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是我的妻子,谁敢对她有坏心,就是和我夜瑝过不去!淞城,便容不下他!”夜瑝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威严感。
在这里,他就是王!
齐子华绝望的闭上眼睛。是啊,白筱是夜瑝的妻子,他有什么资格说报仇?
他和夜瑝的对比差,就像小蚂蚁和大象。夜瑝动动小手指,就能捏死他了!
“子华,你快说个话呀!”齐母小声催促,身体颤抖,生怕夜瑝真的把他们母子弄死在这里。
齐子华的绝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睁开眼,为了苟且偷生,只能伏小做低:“夜少,你听错了。从前我不知道白筱是你的妻子,犯了很多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食言呢?你曾经,挑战过我的权威很多次!”夜瑝冷笑。
本应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这会儿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齐子华一时无言。
回头想想,他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次次的挑战夜瑝的底线的?!
夜瑝冰冷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齐子华身上。好像凌利的刀锋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冰冷、致命。
齐子华咬牙,指天发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记住你今天的誓言。如果违背,老天不劈你,我夜瑝也会劈的。”
夜瑝走了,和来时一样嚣张狂拽。
齐子华和齐母相视苦笑,互相搀扶着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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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梁老爷子在宣纸练书法,梁夫人站在案边为他研墨。
笔走龙蛇,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齐市长死了,齐子华却还活着。齐家那点儿黑势力,虽然不能和梁家相提并论,但梁夫人从来不敢轻敌。
齐子华家暴老婆,导致流产,引得白筱愤怒,夜瑝出面撑腰的事,他们已经全都知道了。
“爸,市长之位已经空缺了一个多月,什么时候让梁春上台?”梁夫人问。梁春是她的长子,梁秋的哥哥。
和梁秋不同,梁春是个读书人,很斯文。
梁老爷子最后在纸上写下一个“仇”字,方弃了笔,说:“小春要上台,还要夜家同意才行。”
“爸,夜老夫人说了,不会过问这事。您还在顾忌什么?”梁夫人有些不服。
梁老爷子呵呵一笑:“她不过问,不代表我们可以放肆。不过,春儿人品俱佳,他会成功的。”
“嗯,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怕夜长梦多。”梁夫人叹息。
“没事。”梁老爷子清瘦的脸上,满是精明,“梁秋呢?”
“在淞城呢,成天欣喜他的咖啡厅,几天没回来了。”
“这样很好,表面纨绔,内心深沉。素心啊,你这三个孩子里,就属梁秋最有前途了。”
梁夫人也笑了,不住的点头:“是啊,比起小春和小夏,梁秋更像我们梁家人。”
“梁秋的好朋友白筱,还没来过我们家吧?有时间,请来家里坐坐。”
梁老爷子说,苍老的小眼睛里闪动着算计和精明。
梁夫人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