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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朗朗读书声从文家后院飘出。

黑褐的书案上烛火飘摇,文舒瞥了眼木制烛台上的淡黄色长圆形蜡烛,果真是比油灯好用,不仅没什么烟气,照的还亮堂。

唯一缺点就是贵了些,十八文一支,换成油灯都能烧三个月了。

不过,这玩意山海世界里肯定没有吧,改日若是带些扔进去,应该能换不少积分吧。想想只要再升一级,就可以开启定点传送功能,她就觉得兴奋的不行。

不过想到刚才为找红影消耗的一百积分,热切的心瞬间又冷静许多。哎,这积分存起来不易,用起来却忒快。

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这用掉的积分补上,否则猴年马月才能升至四级啊。

正想的入神,忽听院门吱呀一声晌,文舒探头瞧了一眼,忙扔了书本迎了出去,“爹,您回来了,累坏了吧。”

文老爹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闻言只僵硬的点着头,“还行,红影找回来了就好。”

“是啊,爹,你知道它飞哪去了吗?,威远侯府,吓人吧。要不是路上碰到陆管事,我还不知道它去了侯府呢。”

“对了,爹,那只猫.....”文舒想趁势把猫送人的事也跟他说说,那知说道一半,却见她爹一直看着前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爹,爹,您没事吧?”

“哦,没事。”文老爹反应过来,揉着额角道,“就是白日做活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歇。”

“哦,那您赶紧去,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

文老爹点头,“你也早些睡,别熬太晚了。”

“晓得,晓得。”她笑呵呵的应了,待目送她爹回房后,便扭头看向红影,“你在哪找到我爹的,他没事吧?”

她说的小声,红影却听了个清楚,只是它再通人性,到底只是只鸟,闻言,只会“呱啦,呱啦”的叫。

“行了,我再看会书就睡了,你自个玩去吧,天亮记得前回来。”

总算不用看守那只猫了!

红影兴奋的连连点头,翅膀一拍便飞出了小院。

笑看着它飞走,文舒返回厢房继续读诗经。夫子布置的三篇功课,她已然背下了两篇并且默写了一遍,剩下的这一篇也只差一点点,想来再有半刻钟就能大功告成。

将最后一篇诗经流利的背下,并且默写出来后,她便去外间洗漱,一边想着明日要做事。

后日就是雅集了,到时汴京的高官名流恐怕一半都会在场,彼此若能找着机会替茶肆宣扬一番,还怕赚不来钱。

不过,为了免除麻烦,招牌得及早换上,这样宣传时才好带上名字。

明日下晌有课,她午间就得回来,所以最好晌午之前就把招牌换上。好在她今日已经跟幌子铺的伙计说了加急,如此明早应该能拿到。

沾了凉水的巾帕覆在脸上,带来一阵凉爽,文舒移开手帕,一边在水盆里投着,一边仰望星空。

初夏的夜晚,繁星璀璨,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无数星辰,她仰脸看着,只觉得所以有星辰都开始闪动起来,似在朝她微笑。

日子正一天天变好呢。

茶肆的生意蒸蒸日上,等赚到钱了,她要给爹换一个大宅子,再买几头骡马,让爹只要出门就有车轿坐。然后再雇七八个女使,让他好好享享女儿福。

她想着想着,在井边吃吃的笑出了声。

翌日一早,隔壁的公鸡才啼了一声,文舒便起来了。简单的洗漱过后,便一头钻进了厨房开始熬粥。

三天过去了,她的肚子总算是感觉到一丝饿了。

翠绿的青菜切断菜梆只离菜叶,菜叶洗净后用刀切碎,洒入沸腾的米粥中不停搅拌,待水中的菜叶变得更加青翠时,洒入少许的盐,再滴几滴猪油,喷香的青菜粥便做好了。

将菜粥装进大瓷盆后,趁着锅热,文舒又顺势摊了几张鸡蛋饼。

看着碗里黄黄的蛋液,她忽得想起来那颗异常“巨大”的凤凰蛋来,红影不肯帮忙,难不成她真要上街找只母鸡来抱窝?

算了,还是晚些再说吧,反正现在孵出来,她也不知道该干嘛,家里也没地方养。

黎明时分,当巷子里的炊烟接连升起的时侯,文家的早食已经做好了。文舒端着菜粥和蛋饼从厨房出来的时侯,她爹也起身了,正披身往外走。

见她从厨房出来,文老爹不由皱眉道:“怎的起般早,不是跟你说了,早食爹去外面随便买些吃就成,你姑娘家要多睡觉才能长身体。”

“我都这么大了,长什么身体。看爹吃我做的饭,我心里头高兴,比什么睡觉都管用。”

文老爹哭笑不得,又说不过她,只能摇着头去井边洗漱。文舒打量着他一切如常,就连这唠叨也没变味,这才放下心来。

想来昨夜可能真是累了。

悬了一晚上的心放下,文舒只觉得胃口又好了一些,很快便和她爹分吃过多了菜粥和蛋饼,期间把朏朏送人的事也说了。

文老爹听后并未有异议,本来他也没想过要养什么猫,让他说,真要养也该养狗,能守家比猫实用多了。

不过,可能姑娘家都喜欢养猫,因为长的漂亮又小巧,抱在怀里也合适。

吃过早饭,文舒便直奔昨日去的那家幌子铺。

她来的早,几乎是蹭着人家开门的点到了,以至于伙计开门的时侯,还吓了一眺,待瞧清是昨日那位小娘子时,才松了口气。

取了幌子和招牌,她便快步往城外去,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可到得茶寮时才发现有人比她更早。

那人背对着它,正低头思索着什么,虽看不清正脸,瞧背影却有几分眼熟。

将对方的身影在脑海里仔细过了一下,片刻后,文舒果断藏到附近的一颗树后,将置物篮里的帷帽取出带在头上,背着手走了出去。

她轻咳两声,将思索中的人拉回神,对方转过头来,面上很是惊讶,“小娘子?”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段二爷,这是打算食言了?”文舒亮出一直藏在背后的木棍,在手心里轻轻敲了敲,面纱底下的表情充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