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随意找了一个靠后面的位置坐下。
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落在桌上，指尖轻点。
后面比前面高，视野广。
她这副闲适俯瞰的模样，还没开比，就好像已经获得了胜利。
物理系的精英们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
几个学霸大佬们当先站出来，“教授，要不今天就由您来出题吧。”
“我已经自修了大三大四所有的课程，您可以随意出题。”
“我不仅自修了所有课程，最近还在研究着名的垦丁定律，教授您就尽管出题吧。”
“......”
物理精英们一个个誓要给楚蕴一点教训的样子。
眼看教授已经答应了。
姚程程悄悄咪咪挪到楚蕴旁边。
其实也不叫悄悄咪咪，她一走到楚蕴身边，立即就被所有人刺拉拉的目光包围。
告诫自己不要紧张，姚程程在楚蕴身边坐下。
冲台上的教授道，“教授，虽然我是第一天来上课，但是大家的友好交流我还是应该参与的。
这位小姐姐就一个人，我就站在她这边好了。”
小姐姐昨天救了她，她也要帮小姐姐的忙。
众人，“......”
有人悄悄议论。
“我知道这个人，这人好像是咱们学校花了大力气挖过来的，听说很厉害。”
“的确厉害，没看都是和教授一起进来的吗？”
“那咱们怎么办？有胜算吗？”
“呀，你们不会是害怕我吧？我就一个女孩子而已啦。”姚程程细声细气的说道。
当先的几个领头人咬咬牙，“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妹子不成。”
就算她厉害又怎么样，一个人还能把所有的都研究透了吗？
如果对方就秦悠然一个人，没的传出去还说他们集体欺负人。
其他人一想也是。
怕个锤子，连个女人都怕还要不要活了。
姚程程凑到楚蕴身边。
“小姐姐，你不要害怕，我跟你一起。”
楚蕴闲闲的掠了她一眼，“我不怕。”
姚程程，“......”
比赛好歹还是开始了。
教授直接跳过大三大四的课程，出了一个研究生领域才能接触到的课题。
楚蕴睨了一眼题目，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懒的费口舌。
姚程程不等那些男生说话，直接举手说出她的看法。
男神们一脸难色，有姚程程朱玉在前，他们的见解很难出彩。
接下来教授又出了好几个题。
无一例外都被姚程程轻松化解。
男生们的脸色越来越差。
被系主任指引着走到大教室的孟老，一来就看到这精彩的单方面碾压场景。
矍铄的眸子落在姚程程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台上的教授也看到了孟老。
明白他为什么而来。
加上姚程程的从容应对，导致教授的题目越来越难。
系里其他人面如土色，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答的。
教授最后一个难题抛出来。
直接写了一个公式在黑板上。
“这个公式，谁能证明一下他是不是对的。”
教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这可是还未被证实的公式？”
“这谁答的出来？”
“想都不用想吧，肯定不能，这不是咱们能达到的级别。”
“别说咱们，就是教授他们谁能答得出来。”
教授笑呵呵的。
“这个公式我知道大家暂时肯定是证明不出来的，但是大家可以说说自己的理解和思路。”
姚程程微微拧着眉不说话，这个公式她的确证明不出来。
就算有一些思路和理解，也不成熟。
其他人见状，心里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种问题都能答出来，压根用不着上学了。
不对，他们好像已经输了，是不是要叫爸爸？
绝对不行。
有人站起来，指着楚蕴。
“秦悠然，我记得好像是我们和你的挑战，怎么，现在找了一个帮手，你一句话都不说就想获胜？”
楚蕴似笑非笑的。
“你不也一句话没说吗？”
“噗嗤。”姚程程捂住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小姐姐，还是不一样的。”
同样没说话，一边是碾压的优势，一边是一分都没得到。
其他人自然知道姚程程笑的是什么，一个个脸都成猪肝色了。
等在外面的孟老有些着急，直接走进教室。
教授颇有些敬重的走过来想扶着他。
被一把推开。
目光灼灼的盯着姚程程。
“小女娃想到什么就说，不碍事的。”
姚程程有些犹豫。
教授却道，“你说吧。”
孟老的地位在物理界举重若轻，但是因为会被保护的太好，一直没有公开露面。
这次招募助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姚程程抿了抿嘴唇，就准备开口。
其他人却不干了。
“秦悠然，你不会今天从头到尾让这个抢手帮你答吧。”
“你要是什么都不会，还不如趁早认输，输不起是不是？”
“不管，之前的都不作数，除非你现在能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就认输。”
姚程程瞪着眼睛。
“你们这是输不起呢。”
“什么叫输不起，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谁要跟你比。”
姚程程，“那你们还那么多人呢，两个女孩子都比不过，还好意思说。”
众人，“......”
最后姚程程还是说了，孟老听完后，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鼓励的点点头。
“小小年纪，已经很好了。”
其他人不干，对着楚蕴道，“反正这事不算。”
楚蕴凉凉的目光掠过来。
“不算？”
当先盯着楚蕴视线的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就.....就是不算。除非....除非你能证明这个公式。”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姚程程呵斥一声。
自己是因为从小熏陶，又一直都在这方面上心。
刚才他们吵架的时候，她也知道了，小姐姐是播音系的临时转过来的。
怎么可能比得过一直专门学习这些的。
况且，黑板上这个公式，真要能证明出来。
谁还在这里上学。
早拿奖去了。
“过分？她找帮手就不过分了？”
还是找一个高手当帮手。
自己啥事不干就想让他们叫爸爸。
做梦呢。
姚程程还想说什么。
楚蕴哗啦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目光扫视全场。
“我要是证明了，你们就围着整个学校跑十圈，边跑边喊秦悠然是我爸爸。”
楚蕴眸子微眯，“敢不敢？”
物理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