苍老的声线继续道：“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岁么？”
“一百亿！”
“自洪荒诞生演化，还是世间唯一的洪荒宇宙时，我便存在至今。”
苍老的声线中带着自傲。
“哪怕如今的洪荒只剩碎片，但只要圣人不灭，洪荒就会永远永远的存在下去，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永生？”
“小友，不要执迷不悟。”
“入我五庄观，继我衣钵，与世同君，难道不好么？”
“一百亿....呵呵呵。”柳贯一笑了，“虚假的数字罢了，你看你像活了一百亿年的样子么？”
“在命运的洪流下，你所谓的一百亿岁，只是昙花一现。”
“而此刻，才是真实。”
“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小友，你以后会明白的。”面对柳贯一的话，苍老的声音不再多言，渐渐沉寂。
“呵。”
柳贯一摇了摇头，抬头望着东方。
“金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到了。”
“只希望此方世界的蝉，能够补完我自己的蝉吧。”
夜风，划过。
拂动一片枯草。
而柳贯一的身影，则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
......
一夜嬉闹。
第二日，李清愚伸展了下筋骨，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一伸手，从被子内将孙悟空拽了出去。
心念一动。
收起了章鱼弟幻化的豪华大床。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和孙悟空睡，毕竟人猴授受不亲，可谁让孙悟空实在粘人呢，李清愚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悟空，去吧。”
李清愚对着眼眶红红的孙悟空摆手，示意其可以走了。
“师父，您一定要保重呀！”
“放心，去吧。”
“那个，师父你拿着这个，要是想徒儿了，就用这个呼唤徒儿，徒儿一定第一时间过来。”孙悟空给李清愚递了一根散发着五色辉光的毛。
“行。”
李清愚接过这根毛。
一翻手，将其收进了道具栏。
“那师父，徒儿真的走了。”
孙悟空再次看向了李清愚，试图得到李清愚的挽留。
“快去快回。”
李清愚轻声道。
最终，孙悟空离开了。
李清愚也成功的从西行团队，混成了光杆司令。
不过，李清愚并不后悔。
病情越来越严重的他，注定是孤独的。
唯有....
钓鱼，抚人心。
想到这。
李清愚试了试。
发现一夜的休息过后，又可以使用轮回往生诀了。
于是，李清愚也不磨叽。
掏出鹅蛋。
命令章鱼弟幻化成锅，煎起了蛋来。
饭点已至。
不吃，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