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抬头看着季桦这厮油腻的模样,当下笑着躲开。
季桦哪里能让她跑了,便笑着去追。
两人嬉嬉闹闹,惹的一路上全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他们的马车一路往南下走,每经过一处新地方,就会遇到许多新鲜事。
瑜姐儿托季桦福,这一路她不仅看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美景,还遇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着实给自己上了丰富的一课。
这日,他们的马车终于到了江边。
这一代的区域都是大江河,若要从河上过去,必然要坐船。
好在这一边的货船十分多,整个岸边全是走货、搭船的人。
瑜姐儿她们都是第一次来码头,她跟团姐儿都有些惊喜的看着岸上的人来人往。
就连身为长辈的钱明都眼中带着惊叹这那壮观的江河。
钱老太更甚。
她一个从来只知道跑邻居家说八卦,却极少出门的老太太,这会在看到那么波澜壮阔的大江河时,也是有些惊叹。
她惊讶道,“这江可真壮观呐。”不过壮观归壮观,但也有一定的风险性。
钱老太远远在岸边看着那一尺多高的浪花,一时有些不安,她忧虑道,“这那河里的浪花那么大,坐船安全不?到时候若是起风了,可别掉河里咯?”
他们这群人都只走过陆地,小河倒是有趟过,只是小河跟大江比起来,显然小巫见大巫。
季桦这会先去岸边问船只的事。让瑜姐儿她们就在原地等他一会。
他们今日除了人要上船,马车跟行礼也都想一起带上去。
只是马车能不能上船只还不定,所以季桦得先去问问。
若是马车不能上去,就只能在附近把马车卖掉,然后等下了岸,他们再重新买几辆马车。
季桦先走访了几家货船,而后又去跟百姓们打听哪家船比较有名。
他一番询问下来,终于打听到这渡口比较有名的船家。
那船家姓李,是这一带比较有名的一个船家,人称李掌舵。
李掌舵是个中年年纪,面相和善的男人。
他从小就在跟着父亲祖父一道上船学掌托了,所以几十年的经验下来,他的掌舵技术已是十分娴熟。
就连风向跟天气他都能判断的十分准确。
季桦照着人群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那一排排船只里,就李掌托那艘船上的客人最多。
季桦跟下属走过去问那李掌舵乘船的事宜,然后又问他马车是否能一起上去?
那李掌托看了看他所指的那几辆大马车,立马摇头说不行。
他道,“年轻人,为了安全性,你还是把安全卸在这里吧,行礼跟人带上就够了,马车你可以等到对岸那头,再重新买。”
季桦猜想也是这个结果,便让属下去把那几辆马车都牵去卖掉。
他又问李掌托,“请问往福宁方向要行驶多久?一路风浪可大?”
“福宁?”李掌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他所说的那个目的地的天数。算了算手指,回道,“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半月。但若这个月无风无雨,不用一个月,二十多天就能到了。”
季桦点头,心里有了估数,便问他可还有楼层位置?因为他们一行人数比较多。
那李掌托算了一下他所说的人数,便道,“二楼跟三楼正好都没人订,就都包给你吧。”
季桦抬头看了一眼二三楼宽大的船舱,便颔首说可以。
他问了价格,便付了定金,而后就叫属下们把行礼都搬到船上去。
那船家接了他的定金,便没再让人来租了,免得待会船舱容不下。
季桦租好了船,便先上船去看看实物情况。
他租的这艘船,名叫“客楼船”。
这楼船共有三层,每一层的空间都很大,足以容下他们所有人。
这船体的上下宽度跟长度约莫都有十米来长,看就像一栋三层楼高的大客栈。
这艘船在附近一带还挺出名的,每次有什么大货物要运载的,这辆船都能派上用场。
不过船体这么大,也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季桦怕船只走到半路会翻船,便叫游泳的属下们看好钱老太她们,免得哪天被风吹下河去,那可不得了。
季桦在二楼三楼巡视了一圈,便在二楼角落位置找了一间风景跟视线都是不分不错的房间。
这房间附近都是仓库,是用来放东西的,而房间通风极好,一开窗户出去,就能一览外面的风景,可谓位置绝佳。
季桦看的十分满意,便决定跟瑜姐儿就住这间了。
他选好房间,便下船去叫瑜姐儿她们过来看看。
瑜姐儿第一次坐大客船,还有点小激动,当下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季桦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楼上楼下的逛了圈,而后才带她去他们的房间。
瑜姐儿看了一眼他们的房间,还奇怪道,“怎么就选这间了?”这个房间位置虽然看风景好,但隔壁全都没有客房,还怪安静的。
但季桦就是不想让人家打扰他们,这才故意选这间的。
不然每次他要跟瑜姐儿闹一闹,她都会喊隔壁有人,不能太胡来,不然有失体统。
季桦每次都被所谓的隔壁有人跟体统给压的扫兴而归,这才心里记仇的要选这间。
瑜姐儿跟他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哪里能看不透他的小心思?她真是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丧气道,“相公,你也太记仇啦。人家就那么一说,你就记到现在呐?”
季桦一脸当然道,“谁叫你老是怕这怕那的,人家还委屈着呢。”哼!
瑜姐儿囧,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家伙,每次稍微欺负他点什么,他都得还回来,真是头疼死了。
但瑜姐儿也是个能的,当下就跟他扯上了,“那人家身子弱嘛,谁叫你总是欺负我。”
季桦狡辩道,“我哪有欺负你。这天下还能有谁比我更爱你了?你好意思诬陷啊?”
瑜姐儿:“你……”这厮可真是个厚脸皮,瑜姐儿都快甘拜下风了。
季桦见她无法反驳,这才高兴。
他笑嘻嘻的走过去抱她,心道,原来欺负人的心情是这么好的啊?难怪瑜姐儿以前总是欺负他。看来她肯定很早就喜欢自己了,不然怎么年纪小小就天天欺负他?
瑜姐儿:…你别想太多……
季桦,解释就是掩饰,我已经看穿你了。
瑜姐儿:……
有个脑回路奇特的相公,心也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