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王越说越激动，有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李信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你的意思是，待它们成长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你就可以将它们收割，获得的力量可以用来反哺自己，从而突破限制？”
啪啪啪
巫妖王听着他的猜想愣神片刻，接着鼓起掌。
“不错，和聪明人讲话果然轻松。”
说完，巫妖王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
“不得不说，你作为人族这种下等种族，逼着吾走到这一步确实很不错。
原本现在还没到吾收回全部力量的时候，是你的出现，让吾不得不这么做。”
李信无视对方略带威胁的话，转而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据我所知，弗朗西斯之前不是人族吗？他不是因为接受了巫妖王的力量，才变成了那般模样？”
“哦？”
巫妖王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后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想知道这个问题，你得先把弗朗西斯的原始之力给吾，这样才能表演给你看。”
呵呵。
李信闻言，心里不停呵呵。
他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存在背包里的黑球，承载着的力量是属于对方一部分。
交出去，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知道。”李信果断拒绝。
巫妖王像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一点没有表现出恼怒，反而问道：“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吗？”
李信原地思索片刻，眼神渐渐变得严肃。
“所以，你告诉我们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李信知道，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怎么会平白无故，好心地告诉他这么事情。
“很简单，吾要和你做个交易。”
巫妖王同样换上认真的姿态，接着道：
“你把弗朗西斯的灵魂珠给吾，吾的军队可以立马退出大商境内。”
好家伙，原来还是想要弗朗西斯的力量。
李信默默吐槽一句。
没错，巫妖王之所以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李信说这么多。
其实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对方手里那枚承载着弗朗西斯原始力量的小黑球。
若李信执意不给，即使它出手将对方宰了，可能也无法得到。
如此一来，巫妖王就会永久失去一部分力量。
而且对于它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部分。
对此，不得不提弗朗西斯的故事。
当初巫妖王的实力达到瓶颈，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进一步。
如此一来，只能使用这种秘法。
最初的时候，它分裂的第一个身外化身是巫王，后者继承了它占卜、禁言术等能力。
被分裂出来后的个体不会继承本体的记忆，如巫妖王所言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新个体。
第二个身外化身是妖王，第三个才是弗朗西斯。
三个身外化身的数量，正是此秘术的极限。
它们诞生的时间各不相同，期间间隔最短的也有百年之久。
这不是巫妖王故意而为之，是它催动这种秘法对自身消耗很大，需要一定时间恢复。
三个身外化身的分工各不相同，加上巫妖王刻意不让彼此碰面。
因此，除了作为谋士的巫王，其他两个都不知道还有彼此的存在。
只是当初巫妖王选择分裂时，曾有过担心。
毕竟按照记载，曾经使用过这种秘法的家伙，有的变成了精神分裂，有的甚至会被分身杀死。
深思熟虑之下，最开始分裂的巫王和妖王实力，都没有继承到本体最强的一部分。
这也是为何妖王刚诞生时和本体的那一战，会败得如此惨的。
因为当时的弗朗西斯还没有分离，本体的战斗力仍旧是极强的。
可随着最后巫妖王下定决心，将剩余的大部分能力剥离给弗朗西斯后，不可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后者并没有按照本体的意愿，在亡灵天灾中担任重要职位。
而是一心向往着自由。
逃离这片贫瘠又荒凉的土地，逃离巫妖王的掌控。
弗朗西斯还真就成功了。
它暗中积蓄的力量，竟然可以突破当初人神给亡灵领地设下的封印。
同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封印的力量将弗朗西斯的意识差点撕碎，身体也受到重创。
出于本能，它将意识封存起来修养，由一个完全空白的人格占据身体。
最后一路向南，先是来到了漂亮国。
浑浑噩噩间，弗朗西斯看到那里的人们，下意识以为自己也是人族。
身体就是在那时候变成了漂亮国人类的模样，后来还有了弗朗西斯这个漂亮国公民的名字。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故事，它又被迫来到了当时的大商。
可那时候，最初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步苏醒。
直到有一天，被称之为弗朗西斯这个原本就虚假的人格，彻底被原意识抹除。
不朽的巫妖王，弗朗西斯最终上线。
那一天，恰好是它和当时在大商最好朋友，约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