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畅之所以选择此刻报出将军府的名号,实在是因为自家小姐开店至今全以她自己的名义,从不曾提及过将军的名号,他知道小姐不想往后若真有事时会连累到将军,正因为了解,所以他一直配合着小姐,在外人面前他也从不提起自家将军。
可是,今天这一出出闹剧足以证明,让小姐一人独自住在郊外着实无法令人安心。
是以,几经思量,他还是报出了将军府的名号。
他相信,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想要找小姐麻烦的人,若是往后再想向小姐下手,又或是向酒楼下手,那必须得拿捏自己的能耐,衡量衡量自己是否能过得了将军府这一关。
“将军府的大小姐?不会吧,严老板不是姓严么,怎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人群中很快便有人反应到一诺姓严并不姓秦的关键所在。
“看吧看吧,我猜对了,我就说嘛,若这严老板与秦家毫无关系,吴掌柜的怎会出现在这儿?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些理由想想都不太可能,毕竟有谁那么傻的舍得舍了将军而傍上一个毫无根基的女人呢,再说了,漪风阁的工钱在城内同行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刚才那位质疑一诺与秦家有关联的客人此刻显得很是得意。
“谁说秦家的大小姐便一定要姓秦,难道你们都忘了几个月以前秦将军回京都时与将军共乘一骑的那位姑娘了么?我可是听说了,当时与将军共乘一骑的便是将军的义妹,也就是秦府的大小姐。
据说这位大小姐可是秦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后来跟着秦老爷子和秦将军回了秦家堡,秦夫人甚是喜欢,便认作了义女。”看来,这人群中还真不缺乏‘狗仔队’呢,连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居然都给扒了出来。
对于他人的议论纷纷一诺坦然面对,人家说的都是事实,既然束畅选择将秦大哥给摆在了明面上,那她也不在藏着揶着,顺其自然吧。
不过对于众人的各种议论,她除了淡笑,并不曾证实什么。但别人可不傻,虽说这人群中认识束畅的人不多,但认识吴掌柜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吴掌柜出现在这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哈哈……一诺,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哈,今天是你酒楼开张的大喜之日,我紧赶慢赶的还是来迟了。”就在众人一边议论一边正欲离开之际,从屋外传来的爽朗的笑声又适时的让众人收住了脚步。
一袭红衣如火,在夕阳的笼罩下翩翩而来,璀璨的笑容,妖孽般的容颜,真正是吸引人眼球,好在此刻日渐西沉,什么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早已离开了酒楼,否则,指不定有多少女子对着这妖孽犯花痴呢。
不过,那几个丫头怎么回事儿,一个个的对着这妖孽发什么呆,尼玛,瞧那一个个小 嘴微启的是想干嘛,难道是在等着她拿个盆给她们接口水么?
来人是谁,不用回头她便知道。哼,这都多长时间不见人影了,这会儿倒是出现了,她这酒楼可是都要打烊了,他还来干嘛。
或许一诺自己不知道,对于皇甫煜阳的出现,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毕竟他一声不响的玩失踪已经很久了,作为朋友,她自然是担心他的。
不过,担心归担心,同时心里也是气恼的要死,气他不拿自己当朋友,气他在失踪之前不曾知会她一声。
当然了,她还气他沾惹的桃花债自己不好好处理,倒是连累到了无辜的他。
再说皇甫煜阳一进门便见到一诺熟悉的身影,他本是欣慰之余甚感兴奋,但谁知一诺背对着他,哪怕听到他的声音仍是无动于衷,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他就知道,她定是生他的气了。
“怎么,十多天不见,一诺便不记得我了么?不会吧?那么健忘?”皇甫煜阳没脸没皮的凑到一诺身旁,无非就是想要她正眼看他一眼。
正因为收到她今日开张的消息,他才会不分日夜紧赶慢赶的乘着良驹赶了两天两夜此刻才能出现在这儿,这丫头难道就不会心疼他一下,不能回头来看他一眼?
想到这些,皇甫煜阳多少觉得有些委屈,哪怕他知道一诺气他是因为他悄无声息的失踪,但他这不是回来了么?
心下既高兴又气恼的一诺此刻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是以,索姓不理会他,举步便往楼上走去。
见状,皇甫煜阳巴巴的立刻跟上,只是好死不死的,跟在后面的他来了一句:“诶!严一诺,你怎么就不理本殿呢,你知不知道本殿……”
“自称本殿?这位定是四皇子了,对,不会错的,我曾有幸在街上远远的见过四皇子一面,只是当时离的远,看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四皇子殿下风姿卓越,俊逸非凡。天啦,我又见着四皇子本人了耶。”终于,终于在皇甫煜阳追着一诺上楼后,大堂之内还未走完的客人中有人认出了皇甫煜阳。
原本他并不敢确定此人便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可刚才此人追随严老板时可是自称本殿下来着,那他不是四皇子又是谁?
要知道当整个玄尊皇朝能自称本殿的没有几人,太子殿下该自称本宫才是,再说了,太子殿下作为储君那可是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来参加什么酒楼的开张大典。
还有便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只是,五皇子如今尚且年幼,明眼人一看便知来人并非五皇子,那么,自称本殿的人除了四皇子还能是何人?
“难道四皇子与这位严老板也是旧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严小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而秦将军与咱们太子殿下那可是表亲,那么,严小姐与四殿下认识又有何不可?”在外人的认识里就是,太子殿下与四皇子是兄弟,秦将军作为太子殿下的表亲,而严一诺作为秦将军的妹子认识皇家人那可是理所当然之事。
可谁知事情的真相却与他们认为的完全不一样,一诺认识煜阳那叫纯属意外,而至今为止,她连秦府与皇家沾亲可谓是一无所知,最多知道秦家与亲王府有些亲戚关系,但至于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她还真没去打听。
更为奇葩的是,人家与太子殿下最近相交甚密,但人家却恁是连自己身边有那么个大人物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姑娘是天生反应迟钝呢,还是少了根筋呢?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本店打烊的时间到了,若是大家未尽兴,明天请早好吗?”吴掌柜的可是个人精,一看一诺脸色不对的往楼上而去,又听着这些人在此议论纷纷,是以,赶紧出面送客,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严小姐太多的事情。
按理说,有束畅在场,由束畅清场就好,但谁让人家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呢,不得已,他这个老东西不出面还能指望谁,难道指望那几个小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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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一诺,你这是怎么了?还真生气了呀?好了好了,气一会儿得了,可别气坏了自己身子。”跟在一诺身后一路走来直至抵达三楼,见一诺气呼呼的走进三楼柜台,并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皇甫煜阳有些急了。
此时的三楼早在尚书大人们离开时便已清场,而整个三楼的工作人员也早已撤到了一楼帮忙,是以,这会三楼之上除了一诺和皇甫煜阳,并无他人。
仍是一室的静谧,一诺拿出柜台内的帐单一笔一笔的核对着,从始至终不曾看煜阳一眼。
“喂,你够了没有,我也是因为事出有因才会不辞而别嘛,你生气是应该的,可你也别……”兀然提高音调,但最终还是因自己的心虚而偃旗息鼓。
“原来四皇子如此忙碌,既然如此,四皇子便请回吧,本店此刻已然打烊,恐怕无法招待四皇子,还请四皇子殿下明儿个请早吧。”丫丫的,他居然还有理了,难道他们之间连知会一声的情意都没有么?
“你……你不理我算了,我走了。”许是自尊心受到重创,又可是他作为皇子的骄傲不容他继续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的,一转身,皇甫煜阳便欲离开。
“滚蛋,最好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惹祸精,滚去那位叫小桃红的头牌那儿去,免得那个神经病女人再次发疯又来找本小姐麻烦。”没好气的,执起柜台上放着的青花瓷花瓶便朝皇甫煜阳的背影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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