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青松顿时被问住了,却面色一板:“你知道什么,那是师兄低调!”
“低调?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让剑门光大?”李小宝盯着余青松,忽然感觉这老家伙和自己平日里吹牛何等的相似!
余青松哼道:“老夫看淡名利,不过是希望门下弟子能够争气,如果都靠老前辈顶上去,门派弟子们不知磨练,也难以成长起来,师兄我这可是一心为了门下弟子着想!”
听着余青松这颇为牵强的理由,李小宝心里是越发的狐疑,想了又想,忍不住严肃道:“你到底是不是圣境!”
余青松却呵呵笑道:“师弟,你怎么这么在乎圣境呢?你以为圣境就多厉害?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过师弟你只要记住,我剑门一天不倒,你就有强大的靠山就行了!”
“我信你个鬼!”李小宝毫不给面子,明显看出这个家伙在吹牛了。
余青松面色一板:“师弟,方才那强敌,可是师兄帮你挡住的,你觉得你师兄没点手段,那尊死境强者会心甘情愿的走了?”
“别来这些虚的,我就要听一句实话,我心里才有底,才知道该怎么做!”李小宝语气很是严肃。
最终,余青松有些尴尬道:“师兄当年受了莫大的内伤,至今未愈,不过勉强对付一个死境高手,倒是还是可以的!”
“你是死境?”即使是死境,李小宝还是感觉有了几分底气,就怕这余青松是挂羊头卖狗肉,忽悠他的呢。
余青松摇了摇头,李小宝看了,不禁急了:“难道你只是至尊?”
当看见余青松再度摇头的时候,李小宝心里凉了:“那还说什么!至尊都不是,谈个屁的底蕴啊,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了!”
李小宝绝对不想再和死境对抗,方才的那种无力感,李小宝也不想再经历。
余青松顿时没好气的瞪了李小宝一眼:“年轻就是毛躁,我真的是圣境!”
“你……别吹行吗?”李小宝叹了口气,这老头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个混账小子,你师兄我如假包换,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走?”余青松微怒:“你师兄我说了,当年受了伤,自然不服当年盛况,但是要吓唬几个死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小宝眼中露出几分狐疑,想了想方才的事情,毕行的确好像是感觉到了余青松身上强大的境界气息,还有他的飞兽坐骑天狼,也似乎感受到了。
如此看来,甭管这余青松到底战斗力有几何,但是绝度是有一个架子的,至少能够唬人的架子。
想到这里,李小宝微微皱眉道:“如果方才毕行当真要出手,你可有击杀的把握?”
“有啊!”余青松毫不犹豫的点头。
李小宝却苦笑了,这家伙这么肯定的回复,反倒是让李小宝心里没底,主要是这老家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彻底相信了。
沉思片刻,李小宝看向余青松,严肃道:“师兄,我要去一趟沅江郡,你陪我走一趟!”
“什么!你去干啥,就待在这里就好,万一出现什么状况,退守剑门,到时候你放心,你师兄我绝对护你周全!”余青松刚开始惊讶,说到最后,则是拍着老胸脯,一副完全没有问题的样子。
“咱们偷偷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商量些什么事情!”李小宝目光明亮。
但是余青松却拼命的摇头,一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样子,但是最后看李小宝坚决,于是皱眉,从神虚袋中拿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剑鞘都锈迹斑斑,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的寻常铁剑。
“这把剑叫藏锋,你拿在手里,如果有危险,自然有人救你一次,但是记住,只会救你一次!”
听到藏锋二字,李小宝目光一闪:“藏锋,难道这就是剑门三大神剑?”
“没错,这就是其中之一!”余青松笑呵呵道。
李小宝看着手里这把完全没有半点的锋芒锈迹斑斑的铁剑,啧啧感叹一句:“还真是藏锋!”
上次听他五师兄说,剑门三大神剑,无畏,中正,藏锋。
只是当时他五师兄却说,这三把剑,其实只是三种习剑的境界。
李小宝将他五师兄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希望余青松能够解释一二,否则他还真不放心。
余青松却古怪的看着李小宝,嘿嘿笑道:“师弟,你要是有了不得的宝贝,会吵嚷嚷的告诉全天下?”
“额……”李小宝倒是真被问住了,随即点头道:“那好!”
余青松却将李小宝拉到了一旁,神色严肃道:“师弟,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你一些什么消息,让你决定放弃这一番基业,但是师兄告诉你,无论如何剑门都在你身后,你也绝对不要半途而废,只要自己尽力了,结果就让天定好了,总不能留下遗憾事。”
听到这席话,李小宝颇为意外,这老家伙居然还能够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不过还是点头道:“我自己明白!”
不久,李小宝带着一行人,却是骑坐上了鹏鸟,然后绕道,飞向沅江郡。
李小宝其实也知道,即使暗中去,此行也十分凶险,但是李小宝不去的话,就这么躲起来,也实在是不是他的做派。
这家伙心里一向有一句话: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都还没有出结果,李小宝就跑了,那传扬出去,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这些都是虚的,最主要的是,他要亲眼看看,到底是那些混账王八羔子,意图谋害他的。
……
扶幽坐在城主府里,李小宝离去,她是清楚的,但是李小宝离去前,却没有告诉她什么。
这让原本担心的扶幽,却忽然心里舒坦些。
似乎李小宝如此,就好像在默默的说,我不和你道别,是因为还要回来的!
站在窗前,扶幽听着来人回报李小宝在城外遭遇的凶险,微微叹了口气:“小宝只知道我关乎我父王的大业,却不知道内中的原因吧!”
“虽然你那天装傻,但是我听到你之前说的话,还是很感动,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说完,扶幽走出了城主府,上了一辆很寻常的马车,就是赶车的人,似乎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