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日后再说吧。”文舒既没有说没有,也没有说有。

实则是心里已有了打算,且看后面能不能谈妥了。

段二一听,有戏!

对方没有断言拒绝,就证明东西还是有的,只是一时不想拿出来,又或者想留着待价而沽。

且不管哪种,总还是有希望的。

“行,日后若是有了,小娘子可一定要给在下留一份,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力去做。”

“当真?”文舒摸了摸帷帽的边沿。

“自然,一定。”

“既然二爷这么说,我眼下就有一事想问问二爷........”她放下手来,“二爷若是能解了我的疑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二爷留一盏。”

段二双眸一亮,“小娘子请说。”

“里头谈吧。”文舒指了指茶肆,当先转身而去。

“那这饭....”段二喊住她,眼神瞟向桌案上的蒸笼。

智慧渴水没要到,眼前这饭可得赶紧吃了,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又没了。

“嫂子,给他打一份。”文舒扭头道。

“好的东家,打哪种?”

“那个。”文舒指了指根茎水煮那份,“嫂子记得,凡三岁以上六岁以下的都打这种。”

赵娘子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当即拿起饭勺给段二舀饭。

满满的一勺子饭,堆得高高的,就在临出蒸笼要倒在荷叶上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赵娘子动作一顿,铁勺子在蒸笼边沿敲了敲,刹时便抖落了好些米粮。

段二一见,眼睛立时鼓了起来,喝道:“你干什么?!”

赵娘子吓得身子一颤,手一抖,米饭又少了些。

“你吼什么?”文舒从前头回身过来,冲段二喝道。

“她给我打的饭少了!”段二指责道:“本来一勺好好的,她却在边上一敲,故意抖落了好些。”

文舒看了赵娘子一眼,朝段二道:“都是这样的,段二爷若是觉得吃亏了,不要就是。”说着,从腰间抽出那张交子递还给他。

段二哪里肯接,他好不容易才求得文舒卖他一碗饭。

下一刻,只见他深吸了口气,朝赵娘子赔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还望娘子匆怪。”

虽然少了些,但总比没有好。

赵娘子委委屈屈的道:“我本来打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吼那么一下,哪里会手抖。”

段二那叫一个气啊!可文舒在旁看着,他不敢造次,只得连声应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还请娘子累手帮我再舀些。”

赵娘子本来气他往日的那些作为,想帮文舒出口气,如今叫他这么一喝,心里突突的,也不敢再乱来了,看向文舒,得她点头,这才又给他舀了些。

段二接过盛饭的荷叶,小心翼翼的捧着,一边招呼妇人带着孩子进茶肆。

茶肆里桌子几乎都搬空了,只剩储三婶喝茶的那张,文舒率先拉过一旁的长凳坐在上首,然后看着进来的段二一家道:“随便坐。”

有求于人,段二也不敢摆架子,乖乖的捡了一条坐在她下首,然后将手里的荷叶递给他媳妇,让她把饭喂给孩子吃。

文舒一边看着那孩子吃饭,一边开门见山道:“二爷先前说茶肆被人盯上了,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这个......”段二挠了挠了头,欲言又止。

“怎么,不想说......”

“不是,不是。我也没有细查,不过从举止来看,不是寻常的地痞。”

段二突然有点后悔说出这个事了,那帮人看着就不像好惹的。而他已经能猜到文舒下面要说什么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她道:“那就有劳二爷帮着查查了。”

“啊,这事.......”段二一脸为难。

文舒老神在在的道:“不急,二爷回去慢慢考虑,后日我会再来茶肆,到时侯你再告诉我结果不迟。”

段二虽是个混子,但混子有混子的手段,用好了也不失为一把好刀。如今有智慧渴水吊着,文舒相信他不敢闹出什么花样来。

“行,我试试,但结果不敢保证。”段二咬了咬牙道。

为了儿子,他只能拼了。

“还有,我不在的日子,茶肆也拜托二爷多看顾看顾。”

毕竟孤儿寡母的,容易招不怀好意的人掂记。

这个对段二来说倒是举手之劳,他在城郊这一带还是颇有些势力的,他罩着的铺子,只要打声招呼,一般是没人敢乱来的。

“这个没问题。”

谈好条件,那边饭也吃完了,妇人给孩子擦了擦嘴,段二便起身询问文舒是否可以走了。文舒看了那孩子几眼,点点头。

他们走后,文舒去前头告诉赵娘子,具体什么年岁打什么饭后,就去后屋换了方便上山的短打衣裤。

茶肆后面的这座大山虽不算陡,却也是山高林密,为了方便,文舒帷帽扔进置物篮,又将满头秀发打散,用筷子重新在头顶盘成一个髻。

将自己收拾利落,文舒便扛着赵娘子从家里带来的锄头上山了。

锄头是赵娘子带来开菜园的,后屋西边靠山的地方有一小块空地,赵娘子觉得就这么放着,有些浪费了,便跟文舒说要不开出来种些菜,这样自己吃着也方便。

文舒也是个精打细算的性子,原本那块地方她是想圈出来养些鸡鸭的,这是她从小就想养却一直没完成的。

一时家里院子小,除了水井和那块小菜地,实在圈不出多余的鸡圈来。可不圈鸡圈放任鸡鸭到处乱走,那院子里得脏成什么样。

小时侯,她曾经从王玲家抱过两只鸡崽回家来养,可没过半个月,她就自己把鸡给送回去了。

一是喂鸡需要粮食,不比住在郊外的农户,像他们这种“城里人”,每粒粮食都要花钱买,能把自己喂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喂鸡。

再加上那鸡不听使唤,满院子的拉屎。屋檐下,水井边,更有一次,直接在文舒掉在地上的衣服上拉。

文舒看见的时侯,只觉得有一股血直冲脑门,差点就冲去厨房拿刀,把那只鸡杀了。

再后来,她再没想过在院子里养鸡的事,连带着所有动物都谢绝了。

但茶肆不一样,茶肆背靠后山,有许多草和虫子,而且没有青石地砖,也不用管屎尿的问题。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晚上没人的时侯,会不会有野兽下山,把鸡给叼走。基于这个考虑,以及这些日子的忙忙碌碌,鸡圈这个想法一直都没能实行。

前几天听赵娘子提起开菜地的事,文舒一想,菜地打理起来确实比鸡圈要容易,也不容易招野兽,就同意了赵娘子的想法。

赵娘子是个利落人,得了文舒同意后,第二天就从家里带来的锄头和种子,下晌不忙的时侯,就趁空把菜地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