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出去几步,见夏景辰还没动静,不禁皱了眉心:“还不快跟上!”
夏景辰心头十分复杂,自那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陆青萱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的人,分开了之后,竟然会时不时的想起来。
想起来这两年夫妻,他们几乎很少有过和颜悦色的时候。
甚至大多时候,他都从未把她当成过是自己的妻子。
而如今,竟然真的不是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竟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坐上马车,皇上便问道:“听说萱丫头对药草颇有研究,可有此事?”
“恩?”夏景辰愣了愣,然后想起来,她搬走之后,她留在府中的那一小块药田,也顺带着被挖走了。
他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
“是,儿臣……也曾见过,她在家中……在辰王府之时,所中的药田,听下人们提起,都是她亲力亲为的。”
这些日子,他在家中养伤,偶尔总会忍不住想去她住过的地方看一看,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
明明恨她恨的要死,等她真的走了,他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幸运的是,这一路上,皇上的怪病倒是没有发作,到了玉虚观的时候,夕阳正好,把整个玉虚观都笼罩在了一片橘光之中,分外柔和。
观中的小道童见有客来,领着他们去了大殿,然后忙去请了青萱过来。
青萱等了这么些日子,原本以为鱼儿上钩还要些时间,却没想到这么快。
“青萱见过皇上。”青萱穿着一身灰色道袍,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干净利落,让她看起来格外的仙姿佚貌,竟真让人生出了几分世外之人的感觉。
夏景辰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生出了几分恍惚之感。
他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似的。
从前她最是习惯浓妆艳抹,看着便庸俗的很。
便是后来擦去了浓妆,也总是着装奢华,姿容艳丽。
唯有此时,她一身素装,气质卓绝,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若非五官还是从前的样子,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了。
“萱丫头不必客气,”皇上摆摆手,让元福公公扶着他到殿中蒲团上坐下,示意青萱也跟着坐过去。
青萱走过去坐下,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问:“皇上怎么会来这里?莫不是也想听听道法?无畏师父他老人家下山给村民们义诊去了,怕是要过两日才回来,青萱初来乍到,还没有什么心得,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皇上轻咳了一声,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开了口:“朕听说,萱丫头对药草颇有研究?朕近日,总是莫名的感觉到痒痛,萱丫头可否替朕看看?”
比起什么撞邪,皇上更倾向于自己可能是中了什么毒。
但是不管怎么试,都试不出来结果。
青萱更加诧异了,随即就慌张的摆了摆手:“皇上,您可千万不敢跟萱儿开玩笑,我不过懂些鸡毛蒜皮罢了,怎么敢给皇上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