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老娘听她这么一问,自己也臊的慌。
本来儿子只要跟那妇人办完酒席,再呆一个月就能大好。
偏他好死不死遇到面前这位貌美的妇人,还对人家动了春心,可不就又自找麻烦了嘛?
可这事发生就发生了,她再怨也没用。
只得亲自过来求了。
她生怕瑜姐儿不同意,赶忙道,“夫人,其实这个忙很简单,只要您去跟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一通话,他便能好了,其他不用再让您做什么的。”
瑜姐儿抬头看了看季桦,想问问他的意思。
毕竟这位可不是能容忍别人看他媳妇的,那不是找死吗。
季桦当然是不乐意的,那臭老头就是没事找事。
好好的跟原来那妇人待一个月不就好了?作死要闹着一出。
还让他老娘出来求人?废物点心一个!
瑜姐儿看他生气,笑着过去拉他的手,“咱就过去跟他说一通话,若是再不好,也都不管了,左右是他自己作的。”
季桦哼的一声,明显不乐意。
那镇长老娘见状,赶忙又过去求季桦。
她年纪大了,两头都是白发,求了季桦许久都不见他答应,就差给他跪下来了。
季桦看她这样,心中难免想起钱老太她们,也就动了动恻隐之心。
他不悦道,“只此一次!”说罢便帮瑜姐儿把纱帽带上,把她从头盖到尾。
外人几乎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一顶长长的纱帽。
那镇长老娘本来见她们答应还挺高兴。
但对方相公却从头到尾把美人盖起来,那他儿子还怎么看啊?
季桦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道,“他若敢偷看我娘子,老子直接挖了他的眼!!”
真是什么母亲宠的什么孩子,都是废物垃圾。
要不是这对母子俩没做恶,季桦才懒得理她们。
镇长老娘见他这么凶,顿时不敢再招惹他,只得怕怕的在前面带路。
他们一进府,立马有下人去跟床上的镇长汇报。说是那美妇人过来了。
那病歪歪的镇长一听心上人来了,立马来精神,一下子要起来梳妆打扮。
下人见状,赶紧给他洗脸洗手,然后帮他梳头换衣裳。
他们刚收拾整齐,季桦他们就到院子了。
本来镇长老娘是想把他们请进儿子屋里的,免得病弱的儿子又出来吹风。
但季桦却说,“走几步不会死,若不想走,我们就回去了。”
镇长老娘看他脾气不大好,也不敢惹急他,只得让下人进去把儿子抬出来。
哪料,那下人还没进去,病殃殃的儿子竟一身红润的出来了。
“娘!娘!美人呢?”
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哪里像是病重起不来床的。
季桦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问镇长老娘道,“这就是你说的快病死了的儿子??”这像快病死?
镇长老娘自己都臊的慌,只是儿子一直时好时坏,这个原理她也解释不清啊。
季桦懒得理她们,直接吹了一口哨,然后吩咐暗中的骠骑军们去把老巫医带来。
他倒要看看,这忽好忽坏的怪病,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人下咒了!!
镇长老娘见暗中突然跑出来个人,顿时被吓一跳。
难怪那老道说人家不好惹,看来是真的。
于是接下来,她只能更恭敬的去跟季桦他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个遍,好证明她不是在说谎。
季桦也没觉得她在说谎。
只是这事确实怪异,所以他便想让老巫医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巫族也有下蛊下咒的功夫,所以问问老巫医应该能知道点什么。
镇长见美人过来,却看不到她的脸,只得大失所望的站在一旁,表情继续病歪歪的。
他老娘见状,也不敢跟季桦求什么,只得让他先坐下来歇歇。
等到老巫医被带过来的后,季桦便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跟他讲了个大概。然后让他去给那老头看看。
“你先去看看他,看看这病到底是不是被下咒了?不然怎么神经兮兮的。”
老巫医听后,也挺感兴趣的过去了。
他先是给那镇长把脉,随后又用蛊虫在他身上探了探。
只是他看来看去都没看出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能是风水问题。
季桦觉得不太可能,便让镇长老娘去把那老道找来。
他就不信了,今儿来这么多人,还治不好一个花痴老头!
镇长老娘本能的听季桦的,立马就派人去找风水师。
那老道一过来,就看了季桦一眼。
他掐指一算,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便放低态度,恭敬问他好。
“将军安好。”
季桦眉毛一挑,倒没想到,这老头还有两下子,居然一眼看出他的身份。
不过对方越是了得,季桦就越怀疑。
他本就是刀尖上走过来的,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传说。
所以他倒要听听这风水师怎么说?
若这人只是装神弄鬼,便要把他的老底查个清楚。
若人家说的人是真,也就不与他计较。
瑜姐儿也想听听对方如何解答。毕竟看命这事挺邪乎,谈不来鬼神传说,反而有种超出科学能解释的范围。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还是先等对方如何解释吧。
那老道也知季桦不信他。便一五一十的把镇长的怪病说了。
他只说镇长家的风水如此,在他四十那年若不找个贵人来降住噩运,便活不过四十。
季桦一听,反问道,“既然是风水问题,给他找个风水宝地换着待不就好了?”还找什么妇人,老色狼一个!
但那老道却摇摇头,只说他的命数跟这座宅子毕竟连住,根本走不得。
一旦离开,死的比谁都快。
季桦觉得不信,便拿眼看了看那病恹恹的镇长。
他嘴角一勾,坏笑道,“既然如此,就且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离开这里就要死。”
说罢便招手让骠骑军把他拖出去。
那镇长虽说病歪歪的坐在椅子上,却也听到了风水师的话,哪里还敢出去找死。
他先是诧异,随后就拼命的挣扎,意思是不想死。
但季桦却挥一挥手,“去!本将倒要看看,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骠骑军得令后,就架着镇长出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