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皮卡丘造型的卡通抱枕,也是许静惟一喜欢的卡通动物。
“静静,等绣好了给你带到部队去。这个抱枕是两用的,抓开就是小薄被,你午休的时候可以盖着。”许诺说。
多么善良体贴的姐姐啊!
许静心里一阵难过,靠在门口,任冷风不停的吹。
许诺邀功了一块,终于发现许静的反应不对,她有些怯怯的问:“静静,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去找白筱?”许静问。
许诺立刻红了眼睛:“她找你告状了吗?我就是想亲口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以后还能做朋友,我错了吗?”
“是。”许静说,“接近她,就是错!”
许静的声音不大,但充满力量。
许诺感觉心上中了一箭:“静静,你什么意思?我连和她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没有。”许静正色道,定定的看着许诺的眼睛。
眼泪从许诺眼中涌出来,她难过的看着许静,声音沙哑:“为什么,你们要歧视我?我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杀人犯,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当正常人看?”
“因为你,居心不良。”许静毫不留情的揭穿许诺的伪装。
许诺捂着脸,放声大哭。
寒冷的夜晚,凄凉的哭声,怎能叫人不动容?
许静抿抿唇,关上门往里走。
“姐,也许我说的很过分,但是!算我求你,以后不要再接近白筱,好吗?”许静蹲下身,双手扶在许诺的膝盖上。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诺嘤嘤的哭着,无比凄凉。
许静已经放弃了沟通,直接以命令式的语气说:“如果不是夜瑝答应,我根本不能为你翻案。姐,请你珍惜得来不易的自由。你到底是不是防卫过当,你心里清楚!”
许诺震惊的停止哭泣,看着许静:“是,是夜瑝允许的?”
“对。他今天严重警告我了,如果你……再有下一次,直接就是监狱。”许静说。
客厅里暖气开得很足,许诺却抖了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
“不,我不要坐牢……”
“那就好自为之。”许静站起来,“明天我会让人来家里装监控器,我希望我每次检查的时候,姐姐你都能在家。”
许诺大叫:“你这是变相的拘禁我!”
“不,是禁足。为了你,为了许家。如果你闷得慌,我不忙的时候会陪你四处逛逛。就这样。”许静说完就上楼去了。
许诺收紧十指,用力绞着未绣完的抱枕,下唇几乎要被贝齿咬破。
许静如芒在背,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管许诺怎么可怜,怎么恨,她都要坚持到底。
只有这样,她才能力挽狂澜。
最起码,保住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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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许军长还没有睡,他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睛,客厅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
直到有人来,许军长才抬起眼眸:“怎么样了?”
“军长,翠玉珠已经到手,交给大小姐藏着。等有机会,我们会立刻把珠子转移。”来人低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