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知道,白筱已经被蛊控制了,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他生气的握紧拳头:该死的沐妃儿!他一定要杀了她!
白筱的手一直在抖,脸色白得可怕。
眼前的狼好可怕,可是她却下不了手杀它。怎么办?怎么办?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杀了它!杀了它!
可她却无法把兵器扔出去,那兵器好像粘在她手上了一样。
“啊!”
白筱低喊一声,转身往外跑。
“白筱!”
夜瑝急忙去追她。
睡在客厅里的朱医生被惊醒,蹭的站起来,看着白筱疯了似的往外跑,而夜瑝在她身后追。
朱医生果断出手,劈晕白筱。
夜瑝接住白筱,瞪着朱医生:“你用了几成力?”
“我……”朱医生看看自己的手,急忙缩回来,“一成。”
夜瑝抱着白筱,检查她脖子后。
都红了,这像是一成力?
“二成……”朱医生心虚的改口。
陆机子也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状态,就明白了:“又发了?”
“嗯。”夜瑝抱着白筱,坐在木椅上,舍不得松开。
山里的条件比家里简陋,木椅子太硬了。
“鹤兰不可能压制不了,肯定是有人在催盅。”陆机子捋捋胡子,“有人想早点儿杀了你。”
“是的。”夜瑝面色凝重。
朱医生问:“陆老,是不是只要催蛊,什么都无法压制?”
“嗯。”陆老点点头,“我能做的只是压制平时,但一旦催蛊,我们无能为力。”
“那只能一次次的劈晕她吗?”朱医生叹息,“这样暴力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直接上镇静剂吧?”
夜瑝抿紧唇角,缓缓摇头:“今晚不会再发作了,明晚再说。”
朱医生知道勉强不了夜瑝,只好说:“我一直在客厅,有需要喊一声。”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只精巧的小弩,上面安着的正是镇静剂,专门为白筱研制的。
夜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抱着白筱回房间。
蛊发之后,白筱便开始冒冷汗,和昨晚的状况一模一样。这是被催蛊的后遗症。
夜瑝心疼的用热毛巾帮她擦汗。擦去一层,又出一层。
昏睡中,白筱也不得安宁,有时呓语,有时打颤。夜瑝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恨不能以身代之。
幸好,陆子的鹤兰还是有作用的,半个小时后白筱就不再出冷汗,安稳的睡着了。
夜瑝松口气,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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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
淞城,沐妃儿叹息一声,遗憾的盖上蛊盒。
天光渐渐亮了,她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苦思对策。
今夜她已经尽所有力气来催蛊,结果还是失败了,香蛊突然陷入沉睡!
这说明,夜瑝强行弄昏了白筱。接下来,要利用白筱杀他是越来越难了。
“我太蠢了。”
沐妃儿突然坐起来,懊恼的打自己一耳光。
万一夜瑝因为香蛊而赶走白筱,她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而现在,已经动用了香蛊,沐家和夜瑝便再无回旋的余地。她和夜瑝,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