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五级战神领命，五人一同上前准备捉拿天后。
“站住，我说过你们可以带她走了？”
灵?眸中抛出警示，略带轻蔑地说一句，顺势挥袖将天后禁锢在结界内。
天帝上前制止：“九公主这是何意？本座已降罪天后，公主莫不是违抗圣旨？”
灵?将一缕发丝攥入手心，妖娆惬意地顺抚一番，只道：“既是来算账必定是要把账清了再走，陛下说是与不是？”
“唉，也罢，有因必有果，既是做了孽本座何故包庇，但望公主手下留情。”
天帝不再阻挠，背身而对。
“天后娘娘素来蔑视魔道，看不起我魔族同伴，今日我便叫你尝尝做魔的滋味如何？”
阴鸷在灵?脸上弥漫开来，浑然散发出不容违抗的压迫之感。
“不，本宫宁死也不做魔，陛下，陛下，救臣妾，陛下！”
天后自然瘫软在地上，脸上血光不在，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惊恐。
六界谁人不知，凡是成魔者此生便不可再恢复，一世只能是魔。她堂堂天后，若是当真堕神入魔，必定成为六界笑柄，正因如此，她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沦为魔族走卒的。
“怎么？此刻知道怕了？你陷害我父君母亲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天界欠我四条命，北辰琏的死全当赎罪，至于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毕，灵?缓缓合眼，双臂欣然展开，身躯升了起来。
“天地浑源，六元归一，万妖共泣，诸神永堕！”
口诀一出，紫光将天后悬在空中，六道紫色魅火穿透她的身体，只见凤翎缓缓脱落。
转瞬，天后化身火凤发出震天哀鸣，眼角流淌两行血泪。魅火燃烬那一身金色凤翎，持续约摸一刻钟，凤鸣之声渐弱，金翎油然生成黑色。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呻吟，天后再度化为人形落在雷池中央，魔气将她团团萦绕。
天帝眉梢微微蹙一下，轻声哀叹一下，冷言：“把天后押下去。”
彼时，天后气息微弱，如同虚弱的病秧子，完全没有了挣扎叫唤的力气。
灵綮依旧不曾动容，缓缓落下，从容端庄地立在那里。
思忖片刻，来到天帝面前：“北海与天族的仇怨就此了解，至于你当年做过什么，又是怎么陷害我父君的，我遵循爹爹遗言不在追究。若来日，天族敢动北海以及魔族一兵一卒，别怪我攻破九重天，毁了你的云霄宝殿。”
说罢，不待天帝开口，灵?已纵身飞出了北天门。
天帝立在原地，愁容渐浓，周身刚正之气消散不少。
千年过去，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降临了，这便是因果轮回罢，该还了，一切该还了。
这些话在心中回旋千百次，天帝哀叹一下，怅然离开。
半个时辰后，天赤渊被安然送回翊兰殿，魔医正在替他医治。
狐九曜与天擎并排立在榻旁，二人挂着同样的愁容。
“魔医，赤渊伤势如何。”
看着好兄弟这副虚弱模样，狐九曜委实替他着急，忍不住开口询问。
魔医摇摇头：“太子被天雷重伤，又被琉璃净火伤了真元，修为损耗严重，小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