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人群熙攘,灯光点点灿若星辰,建筑最高最大的醉香楼屹立在繁华大道,传来靡靡之音。
“哟,这不是上次的小公子吗?”张妈妈看到东方醉旁边清俊的小少年,两眼放光。
“张妈妈,这可是我今日请的贵客,劳烦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今晚我们留宿啊,再让几个姑娘过来替我们解解闷。”东方醉嬉皮笑脸,折扇轻摇,恍若没察觉身边之人给他警告的眼神。
等张妈妈领他们进厢房出去的时候,穿着男装的陌缘若忍不住了:“东方醉,你别忘了今天我们可不是真找姑娘的。”
斜睨她生气的娇容,折扇一合往她肩上轻拍,“好了陆缘兄,别生气,正事本公子怎么会忘,等会儿你就知晓。”
怎料他说的时间已经是半夜凌晨,姑娘们早已回房休息,醉酒的陌缘若步子悬浮跑出门呕吐,跌跌撞撞地推进隔壁厢房,合上门。
厢房内喝得酩酊大醉某人躺在床上鼾睡,忽地阴风阵阵将窗户推开,一袭红衣的炽烟赫然出现,俯视床上沉睡的东方醉,目光炯炯,勾了勾嘴角。
手指勾着一缕青丝,妖娆婀娜地走近后,整个身子伏在他身上,食指伸出,挑逗地从他的俊脸慢慢游走……
“真是许久未见长得如此妖孽的公子,要了你的性命……”炽烟惋惜,“还真是可惜呢。”
“不过呀,你放心,在这之前……本姑娘绝对会让你yu仙yu死的。”在他胸口画着圈,炽烟将自己衣衫半褪,粉颈削肩浑yuan,妖媚至极。
玉手剥开东方醉的衣衫lou出健硕的胸膛,媚眼染上一丝情yu,口舌干燥:“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哦?你想怎么疼本公子?”原本大醉酣睡的东方醉睁开眼,用力捏着她的手腕,戏谑道。
“你没醉?”跨坐他身上的炽烟拧眉,不敢置信地看他。
暗暗咬牙,怪自己今日太心急大意,没给他下迷香散,让他钻了空子。
“哼,不管多烈的酒,本公子可是千杯不醉。”东方醉轻哼,嫌弃地看了眼还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她,“一边去一边去,本公子都喘不过气了。”
“你……”炽烟将自己衣衫系拢,他竟敢暗嘲自己重!
“怎么?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似嘲似讽扫了一眼她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挺美,身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丰满,肉分布的都恰当好处,但他才不会说实话呢,就是要气死她。
“真是岂有此理!今天我非得将你抓住,必要挫骨扬灰碎尸万段!”炽烟彻底怒了,手掌变成白骨利爪,狠厉地向东方醉的心脏刺去。
“妈呀,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被她突如其来的白骨手惊得拍了拍胸口,东方醉折扇一开,及时挡下攻击,“还有你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折扇没有刺破让炽烟意外,定睛一看,眼神贪婪:“绝凌扇?你是什么人?竟然有这等宝贝。”
“可是羡慕了?只可惜……再羡慕也没用,这是本公子的。”他手撑着头,半卧在床,一条腿屈膝,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多情风流。
贱兮兮的笑容狠狠刺伤炽烟的眼,她轻轻挥袖,一股香气顿时在屋内弥漫,毫不留情伸手攥他脖子。
抬袖掩住口鼻,东方醉扇面一开,直直划向她手指,被她一个下腰躲开。
“不错嘛,不过……本公子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他的招式千变万化,让人捉摸不透,不过炽烟也不是吃素的,她徒手接住东方醉的攻击,一记凌厉的掌风袭向他的门面。
东方醉将折扇甩出,折扇一分为二,一把折扇挡住她的掌风,另一把迅速打中炽烟的胸口。
“怎样,服不服?你还不是本公子的对手。”他迈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带血摔倒在地的炽烟。
没等他嘚瑟,一堆黑色虫子出现在他眼前,东方醉瞳孔一缩,脸色惊变,大喊:“楚子檀!你怎么还看戏,还不赶紧出来,这女人要逃跑!”
千钧一发之际,对面厢房门打开,那堆黑色虫子被阻力反弹向炽烟,开着的窗户也关闭了起来。
看她已昏迷,东方醉松了一口气,转身对两人充满幽怨地说:“好啊你们,让我过来抓这女人,你们自己却在看戏。”
“好了好了,别生气啊,我们这不是看你自己可以对付。”陌缘若说着偷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楚随云。
“把她绑了,我已经通知父亲过来,想必马上快到了。”楚随云将绳索给东方醉。
东方醉接过绳索,傻眼了,怀疑地问他:“你确定这么个比头发丝还细的绳索能绑住她?”
“这是我事先从辰叔那里拿的,可别小看它,无论内力还是外力都不能轻易挣脱,它是认主的。”
“好啊,辰姑父有这好玩意都不告诉我。”东方醉摇头感叹。
将炽烟绑住没多久楚聿俍也及时敢来,跟东方醉道谢:“今日还真是多谢太子相助,不然这凶手还要危害更多的百姓。”
“聿俍叔客气,举手之劳的事。”东方醉不以为然摆手。
这时炽烟也醒来仇怨地盯着几人,嘴里不停咒骂,听得东方醉直皱眉,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将她衣袖撕一节捂住她烦人的嘴。
炽烟被带走后,楚聿俍也将事情悉数告知皇上,烈天帝勃然大怒,下令秋后问斩。
被斩首当天游行示威,许多百姓扔着石头臭鸡蛋,泼着泔水,没男人精气滋养的炽烟皮肤粗糙,手干枯的不成人形,破布红衣,蓬乱的头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行刑前炽烟哈哈大笑,流下血泪,恨声道:“我输了又如何,你们这些迂腐封建卑微的妇女!当真是眼瞎,我炽烟杀的都是整日迷恋花丛贪图美色,看着老实背地里喜欢偷人的狗男人,也就你们这些蠢妇当宝贝,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手起刀落,炽烟死不瞑目的头颅滚了下来,只有围观的众人拍手叫好。
“唉,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人群之中的陌缘若不免感叹。
炽烟死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她的做法太过偏激,明明有最优解,可她却选择了最偏执的,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这都是循环因果,阿若不必太伤感。”
陌缘若抬头,眉眼弯弯看他:“你这是安慰我?”
“明天……你有空吗?”楚随云突然不自然地问了一句。
“啊?”她愣住,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是呆呆点头,“我有空啊,怎么了?”
“那就好,明日我来接你。”楚随云温声说道。
陌缘若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也只好点头应下,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吧。