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我便无碍，至少……不会心痛。”灵?语气中毫无波澜，一副俨然不屑的姿态。
离你远点？我令你心痛？你心痛的时候让我远离你，然而，你又可曾知道你这样我心有多痛？
“灵儿，你当真如此厌恶我？”天赤渊问一句，言语中无力感油然而生，仿佛整个人都没了活气。
厌恶？我何曾说过厌恶？你既然如此不懂我，何苦说爱我为我着想之话？既是不理解我有何需多浪费唇舌辩解？
灵?出言警告：“无需多言，你自行离去罢，否则别怪我失礼。”
原本心中笃定天赤渊会失意离去，奈何她失策了，天赤渊瞬移到了她面前。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擒住她的手腕，一把匕首粗鲁地塞入她手中。
灵?挣扎：“你……你意欲何为？放开我。”
然，天赤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嘴角扬出一抹别有滋味的诡异笑容：“灵儿，两千年前你天下诛仙台元神俱灭，那时我便暗自起誓，若有朝一日你不再信赖我，我便将心剜出来，叫你看清楚我的心意。”
闻言，灵?愕然，一时走神竟然忘记反抗。
“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天赤渊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猛然一紧，匕首直指心脏位置。
天赤渊穆然闭上了双眸，面容上的表情格外恬淡，等待匕首刺入心窝。不知怎的，匕首迟迟未刺下来，只传来一阵新鲜血液的淡香。
猛然睁眼，只见灵?的另一只手紧紧捏在匕首上，鲜血顺着手腕染湿了她的衣袖。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不想要了吗？”天赤渊被眼前景象震惊，松开了手。
灵?将匕首扔在地上，任由血液滴出来，抬眸漠然看向天赤渊：“试问，太子殿下是人间那三岁孩童吗？为何能干出如此荒唐之事？”
天赤渊不语，静静立着，眸光注视灵?鲜血淋漓的手掌，眉宇间除了担忧愧疚，再看不出旁的情绪。
灵?继续：“如今我不过是忘却前尘，不记得曾经是否有过什么罢了，你何苦如此执念？”
“是我唐突了，日后必定不会再如此莽撞，也不会再冒昧坦然公主殿下，在下告辞。”天赤渊话语中透着千丝万缕讽刺。
就在这一瞬，灵?心口再次泛起疼痛，鼻尖不自觉地酸了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探知缘由。
见天赤渊转身，黯然走开，灵?开口解释：“我也不知为何，每每接近你心口便疼的厉害，所以……”
后半句话灵綮并没有说出口。
天赤渊停下来脚步，径自冥想。
因为靠近便会心痛，所以避开我，责令我远离你？是这样吗？难道真是我心中太过执念太过狭隘？
“灵儿其实我……”
天赤渊转过身来想开口解释刚才的行为，奈何身后竟空无一人，灵?已然离开。
灵儿，你我当真只能如此相处了么？我不信你当真能讲我忘却！
天赤渊心中只剩下了万千悲凉，面上眸里都看不任何情愫，唯独剩下了那一身沉寂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