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八线不知名女演员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工作室室长亲自化妆!
苏梦伊懒得抬眼看,只漫不经心说了句:“赵昕澜,作为一个当红女演员能不能有点儿礼貌?先来后到这常识应该懂得吧。”
这话,以室长的身份说出来不合适,苏梦伊总可以发挥一下。
赵昕澜不能忍,好不容易才约好了下午的妆造时间,竟然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给抢了去,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简直怒火中烧。
“先来后到?麻烦你搞清楚,我约的就是这个时间,算起来也算是你插队在先!”
苏梦伊也不跟她浪费口舌,直接说:“啊,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真想搞清楚的话,可以打电话去问问郑总,是他打电话过来预约的,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这话噎得赵昕澜瞪大了眼睛,动了动嘴没出声。
室长拿出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打起官腔:“赵小姐,刚刚我也看了您预约的相关信息,上面显示的确实是这个时间段没错,但并没有指定造型师,所以就安排了总监给您做造型。他也是个资深造型师,肯定会为您今晚的活动打造出惊艳形象。”
有理有据,无可辩驳。
赵昕澜想着自己以后还要来这里做造型的,总不能真的撕破脸,要是真传出去什么耍大牌就糟了。
刚好这时她的助理也走进来:“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的失误,预约的时候没看清楚。昕澜,现在做造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晚上的活动也不能迟到,要不然就让总监来吧。你看可以吗?”
助理不停察言观色,小心翼翼试探。
“苏梦伊,警告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赵昕澜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话听得都想笑了,知道郑云烁给预约了造型室就能醋成这样,要是知道苏梦伊睡了她的心上人赵昕澜岂不是要疯!
“不好意思,见笑了。”
化好妆,苏梦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下头发,看似淡然。
“没关系的,反正来这里做造型的人大多数都有点儿脾气,习惯了。”江秋收起化妆工具,很巧妙地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翻了篇。
知道是郑云烁亲自为苏梦伊预约了这里的造型,赵昕澜就被一腔怒火堵着,究竟是发火还是憋着,拿捏不准。
打开手机,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怎么也拼凑不出一整句话来。
说到底,她并不敢拿这事儿去问。
会显得逾越了规矩。
弄完一切后,赵昕澜走出化妆室,一眼就看到苏梦伊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正拿着杂志翻看。
她穿着驼色大衣、内搭一件黑色半高领毛衣,下面是直筒牛仔裤,整个打扮都很普通,连妆容都很平淡。
看上去不像是要去什么大场面的活动。
赵昕澜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些,毕竟她现在身穿的这一件某品牌高定就价值六位数,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也不菲。
—— —— ——
就凭现在这身价完全碾压对方!
哼,订了婚又能怎样?反正又没有结婚。
反正郑云烁是不会喜欢苏梦伊的。
“苏小姐,打扮成这样等下要去哪里?”赵昕澜怎么也咽不下今天这口气,直接走过去挑衅。
苏梦伊只是站在这里等人来接,明明谁都没有招惹。
“还不知道要去哪儿,郑总也没说。赵小姐要是好奇的话,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他。”
语气轻描淡写,视线也盯着杂志,生人勿近的标识很明显。
赵昕澜冷笑着扬了扬下巴,眼神不屑:“现在一口一个郑总叫着,还真把自己当未婚妻了?人家都不喜欢你,还好意思舔着脸在外面耀武扬威!”
终于,她撕破了脸,连平日里的优雅懂事都懒得伪装了。
苏梦伊合上杂志掂在手里,看向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讥讽:“所以,郑总喜欢你?那……怎么没跟你订婚?不都说认识4年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连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可你怎么还是第三者?”
第三者?
一听到这三个字,赵昕澜被气得不行,眼神顿时变的冷冽,口不择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介入我们感情的第三者!”
苏梦伊把杂志放在旁边的书柜上,举手投足间依然风轻云淡,神情也没什么变化。
“你没断网吧?郑总和我可是官宣了订婚关系的,就算之前再怎么着,你现在也没资格更没名分。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当红女演员竟然是某某总包养的秘密情人,到时候怎么收场?云上给过你那么多资源,总会露出马脚的。”
“苏梦伊,你够了!”
赵昕澜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提高了音量,“别拿这威胁我!就算把这事儿发到了网上,云烁会轻易放过你吗?”
云烁?叫的还真是亲昵!
苏梦伊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没有威胁,只陈述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苏梦伊余光看到有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应该是张昊天来接她了。
她笑着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该走了,改天再聊。”
再看眼赵昕澜一身高定,钻石项链更是刺眼,真的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苏梦伊竟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站在旁边一对比真的是暗淡无光!
苏梦伊还没走两步,赵昕澜就一个箭步向前挡在她面前,故意刺激:“苏氏集团都要破产了,你母亲还在医院里要死不活,该不会真以为云烁他会跟你结婚吧?要知道,就算你再怎么勾引……”
没等说完,苏梦伊伸手一勾她脖子上的项链,用力拽了下。
凑过去沉声道:“警告你,别乱说话!你这当红女演员是真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
赵昕澜往前踉跄了一步,满脸都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梦伊会伸手来这么一下。
害怕品牌方赞助的商品被弄坏,她被迫低下了头,脖子还咯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