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喝点酒,对睡眠有好处。”王爷解释。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痛快劲。”笙歌欢腾地跳到酒缸里,“咻”“渍”“咻”“渍”地很快干完一桶。爬出来,沿着缸沿掉入第二个缸中,先躺酒里休息休息。
“哈,咻~”
“哈,咻~”
很快传入呼噜声。
君子无起身,看着缸里飘着的小草,食指戳了戳。草也能打呼噜。怎么样都能打呼噜。
他更加深入地了解笙歌性格了。
“哈,咻~”小草沉入酒中很快飘上来,呼噜照旧打。
君子无再戳了戳,这次戳到酒中心,呼噜声小一些,放手,草飘上来,呼噜由小及大。
“醉草。”君子无对着小草弹一手指,转身不玩了。小草漂流到缸壁,又自己飘回来了。
风起,松涛阵阵。
后面酒缸里传入崩裂声,无数根须伸过君子无,穿过芙蓉林,对着树林撞击。
白色根须很快收回,伴随着林子内“嗒”“嗒”“嗒”“轰”地树干倒落声。
管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到王爷无事,淡定了。
王爷走到破碎酒缸旁,拨开破碎的缸片,两指捏着依旧“哈,咻~”的草叶,对管家说,“再拿一缸酒来,去碧桂园。”
“是。”管家领命,先安排人搬桌子搬椅子搬折子,抬酒,而后再去清点树木。
“主子,清点完了。”管家鞠躬。
“说吧。”
“倒了计九十八棵松树,五棵柏树,只有松树有撞击的痕迹。”管家说。
“是不是全部松树倒完了。”
“只有还未成材的小树没有倒。”
“将府中松树换成衫柏。”王爷愣了愣,大致明白了,“下去吧。”
“是。”
风气,金桂飘香,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小小的花瓣随风飘扬。
王爷坐在亭子中,两边长凳上整齐地摆着一摞摞待看得折子。
亭外是一口酒缸,风过,酒香飘入亭中。
君子无起身看缸中小草,酒中飘着一层金色桂花,浓郁的酒香中泛着淡淡地桂花香。草飘在酒中,“哈,咻~”打着格外悠长。再无异样。
走回桌前坐下,拿起毛笔批阅。
这回可以安心地看折子了。
笙歌醒来,正是日出时分。
阳光打在酒中,酒香味更浓。
“啊~”笙歌打个哈欠,看向已经依旧坐着批阅的君子无。
“几时了?”笙歌问。
“卯时过半(早上六点)。”
“你都去上过朝了?”笙歌再打一个哈欠,醒了。
“嗯。”君子无起身,“走吧,一块吃饭。”
笙歌爬上酒缸沿壁。她身上酒珠被悄悄吸入身体中,一息时间,已经干爽自在。跳下去,落入草中,欢腾地跳到君子无身上,“走吧走吧,我想喝酒。”
君子无失笑,“还未喝够?”
“想喝。”
“不成。只睡觉时喝。”君子无边走边说笑。
王爷的时间安排很紧,但是日常君子无还是会习武。早朝前习武有助于他思路清醒,不至于在朝堂上出纰漏。
今儿换了换。早饭前习武。
君子无武剑很帅,一招一式都带有杀气。迷得笙歌星星眼,嘴里狂舔酒糕,眼睛死盯着那剑不放。
她也想这么帅。
“怎么样?”君子无擦剑,擦汗。
“帅。”笙歌很激动。
“呵。”君子无失笑,转身,“走啦。”
笙歌一个跳跃抱着酒杯跳到君子无身上,忽然想起,“这个酒糕是酒做的吗?味道有些好。”
“嗯,你的酒气做的。”
我吐的酒气……那不就是口水?
“咳咳咳……”笙歌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