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沉默了两秒,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道,“看致远的意思吧。”
他应该比自己更有想法才是。
“也好,”薄爷爷看得出来,他们回帝都的概率十之八九,“以后就可以经常走动了,省得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每个月写信,跟定时交作业似的。”
老人显然高兴坏了。
白东斜了他一眼,“这个月的作业呢,你交了吗?”
薄爷爷脸色突然涨红,嘴硬到,“本来是准备写的,结果你来了我还写什么?浪费笔墨!”
“你就是懒!”
白东吐槽地毫不客气。
薄言在一旁听着微微勾起嘴角,脚步轻缓地领着两人到了病房。
白致远刚检查完回来,周洲还在旁边看查看数据。
见到薄言,他微微颔首,又叫了一声白爷爷。
白东点头应了声,“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帝都,听桢桢说了叔叔的情况,所以赶过来看看。”
他根本不在乎薄言所说的报酬,他愿意提前上班也只是因为白桢桢而已。
薄言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过来昨天和桢桢一起喝咖啡吃完饭的就是他。
男人之间的气场很奇怪,对于情敌的判断更是精准得可怕。
看着他和白家人熟捻的模样,胸中一阵气闷。
“情况怎么样?”
周洲瞥了眼数据,“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儿我让护士给叔叔换一瓶点滴。”
上班期间他不好逗留,再加上白桢桢也不在,他细细交代完就出去了。
周洲一走,病房里的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薄言一直都知道薄家和白家是世交,爷爷和他们的联系从未断过,却不曾想会如此凑巧。
他和桢桢……当真是缘分。
陆紫和白致远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很平静,跟往常并无区别,显然一早就知道了。
白东护孙女心切,所以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挑剔,恨不得能在鸡蛋里挑出两根骨头来。
只有薄爷爷看着他的神情略微尴尬,嘴角带着一丝状似讨好的笑。
他无奈地摁了摁眉心,“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薄爷爷若有所思,“也就是那次碰瓷后,比你早知道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的距离。
在去月色的第二天,白东的信件如期而至,他突然想到白桢桢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于是立刻拨了电话过去。
没想到还真如他所预料的那般。
薄言:“……”
所以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碰瓷?”白东愣了愣,扭过头来,“碰什么瓷?”
“没事没事哈,我随口一说,”薄爷爷笑着扯开话题,“致远现在住院,你们来回折腾,吃得也不顺心,干脆我以后就让人直接给你们送过来吧!”
白东点点头,看向陆紫,示意儿媳妇做主。
陆紫起身对着薄爷爷微微弯腰,“那就多谢叔叔了。”
“别客气,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亲上加亲呢!”
白东:“……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