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觑了她一眼，看着她嘴边的笑默默吐槽。
“说得好像我不来这俩就能把你怎么着似的，”他将两个男人五花大绑，一手拎着一个甩进了货车里，“我这才刚回来就被你拉着做苦力，没点好处我可不干。”
白桢桢拍了拍铅笔裤上的灰尘，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等事情结束了请你吃饭。”
“没问题，”小四头一歪，新剪的刘海在空中飘逸了两秒，“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白桢桢眼睛弯了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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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文出发早，两点半就已经到了帝大。
因为紧张，她已经连喝了两杯奶茶，跑了三趟厕所。
坐在店里，一会儿左手扣着右手，一会儿右手绞着左手，盯着对面位置上的小包和墨镜发呆，连店员喊她她都没反应。
“老板？老板？”
“啊？”
她恍若大梦初醒，抬头盯着店员，脸色紧绷，“怎么了？”
店员将账本递到她面前，“老板，这是从上个月6号，也就是新店开张算起的账目，您看看？”
余文文视线落在一行行数字上，眼皮直跳。
她现在哪里看得进去?
“你跟我简单说说吧。”她装模做样地翻了翻，最后停在某一页上面。
店员却以为她是在考核自己的业务能力，麻溜地开说，“……”
余文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快将账本盯出个洞的时候，店员终于说完了。
她笑了笑，敷衍道，“还不错。一个月的业绩看不出什么，还要多几个月才行。以后记得每天统计一下各种奶茶的销量，做个表格给我。”
“好的。”
店员领着任务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现在前来购买的顾客不多，她就站在柜台里，按照余文文的要求整理表格。
还没等她理出头绪，店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一位正装精英男士走了进来，戴着副透明细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纪雨申抬眼打量了整个店面，对店员温声道，“我是你们老板男朋友，她先我一步到。”
他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带着揉碎的星光，店员一时被晃花了眼，呆呆地对着他指了指里侧的一方小室。
“老板在里面呢，我带您进去吧。”
纪雨申点点头，“有劳。”
店员脚步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替他推开隔间的门，冲余文文喊了句，“老板，您看谁来了？”
本来以为会看到老板兴奋的眼神，谁知道余文文当场僵在了原地，嘴角轻微抖了抖，小脸顿时惨白一片。
“你先出去吧，”纪雨申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对店员说到，“我们单独呆一会儿。”
“哦哦，好的好的。”
店员立马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隔间的门，拉下帘子，免得有人打扰。
空气顿时凝固了，只余下空调轻微的声响。
纪雨申抬了抬眼镜，眼神将她整个人攫住，似笑非笑地朝她走过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我打扰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