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敲了敲桌子，明理下达指令：
“联系夜蛾校长，资历他最老，职位他最高，由他接待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
虽然大家都知道夜蛾正道就像是以色列总统，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明理现在要的就是这个象征意义。
想了想，明理又补上一句：“如果校长没有时间，就由你陪着母亲去，态度可以强硬些，谁敢闹事就抽回去，我把达克莱伊……不，还是小沙你亲自去一趟吧，我倒要看看谁来当这个出头鸟。”
“沙~”
“是，少爷。”
沙奈朵和夏子双双点头。
她们都能感觉到明理话语中的煞气，也是最清楚明理变化的人。
刚出道时的明理虽然已经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但毕竟没有真正踏足过咒术界，还保有着普通人的思维惯性与未曾沾染人血的天真。
经过一年多的磨砺成长，明理虽然还保持着与五条悟类似的底线，却已经能狠下心，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开杀戒，哪怕被杀的人其实罪不至死。
与明理交换过一个眼神后，沙奈朵瞬移带着夏子离开，明理伸手按了按眉心。
对他而言，五条悟“不在”之后，最大的变化是事情爆发性增长。
其中既有外部形势的变化，也有一个人干两个活的高负荷。
虽说在制度改革下，五条悟是不怎么忙了，可再怎么说他都是东京支部的副部长，有不少事需要他来处理，现在全压在明理身上。
更别说五条悟还兼着五条家的家主，这要是……刚想到这里，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看名字，夜蛾正道。
“什么？五条家解除封山了？”
“没事，我刚想到五条家的事……是的，五条悟不在了，他们不出山反而奇怪。”
“推出来的新人是叫五条空对吗？好的，没问题，我原则上欢迎他加入我们东京支部，只是……能不能接手五条老师原来的位置，还要观察一下，麻烦校长您来处理了。”
“调查团那边我有备用计划，您放心，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您再坚持坚持。之后，您是想退休还是想更进一步都没问题，您也知道，我和五条老师都志不在此。”
“这个问题之后再谈吧，辛苦您继续应付这些麻烦事。”
明理缓缓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五条家的五条空……看来他也不是完全甩手不管嘛，如果能和五条家保持一定的默契，我这边的压力就可以缓解很多……但过早暴露的话，同样有被人识破的风险，所以……与幸吉，请宪纪来一趟吧，我有事和他谈。”
“了解。”
作为傀儡师，能同时操作几十台傀儡的顶尖傀儡师，与幸吉的多线程操作已经炉火纯青。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紧急的事，关于刚刚下发的最高级任务，限定为特级咒术师——这绝对是试探吧，试探东京支部还保有多少实力。”
“显而易见。”明理点头，“不过这一手确实有点麻烦，你和忧太的升级流程还没走完，目前东京支部的特级就我一个。一旦我离开，他们的后续动作会更加容易。如果我不离开，也可以以此为切入点，对我们指手画脚——毕竟，五条悟可是在大半个东京支部的眼皮子底下被封印。老家伙们别的不行，玩弄权术倒是很有一手。”
“你打算怎么办？”与幸吉问。
“就算你和忧太是特级，我都不会把你们轻易放出去，你们都有着重要的任务。放心。东京支部的特级只有一个，不代表东京的特级只有一个，九十九大姐已经到了东京。”
新的“天与暴君”诞生了，还是人为调整出来的，对于九十九由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不来才奇怪。
虽然九十九由基成为特级后就没再执行过任务，但那是因为统合局没有打动她的筹码，明理有，而且不止一个。
禅院双子自不必说，除此之外，明理还找到了另一条彻底消除咒灵的方式。尽管目前只是猜想，可一旦证实，实现起来会比“全员天与暴君化”容易很多，不怕九十九由基不感兴趣。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与幸吉顿了顿，道，“你希望尽可能把反对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这样毫无破绽真的好吗？”
明理笑着摇了摇头：“以我一贯的风格，直接退才会让人怀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退步也要慢慢退。而且越打算让步，表面就要越强硬，这就叫外强中干——我都逼到请九十九大姐出面了，日子肯定不好过吧，背地里指不定付出多少代价。被利益蒙蔽双眼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不会单纯计较利益得失。”
“原来如此。”与幸吉顿时了然。
东京支部和保守派最大的区别在于东京支部的核心层都是理想主义者，所以五条悟会放权，所以明理不会背叛，所以能打动九十九由基，当然还有他与幸吉。
明理可是把最关键的技术资料都交到他手上，他完全可以以此谋求更多的利益，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底线。
在身体被治好的现在，他死心塌地地跟着明理和五条悟干。
“那个……”三轮霞举起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与幸吉的声音柔和下来，眼角眉梢满是宠溺，“如果是详细的原因，等我忙完再慢慢和你解释，如果你不想听这些，我也可以不说。”
三轮霞连忙摆手，别把人家当成傻白甜嘛。
“不，不是啦，你们是为了世界能更好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有点好奇，五，五条老师到底在哪里？啊，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告诉我。”
明理闻言，朝着与幸吉挤眉弄眼，后者倒是没什么反应。
偶像归偶像，恋爱会恋爱，又不是东堂葵，整天嚷嚷着要娶小高田。
既然当事人没意见，明理当然更没意见，笑着答道：“具体确实不方便说，只能告诉你，他在钓鱼——说钓妹子也是可以的，一次性钓好几个。”
“纳尼？？？”
偶像……劈腿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