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香味，幽幽冉冉，仿佛百花盛开又似女子从你身边翩跶而过的女儿香。
那种香，跨越了你所能描绘的形容，似涩微苦，细细品鉴时又是浓烈的甜蜜，让人沉醉，让人疯狂。
红叶本是从药房取制作面具所需的材料，无意从药房密室闻到这种香味。药房密室并不隐秘，大多数是给医师无机使用，但无机早已回聚贤山庄，药房这香味儿？
太熟悉，或者说十二影子都熟悉，那分明是飞花楼中特有的情人香。
药房炼药时所有侍奉的童子都不能在里面，晚来从密室出来的时候见到红叶显得有些错愕。
红叶并不善药，但影子多多少少都会懂一点其余影子的能力，她冷声道：“晚来姐，你在改良情人香？”
晚来一愣，但也只是短暂的，她极快反应过来微笑点头，“是的，情人香对内力浑厚的人没有作用，我就想办法改了改。”
红叶亲热道：“那这是好事，走，我们去禀明主子。晚来姐不愧是掌管飞花楼，能力如此出众，想当初情人香还是无机研制许久才出来呢。”
晚来没有动，她手里拿着两个细白长瓶，或许有些仓促没有密封，里面香味渐渐淡下来，因为红叶闻到了一丝细细的血腥味。
“小妹可没听过情人香需要穴才能炼制，”红叶将门掩上，“晚来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晚来温软动人的脸庞隐隐带着愁绪，她苦涩道：“为了帮主子。”
情人香的作用影子都知道，红叶大惊问道：“你不会想在主子身上撒这个，再让欧阳玉闻到吧？”
“这太疯狂了，这怎么可能办到！”
“所以我改了下，”晚来强撑笑，“我们主子这些年，要什么没有，任何事他都能做到。可是就在一个疯疯癫癫装疯卖傻的欧阳玉身上栽跟头！”
“欧阳玉来飞花楼的时候，我留了点她的血，这两瓶，一瓶洒在七星、七杀剑上，一瓶洒在主子衣裳。当拿着剑的欧阳玉与主子相遇，主子身上有些她血味道的情人香......”
晚来看明明满身疲惫却强打精神的晚来，轻声道：“你可知道，你敢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可我们是影子！！！”晚来一声包含痛苦的声音，“主子不高兴，影子也不高兴，影子高兴与否却无关主子。主要主子好，影子无所谓，我们只是影子。”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我见过那姑娘，与她交谈过，她对主子并没有那份心。”红叶说：“你今日将事情挑明在我面前，看来是笃定我不会插手不会管。”
晚来点头，仔细将瓷瓶收起来，“你会告诉主子吗？”
红叶叹息，“不会，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视而不见。正如情人香一般，终究有期限。你可想到当欧阳玉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怎么办？”
“那我管不着！只要主子高兴，只要他高兴，哪怕一刻、一日......”
影子没有过去和未来，没有喜怒哀乐没有自我。影子通过主子存在而存在，主子的悲欢离合，影子才会有情绪。
可如果影子有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